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冲着那官差点点头:“多谢您,那我们未时再来。”说完,扯了肖酒一把,二人继续往前走。直到走远了些,这才小声对肖酒说,“西楼的首饰铺在哪?带我去看看吧!”
肖酒想,她应该是投亲戚心切,便也没有怀疑,带着她拐了个弯,往另一条街上走。
又走了大概两柱香的时辰,首饰铺到了。这家首饰铺名叫“如意阁”,很普通的名字,却又因匾额左下角刻着的“西楼”二字,变得不再寻常。
夜温言在如意阁门前站了一会儿,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仔细回想权青画说过的、关于西楼的事。但想来想去也就是些例如西楼是他的生意,北齐除了临安城以外,各州省都有西楼的势力,她的那些首饰也都拿到了西楼名下的首饰铺去卖。还说这次去赤云城,就是因为赤云城首饰铺里卖的首饰,被一位姑娘给认出来了。
这些信息对于她敲开如意阁的门,是一点帮助都没有的,而真正有用的,反而是她在马车里跟权青画同坐时,留意到的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那是机关扇一下一下敲出来的节奏,看似随意,就像人们闲着无聊时也会敲敲手指。她当时也没有多想,也是闲着无聊,就随着他的几次敲动,记下了一套规律。
如今回想一下,权青画那状似无意的敲扇子,每一次的节奏竟都是一样的。
她抬起手,在如意阁的门上仿着权青画那个节奏敲了起来,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如此反复两回,里面很快就传来问话声:“是谁?”
她说:“北边来的。”
里面又问:“北边哪里?”
她答:“西楼去不了的地方。”
里面迟疑了一会儿,将门打开一道缝,夜温言看到一个小姑娘探出头来打量自己,半晌眼睛突然一亮:“是你?”然后无声开口,用唇语说了句——“夜四小姐?”
夜温言点头,“是我。”然后同样用唇语说——“四殿下让我来见一个人。”
那小姑娘立即点头,“是了,我认得你,快请进吧!”说完立即把门又打开了些,请夜温言进去,但却拦了一下肖酒,开口问他,“你是什么人?”
肖酒立即摆手,“我不是什么人,我也不进去,我只是送这位姑娘进城寻亲,现在你们让她进去了,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他看向夜温言,“姑娘保重,咱们有缘再见。”
他也不多留,笑着挥手道别,夜温言还没来得及道谢,人就已经走进风雪里。
首饰铺的小姑娘问她:“真的只是送您进城的吗?四小姐怎么了?为何叫人送进城?”
夜温言摇摇头,“没事,偶遇而已。四殿下说有人在赤云城等我,人可还在?”
那小姑娘叹了一声,“人已经不在了。”说完又向夜温言看去,仔细打量,过了一会儿才道,“虽然跟画像里一样,也用了我们西楼独特的方式敲门,但我还是不敢确定你的身份。请问您有没有其它法子能证明自己?真抱歉,因为我们要接待的人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谨慎,万一认错了人那可就不好了。”
夜温言点点头,“我明白。”可明白归明白,要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夜温言,这件事也挺难办。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信物,而且赤云城不比临安城,就算她拿出信物来,人家也不见得认识,该不相信还是会不相信的。
她站着想了一会儿,倒也想出一个法子来,就听她对这姑娘说——
第753章 发蓝光的夜明珠
“等我的那个人或许会留下一句话,那句话这世上除她之外,再无第二人知晓。若你们有谁听她说起过,可与我对上一对。”
小姑娘想了想,点头道:“是留下一句话,但她是留给我师父的,我带你去见他。”
夜温言跟着小姑娘进了屋,果然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屋里,正对着手里拿着的珠花发呆。听到有人进屋,开口就问:“是什么人敲门啊?这大雪天的,如意阁早就不开了,谁能赶在这种天气上门买首饰呢!你还说来人敲出了咱们西楼的点子,估计是听岔了,这会儿不是自己人上门的时辰,不会有人过来的。”
“师父,人都进屋了。”小姑娘叹着气说,“您不要总对着那东西看,能看出什么名堂啊?又不是自己没有手艺,真喜欢就照着打,多打几个不就打成了么!”
那位师父眼一瞪,“谁说多打几个就能打成?你当你师父我是应家人呢?我告诉你,这天底下除了应家人以外,怕是再没有人能打出这样的首饰了。它看上去只是一枚普通的珠花,但你不知道这里头另有玄机,特别是有几处掐丝的工艺,怎么看都不像北齐的手艺。”
说完,目光终于向着夜温言投了过来,瞅了一会儿,似觉得眼熟,再瞅一会儿就“呀”了一声,“你是京城的夜四小姐?”说完又觉得这称呼不对,于是立即改口——“帝后娘娘!”
一声帝后娘娘,人也跟着从椅子上滑下来,直接跪倒在地。
小姑娘看得一脸懵,“真,真是帝后娘娘呀?师父你不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