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巫侍卫瞧着死板,可话听着还挺暖和的。
绮绿便夹了一只酱烧鸡腿, 放到他碗里,又舀了两勺蘑菇汤给他。大方说:“那哪能呢?一个人吃多不好,两个人吃才更有意思。”
还从没姑娘给自己夹过菜, 巫旋瞥一眼,脸上有些不自在。
对面绮绿已经低下头自己吃自己的了。
一个人吃多不好, 两个人吃才有意思……
他心里跟小蜗牛爬似的,生怕今晚的梦关不住,却不听使唤地夹起了鸡腿。
好像是比之前吃的几次觉得香。
难得放肆胃口饱尝这么一大桌, 绮绿吃得真叫过瘾, 算算这一连串菜名, 得要近百两银子了吧, 她家准姑爷足够大方!
绮绿问道:“你说我家小姐和你们三公子在楼上, 得吃些什么好吃的?”
巫旋无话……来了半个时辰,就不见一个小二端盘子上楼的,唯她大愣子丫头只顾低头吃,没有发现。
不过如今的公子, 已然是匹脱了缰的野马,他们能吃什么巫旋哪里知道。
巫旋便应道:“自然是他们想要的,顾着你自个便是了。”
唔,也对。三公子把小姐宠得,肯定不会亏待。绮绿觉得是。
*
三楼的雅间里,卫姮起先原坐在李琰的怀中,李琰托着她,那上来下去,把卫姮撑得像要贯通了。
卫姮穿着浅珊瑚色的斜襟襦裙,衣袖上刺绣海棠花纹,起先尚能堆在腰间,后来都被滑落于地。凳子下的地面像打翻了一壶水,蜜里泛着甜汁儿,全是她作下的痕迹。他却兀自衣冠楚楚,俨然游刃有余。
即使很久前就知道他李琰有多勇厉,二人每每锦瑟和鸣,可如今俨然一切重新开始了,她仍才第二回 而已,而他久在军中打仗,那悍力又岂是她足以承受。
上一次在山谷中,卫姮回去后就撕疼了好几天,是李琰又给她送了一瓶竹薇露,才给涂好的。不然只怕走路都被祖母和林姨母瞧出来变化了,卫姮可害怕被瞧出来,毕竟两人到底未完婚。这一次不知又要胀几天?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贴得甚亲近。卫姮看见李琰发冠上的玉珠,他的佩玉总是特别Jing致而耐看,皆是寻常难得的物色。
一人掌着这样大的酒肆,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产业,像谜一样的挖掘不完。便不当将军,他过得应也十分潇洒吧,那股江湖意气是别的世家公子所没有的。
然后又看着他的浓眉,狭长的凤眸与薄唇,平日让人又爱又恼的桀骜不羁里,有着一种陌生的霸道温柔。目光灼灼与她对视,仿佛要彼此融进灵魂。
卫姮便喘息说:“琰将军,你别看我。”她如今的脸皮变薄了,但唯只对他变薄,平素在营房为将士把脉可大方得紧。因为听见响出的动静,实在很是羞涩。
李琰仍旧月白银纹常袍整齐,只袍摆撩开在两侧。窗外瓦片滴答响,他睇着卫姮幽香的美妙,如在飓风中摇荡着,不觉吻上去道:“怕什么?雨声都盖住了。翘翘儿你便是我的命,是我的宝贝!”而后托着她去了里边的内室。
内室在雅间的左侧,正中有一个书案,后墙整面的书架子,还有一方棋盘,想来他应该常来此处消遣,或者是办事和见手下。
一放入锦榻上,他便用力扯落了帘帐,其后再不收敛了。说好的要早点回府,结果一番翻江倒海结束,已又是一个多时辰之后。
李琰宽肩裹着女子的娇颜,沉声道:“本想等到成亲花烛之夜,可想那日中毒难受,竟提前逾了界。从此就惦念上了。翘翘儿再等等我,这次出征回来我们尽早成亲!”
卫姮圈着他的颈,这些时委实都被他占上风,多想叫他也欲生不能一下。可惜自己全然招架不住,失策了。
噙着嫣红的唇角,后怕着:“李琰,成亲前我不这样了,绮绿听力敏感,观察仔细,多几次就该被看出来不同。”
前番回府后沐浴,就被绮绿睇见了一朵桃花,还发现她诃子撑好满。幸亏卫姮解释山中蚊子毒,给咬的。可总不会次次见了李三公子就落崖、挨蚊虫叮咬吧。这若是雪曼没被打发走,只怕一眼就发现异样了。
方才锦榻着实晃得动静甚大,李琰宽抚道:“她听不见,此门有隔音。”
卫姮想起自己忍不住溢出的求饶,便嗔恼:“那也不可,必须等到花烛夜交拜时!”
也是,总不好叫她未成亲便总与自己。李琰徐徐退离出来,薄唇啮了啮卫姮散落的发髻,敛眉道:“好。都听娘子的,但你也不许想老子,到时又求我。”
“才不会想你呢,大魔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卫姮扭过身,无有余力动弹,只仗着李琰给她清整。
下得楼去,那厢绮绿已经吃饱喝足昏昏欲睡了,瞧着小姐下来,粉面桃腮道不出的娇羞欲滴,而李琰公子亦气场清冽温柔,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愫。
好奇怪,这次小姐怎的唇没被辣椒吃肿,感觉襦裙被撑得似乎更翘了,像一只娉婷的鸯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