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女子伸出手去就要抢。
“你杀人了,我要报警!把电话给我!”
“报警?你怎么给警察说,说我杀人了?那你怎么在这的?飞过来的吗?”
“我……我是被你骗过来的!是你打电话告诉我你在江洲今晚需要和一个重要人物谈生意,约在了船上,知道我会开,让我帮你开船,我才来的!”
“奥,是吗?那赵鹏你认识吗?他多年前的绑架案你是否参与其中?你又是如何认识面前的这位李欣怡女士的?又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她让你来你就来?”
李欣怡啧了啧嘴,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拿着手机的手用力一甩,女人的手机就这样被扔进了江河里。
“于淼,别天真了!你以为打了电话,到了警局你就能洗清一切嫌疑?你本身就是一个嫌疑犯!你的那些破烂往事还需要我一点一点地说给你听吗?”
手机划过天空的瞬间,照亮了前方女人的脸,那张脸上施了很浓的妆容,却依然显得苍白无力。
柔顺光滑的脸庞优雅殆尽,只剩下了眼尾处那一点泪痣还仿佛留存着她往昔的印迹,那曾经独属于于淼的温柔气息。
“李欣怡,我受够你了!”
于淼像一只被缚已久的野兽,忽然发起疯来,大叫大嚷道:“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为了你,我扮成叶黎的样子去挑拨高馨然和她的关系,将那些高馨然的暧昧照片故意寄给林启帆,从那时候起,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我就变成了你掌控叶黎行踪的窃听者,告密者!你知道吗,每次看到叶黎她们那么真诚地望着我时,我都心虚地想要钻地缝!所以,一毕业,我就将她们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掉了,离开了龙安,为的就是惩罚自己,警告自己—我不配!不配拥有那么美好的友情!不配被她们无条件的信任!”
于淼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吼着。
“可是你呢,你为什么始终都不肯放过我!你为什么非要拉我来趟你的这场浑水!”
“为什么?”
李欣怡走到了赵鹏的尸体处,用脚轻轻地踢了一下,而后转过身来,苦笑道:“如果你非要问我个为什么,那或许是因为我太丶孤单了,需要有个人作陪~”
于淼一下子怔住了,她很想愤怒,很想上去手撕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不知怎得,当她定定地望着李欣怡,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飞舞,瘦削的身躯茕茕孑立于黑夜之中时,她忽然恍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充斥在她的心中,让她分不清那个正在仰头苦笑着的人到底是李欣怡还是自己?
“好了,再聊下去天都要亮了,赶快过来帮忙吧!”李欣怡边说着,边自顾自地朝着船尾走去。
一听这话,于淼的火又腾地上来了。
“怎么帮?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
“死的。”
“是!死的死的,死的才难办呀!”于淼跟在李欣怡的身后,抓狂道。
李欣怡没有再去理论,她只是忽然停下了脚步,望着面前的一块和桌子一般高的造型石和石头后面藏着的绳子,指了指。
“就是这个了,过来和我搬一下。”
于淼惊恐地看着地上的这些东西,半天嘴巴都没有合拢。
“你……你是不是早就预谋要杀他了?所以你才选了离龙安较远的江洲,才选了这个时间点,还有这个地方?!?”
李欣怡把后面的绳子缠起来,挂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围着石头转了一圈,找了个缝隙,将手伸进了石头下面拎了拎,感知了一下力量后,才拍了拍手,站直了身子,对着于淼面无表情地说道:“于大小姐,人都死了,谈论那些还有用吗?如何让他死得悄无声息才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所以,麻烦你先过来帮一下忙,可以吗?”
于淼的脑子一片发懵,可是再懵她心里也明白,李欣怡说的话没有错,现在再讨论那些的确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好尸体,不要让尸体被人发现才是如今的当务之急!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蹲下身去,配合着李欣怡将石头搬了出去,用绳子把赵鹏的尸体和石头捆绑到一块,再把他拖到了游艇边缘。
“噗通!”一声,尸体被扔进了大江里,而她也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赵鹏死了
河阳市,北方的一座不出名的小县城,没有繁华的街道,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以及让年轻人热血澎湃的夜生活。
冬天一到晚上八点,夏天一到晚上十点,几乎所有的门店都会关门打烊。只有个别幸存的酒吧和24小时便利店还在顽强地战斗,但是光顾者也不过寥寥数人,一派惨淡营生。
当然,这样的地方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干什么都很方便。
出门就有菜市场,去医院看病不用排队等号,买衣服上市中心打的也不会超过起步价。
生活的节奏缓慢而又舒展,像一首美丽而又悠长的b小调。
叶黎自从回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