封昭莲点点头,“知道,为了逼我父王造反。我父王手握重兵,即使归月换了皇帝,他手里的兵权依然没有分出去。皇舅舅临终前就留了旨意的,我父王手里的兵永远都得在我父王手里,新君不得强迫他交出兵权。这事儿在我那皇表兄心里成了根刺,打从他上位以后,一天到晚琢磨最多的,就是怎么把我们家的兵权给弄到手。”
楼清寒接着她的话往下说:“昭莲郡主是归月长公主和驸马的掌中宝,她被人劫了,那驸马肯定是坐不住的。这都多少日子了,半年还多了几个月,怕是驸马那头早就……”
“行了你闭嘴吧!乌鸦嘴!”封昭莲狠狠地拧了楼清寒一把,又把楼清寒给拧哭了。
“阿言,我们尝试过很多次往归月送信,告诉我爹娘我这边的情况。可不管是飞鹰飞鸽还是机关鸟,又或是人,全部都失败了。我们的人根本出不去这小月城,放出去的飞禽也都被打了下来。这座小月城很邪乎,只能进不能出,苏原人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法子,能鉴别出哪些是他们本地人,哪些是外来的人。而且这边也有高手,即使云萧翻墙,都被拦了。”
楼清寒再道:“我早跟说你过,不是高手,而是那些祭司。苏原大祭司一脉很有手段,幻术被他们修练得炉火纯青,想要守一座小月城,可太容易了。”
他们说完,齐齐看向夜温言,封昭莲问她:“阿言,如今灵力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问题,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人不在归月国,一旦我父王因为我的事儿真的动用了手里的兵马,那我们家就上了我那皇表兄的当。他就等着我们家上当呢!到时候朝臣参奏,朝廷以叛军论处直接围剿,我们家就完了。”
她说到这里,紧紧握住夜温言的手,声音压低了些再道:“阿言,不管我脑子里还记得什么,我这辈子都是他们生的他们养的。我对他们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我希望他们都活着。”
夜温言点点头,她都明白。
就想说这件事情她一定会帮,封昭莲的脑回路却又有了变化:“怎么是你一个人来的?你男人呢?”
夜温言刚刚只同她说了自己是怎么来的小月城,并未提赤云城那边的事。眼下封昭莲问起,她依然觉得说那件事不是时机。于是就只道:“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忙,我是跟我二哥一起来的。他还在后面,过几天应该也会到小月城了。”
楼清寒一听这话都着急了,“怎么还往小月城来呢?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呀!咱们得想办法告诉夜二少别进城,帝后娘娘你想办法吧!”
夜温言笑笑,“无所谓了,我人都在这儿了,这座小月城就已经不再是牢不可破。倒是你们这些国事……楼清寒,你可对苏原的皇位还有想法?”
楼清寒说:“有啊!我当然有想法啊!我本来就是太子,打从出生起就是被当做皇位继承人来培养的,我肯定不能把好好一个皇位拱手让给我那二皇兄。
不过我也不着急继位,我父皇寿元还没到,我不能让他现在就死了。所以帝后娘娘,您行行好,要是能救我父皇的命就救一救。我现在是太子,又被一堆朝臣看不上,手里实权也有限。但只要你能救我父皇的命,我跟你保证,等我继承了皇位,一定好好报答你。”
封昭莲“切”了一声,“可拉倒吧,拿未来的回报当谈判条件,楼清寒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要真想阿言给你爹治病,你就拿出点儿诚意来。至于你有没有实权,那不重要,你爹有权就行。阿言,你别听他的,你开价,我替你跟老皇帝说去!”
她说到这里,不由得得意起来,“你是不知道,如今那苏原老皇帝啊,可听我的话了。他不是重病吗?我又被我们归月提议和亲给二皇子。所以我就给他们支了一招儿,我说二皇子想当皇帝,那就得先当太子,当太子就得老皇帝点头,所以现在正是巴结老皇帝的时候。
不如我留在宫中为老皇帝侍疾,替二皇子说点好话,争取让二皇子名正言顺的继位。
他们一听这话,就觉得这个主意还行,于是我就有了一个正经差事,留在皇宫里陪老皇帝说话,哄老皇帝开心,替二皇子尽孝。
哎玛我可孝顺了,我天天给老皇帝洗脑,告诉他二皇子有多么盼着他死,又告诉他楼清寒有多么惦记他,还告诉他我跟北齐帝尊还有帝后娘娘都是哥们儿,他要不想死,也不想楼清寒死,那就得听我的话,跟我一伙,这样才能保住皇位和性命。
所以老皇帝现在可听我的了,我说什么他都信。”
楼清寒抽抽几下,补充道:“你是怎么聊的天你怎么不实说呢?你怀里抱着只乌gui跟他聊,聊着聊着那乌gui就也跟着说上几句,我父皇都快吓死了,能不听话吗?”
“俗话说得好,别管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所以你也别管我是怎么聊的,能聊明白就是胜利。我这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所以啊楼清寒,你可得记着我的恩情,将来当了苏原的国君陛下,可不能忘了小爷我这些日子为你出的力。”
该说不说,如今的楼清寒的确是比在北齐时成长不少,懂事了,也懂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