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聚在一个舒适的客厅中。Thranduil则退到一个远离吵嚷的角落,站在一个摆放着酒瓶的餐柜旁。他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虽然他在心中已经接受了其他人的接近与陪伴,但是总与他们在一起还是会令他感到些微的厌倦,并且长期的失眠与担忧使他身心终是疲惫,他太累了……
Thranduil拿出一瓶酒,然后给自己倒满一杯,静静地在远处看着Elrond拥抱已经与他分别了五百年的儿子们还有他的岳父。这样的场景让他感到格格不入,这里是Elrond的家,他们都是Elrond的家人,而自己、Legolas还有那个矮人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外人。虽然这样的想法让Thranduil伤心不已,但他不得不承认,如今Elrond所拥有的,才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而自己,以及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子的朋友,都不属于这里。他们最好今早离开这座房子,最好……别再来打扰Elrond的生活。
Thranduil想着,轻抿了一口酒,然后厌恶地皱起了眉。这酒的味道真是糟糕得可怕,显然Valar根本无法掌握酿出好酒的方法。
当Thranduil还纠结于杯中这味道极差的酒时,一个人走进房间,让他暂时忘记了酒的味道。
看来,他从Mandos的圣殿中回来了……
Thranduil的酒杯差点就从手中滑落,他看着Elrond将他的儿子们介绍给Ereinion,接着领着他朝Celeborn走去。Ereinion与Celeborn彼此之前就认识,而后者向Ereinion行了鞠躬礼。他们简单地交谈几句后,Elrond便转向自己的方向。Ereinion也转过身,四目在相隔几乎四千年后再次相对,Thranduil极力克制着自己胸中蹿起的怒气,要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在面对这个自己恨到极致的Jing灵时。
看到Thranduil,Ereinion起初显得十分惊讶,但随后他就走向他。于是房间里所有的视线都转向他们,Thranduil可以看到Elrond眼中的明显的不安。
这份不安让Thranduil感到有些难过: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Elrond有任何的不舒服。他不希望Elrond因此而感到困扰或者担忧。因此,就算是为了Elrond,他也会像之前一样,试着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Thranduil国王,靠着酒站着,我看到了。”Ereinion指着玻璃酒瓶,说道。
Thranduil没有向他鞠躬,他永远不会对这个Jing灵行任何礼节!他唯一的念头只是想好好克制把酒泼到对方脸上的冲动。
“我想你应该高兴听到,现在你再也不必叫我国王了。我已经退位。还有,即使这里的酒味道再不好,把它们泼到你脸上,也该算作一种浪费,Ereinion。”
Thranduil注意到,房子里的其他住客已经开始谈论新的话题,但其中一些人仍旧对他们这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尤其是那些深知他们之间矛盾的人,更是不敢放松分毫。而且Thranduil确定,他们已经时刻准备好在必要的时候出面干预了。
“所以,现在你开始称呼我Ereinion了是吗?”
Thranduil再一次把目光移到面前这个他憎恶的人身上。
“是的,因为我从来不认为你是我的国王,而且你如星辰般的光辉也对我没有丝毫影响。但或许可以称呼你为‘死而复生’的国王。”
“那么我是否该称呼你为‘不适合戴王冠的国王’?我听说你又不幸地把你的王冠弄丢了,在五军之战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你在最后联盟之战的时候就曾弄丢你们Woodland Realm的王冠吧?”
“那是因为它们把我父亲的头颅带走了。”Thranduil龇牙回击道,手中的酒杯随着的他的怒火颤抖。如果他胆敢再说一句话,他发誓自己就不是把酒泼到Ereinion脸上那么简单了。
出乎意料,Ereinion叹了口气,“瞧。”他说着,声音变得柔和。
“我们不能继续这样相处,尝试以各种方式去伤害对方,去羞辱对方。或许你可以试着听听我想说的话……就算是,为了Elrond。”
Thranduil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诺多族Jing灵,揣摩着他究竟想做什么,但他还是缓缓点头应允……为了Elrond。
“你继续,我听着。”
“我所了解的,关于你的一切都是Elrond告诉我的,并不是因为他想嘲笑你,而是他希望我能见见你,那个藏在Woodland Realm国王身份背后真实的你,那个他当做朋友,当做一个他所深爱的人的你。他知道我所熟识的只是过去那个冰冷而疏离的国王,那个反对我的所有提议的国王,那个无时无刻不再挑战我神经的国王,因此……他想让我更深入的了解你。曾经有段时间……我只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