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般若下意识点头,然后怔住,“诶?”
今娴笑笑,“武吉绪养大的,她带大的那几个孩子都不错。”
女孩认同,“确实。”
她的时间不多了,于是做母亲的提点女儿说:“这样的人,心里恐怕装不下多少情爱,不如做朋友。”
“我没空想这些……妈妈,王妃死了,武家以后会怎么样?”
“谁知道呢,男人争权夺利,死掉的总是女人。”
骊州之于莱国的意义,相当于lun敦之于英国,纽约之于美国。如果首都尚衍是大脑,骊州的世深摩好比心脏,三千繁华尽驻。
强盛的经济活力流经此地,运输港,金融、博一彩和旅游业均十分繁荣,贫富两极分化也日趋严重,经济命脉掌控在几个大家族手里,矛盾不断。
“衣服带够了吗?卡你拿着,自己去买点日用品。”
“不用,我有。”
……
“月亮,手张开——”上完体育课,她刚想进楼,上空传来一声呼唤。
她信任地摊开手,海盐味的nai糖跌入掌心,小鱼一样跳了跳。
她仰头笑,合拢掌心的方式像捕获一朵蒲公英,阳台上的少年也随之一笑。
目睹的宿流问他:“女朋友?”
“不是,我女儿。”少年吹灭半透明的泡泡,认真道。
宿流噎了下,拱手作揖,“失敬了,原来是岳父吗?小婿这厢有礼了。”换来都律治的肘击,“滚!”
“你有没有觉得,月亮越来越好看了?”
宿流揉着腹部,“怎么老叫她‘月亮’?”
「你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吗?」
“因为初次照面时,她系着一条银色的月光发带……”漂亮得像是将银河的光芒都汇聚在了她身上。
“越暗越明亮吧,大概。”
他有时喜欢看她的脸,思考上帝为什么把她挑出来,而她笑着说,掷骰子游戏时,他心里无端端地生出恐惧。
“这个不重要,宿流,可以的话,平时帮我多看着她点儿,别让学生会那群牲口糟蹋了。”
男孩郑重地拜托道:“他们专挑好的下嘴,我怕他们打歪主意,她最近有些倒霉……”苦恼地捏了下耳垂,他说:“就当宿溪那件事的报答吧。”
宿溪就是因怀孕而退学的女生。
“什么话!见外了。”宿流爽快,“我会留意的。”
宿氏做安保生意的,为莱国许多大人物提供过保全服务。
正说着,女孩子吮着nai糖上来了,眉眼俱是活泼的笑意,“律治。”
周围一干人促狭地互使眼色,作鸟兽散。
“等下放学送你回去。”长手长脚的少年曲肘搭着窗沿,招财猫一样冲她招了招手,“阿姨还好吗?”
“好。”她纠结。
“怎么了,说吧。”
“我想回去拿点衣服……”她目前处境尴尬,又不愿和病人要钱,雁丘路家里很多名贵的衣服和鞋包没穿过几次,挂网上卖掉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一再麻烦他,她不好意思,“你方便陪我回趟雁丘路吗?”
“行,小事。”他摘掉制服上的金属胸牌。
“那放学后见。”
说完她就离去,手腕却冷不丁被扯了把。
没防备的少女趔趄着,一头扎进坚硬的胸膛,“……律治?”清爽的气息就像迷魂药,她红了脸。
“等下,别动哦。”男孩霸道地攥住她双手,绕上自己腰际,另一只手环上她后背,像抱住人形玩偶那样,不由分说地紧拥着她,“等会儿。”
“给你贴个标签,希望月亮顺利渡过这一年,暂时忍耐下,嗯?”亲昵的姿态,乍一眼就宛如错位的亲一吻。
今天是草莓味的口香糖,声音使人发痒。
女孩子鹿一样轻蹭他胸口,像是无声应答着。
少年低笑,“怎么在发抖?”带着逗弄之意,他朝红彤彤的可爱小耳朵吹了口气。
犹如被拎住耳朵的兔子,她一动不动,在溺水般的晕眩中试着松懈绷紧的神经。
没关系,是律治,对她很好的律治。
手臂收紧,“律治。”
他笑应:“嗯,在。”
女孩发肤的香气,丝绒一样涌入肺腑,霸占他的感官,男孩无以名状地笑起来。
都律治是那种,穿衣装扮如同沉闷的社畜,但什么话都能接,荤素不忌一如老司机,平日里又总是彬彬有礼地和女孩子保持着社交距离。
是另一种纯真的性感,也很难不令她多想。
“你笑什么?”她羞恼。
“没什么,你别动。”
琥珀色的暖阳中,高瘦的少年搂住娇小的女孩子,神色宠溺,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从楼梯上来的A班的一群公子哥们。
强壮和柔弱,少女温顺如白鸽,满头青丝如瀑,画面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