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兰斯诺安静地坐在房中,她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杯子。这等简约的
招待实际上也没什么。真正使他感到不快的是,除了刘易斯惯常戴着的那顶帽子
外,眼前的女演员从衣着上看和刘易斯几乎没有区别。
她是不是故意穿这套衣服的,如此想着的seaside不打算立刻发作。他默默
地走入屋子,并顺手带上了门。安全屋里的空气有些潮湿,还泛着浓烈的消毒水
味,整个空间仿佛是凝结起来的一大块药液块。
「我不想对你在游轮上的所作所为做出评判。」应邀而来的青年搬过一张椅
子,随后坐在了宝兰斯诺的对面。他面前的那杯红茶已然凉透。
宝兰斯诺轻轻地笑着:「因为你变了?」她接下来没有留给seaside肯定的
间隙:「你觉得你变了,可我何尝没有变呢?我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和你大谈特谈
梦想的女孩,而是个和走私军火商同流合污的女人。我或许能用为孤儿们筹款的
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我确实也堕落了。」
灰发青年出于礼貌,仍然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当权力者的白
手套不比当走私集团的帮凶和当独行大盗来得高尚,哪怕我们有一条被新苏联禁
止宣传出来的口号。」当然,他全无深谈这方面内容的意图:「而你的经历,我
不会指责,我不应该指责,我不能指责。我只希望你下次别把我家那群想度假的
人形扯进去。」
「……说到那几位小姐,」女怪盗突然眯起了眼,「你说的那位『刘易斯』
我也有幸打过照面。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在你眼里,到底谁是谁的替代品?」
「你是宝兰斯诺,刘易
斯是刘易斯。」seaside回答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我
不晓得她的容貌为何会和你这般相像,不过我没有深究其中缘由的意图。毕竟她
早就与我缔结过誓约了。」
令青年始料不及的是,听完那几句回复的宝兰斯诺笑得反而愈发甜美:「seaside
先生,您说话能不能稍微委婉点?」
女怪盗妖媚的嗓音刚一响起,seaside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他明
明已经尽可能地少摄取可疑的茶水,而且还用了点小手段把茶水藏在舌头下,没
想到还是中了招。
「你要知道,对恋爱中的女人来说,『对方爱的不是自己』比『谁都不爱』
更加可恨。」宝兰斯诺轻快地站了起来,接着把双手反背在身后,慢悠悠地来到
心爱的男人跟前。她一边欣赏着青年当前的窘态,一边顽皮地弯下了腰:「我是
在杯沿和门把手上涂的药,茶水只是个幌子,没想到吧~」
「我没想到。」他只好老实地承认。
「你之前说,认识对方不代表能觉得对方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宝兰斯诺笑
着用自己的右脸蹭了蹭seaside的右颊,「你这回松懈了。」
「我不否认。」肉体的麻痹感让他的意识格外明晰。
「而看轻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宝兰斯诺借势跨坐在了灰发青年的大腿上,
「无论是命运、恋爱,还是做爱,我都属于主动出击的那一类。当然,你可以在
我索取代价的时候,坚持把誓约当作和刘易斯小姐之间的永恒约定,反正……」
说到这儿,她便引导男人的手探入自己腋下的那两道开口:「反正这不妨碍我睡
你。」
宝兰斯诺的连衣裙里面貌似什么都没穿,温暖滑腻的触感令seaside的精神
颤抖不已。他的知觉不由自主地在那件熟识的深红色连衣裙内游弋着,对面这位
女孩的心声、温度乃至于一切皆触手可及:「更不妨碍我爱你。」
「你若期望我是宝兰斯诺,那我就会是你的宝兰斯诺;你若期望我是刘易斯,
那我就会是你的刘易斯。即便你真的改变了,即便你会堕入地狱,我也想抓住机
会和你在一起。因为这就是我的意志,这就是我的爱情。」
Seaside望着她,声音颇为嘶哑:「你不应该变成这样。」宝兰斯诺温柔地
搂住了他的脖子:「你说得对。可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事实是你我皆已变成了
这样。」在宝兰斯诺的诱导下,衣裙上的纽扣一个个崩开,滚圆而富有弹力的乳
球随之为男人的手掌所包覆。黑发的美人则隔着衣料操纵青年的双手,熟练地揉
捏着自己的胸。
「但是,我依然想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觉得我是谁?」
「……你是宝兰斯诺,而刘易斯永远是刘易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