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手机响了一下,吴笛吩咐祁昊,“帮我看看什么事?”
祁昊打开包,取出手机来读,“苏晓琳说,她把许明俊送到家了。”
吴笛赞道:“晓琳做事就是负责,交给她的事没有我不放心的……我觉得许明俊这人很不简单。”
祁昊语气很淡,“简单的人不可能被卡尔看上。”
“他说在北京和你见过两面,你当时对他什么印象,跟现在一样和气吗?”
祁昊显然不愿多谈,轻描淡写说:“两次都是去开会,会上碰见而已,那种场合哪里看得出人怎么样?轮到谁发言谁就起来说几句。”
吴笛不信,“不是争小型机的事吗?你们没吵起来?他还跟我说他没争得过你呢……”
祁昊皱眉,“你们倒是聊了不少啊!”
“确实不少,他这人挺能说的。”
“对他有兴趣?”
吴笛听出祁昊语气里的酸味儿来,笑笑说:“就是很难想象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本来如临大敌的,没想到这人不仅客气还特风趣。听在北京待过的同事说,他是个非常有风度的人,而且女人缘特好……这样也不错,虽然未来一年我跟他少不了交手,但跟这么个有意思的男人较量至少不会枯燥……”
祁昊冷冷打断她,“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样,来个能撩的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对!谁不喜欢有风度还嘴巴甜的男人呢?”吴笛答得格外响亮,“说句你不爱听的,你就吃亏在不会撩上,你哪里都不比许明俊差,可是说起话来硬邦邦的,一言不合就翻脸,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架势。你要能稍微柔软些,多少女人肯为你前赴后继哟!”
祁昊彻底绷脸,扭过头望着窗外,一声不吭。
吴笛面带微笑,嘬着嘴也吹起了口哨,虽然是不着调的小曲儿,可她身心愉悦,感觉特别扬眉吐气。
洗完澡回到房间已是深夜十一点,但吴笛的神经再次陷入兴奋,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她在房间慢慢踱起了步。
白天发生的事像过电影似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掠过,海lun的刁难、下属们的闲言碎语,这些不愉快的场景走得飞快,她着重回想了和海lun拆招的部分,把僵局一点一点化解开来……越想越得意,可见人不论在何种境地下都要保持积极开放的心态,赌气回避只会让问题变大,而不计前嫌,跳出恩怨框架往往能找到一条有效的出路。
和许明俊的相处也好过预期,不管彼此内心在琢磨什么,表面上的和气总算是维持住了,吴笛得以在下属面前保住体面,等过一阵风波彻底平息,大家很快就会接受目前这种奇怪的架构,不会再有人质疑吴笛在市场部的地位。这对她今后带团队是至关重要的,她必须赢得员工的尊重,这样布置下去的任务才会被认真执行。
当然威胁依然存在,许明俊来市场部的目的是个谜,那个所谓的特别项目组,吴笛一天不弄明白,屁股底下的位子就一天不安稳。
她最担心的是项目组只是个幌子,而海lun将在一年之内逐步把吴笛的工作转移给许明俊,直至架空她,逼她主动离开。
不知道她今天对海lun的那番游说能起多大作用,如果海lun左思右想后仍然选择与卡尔结盟怎么办……
房门突然被推开,祁昊走了进来,身上衣服换过了,头发微shi,正拿一条干毛巾擦着。吴笛深陷思绪,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祁昊。
祁昊一边忙活一边问她,“想什么呢这么激动,不睡觉还绕床走?”
吴笛回神,“你来干什么?”
祁昊语气无比自然,“今晚我睡这儿。”
吴笛来气,“凭什么呀!”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怎么就是你的房间了?”
祁昊似笑非笑,“你去翻户口本看看,我是不是户主?这家里所有东西都属于我。”
吴笛怒从心头起,咬唇点头,“行!你睡这儿,我去隔壁!”
她扯起枕头就要往外走,被祁昊从身后抱住,他手里的毛巾早已丢开,夺过吴笛怀中的枕头往床上一扔,两只手火速移到吴笛胸前用力揉搓。
“我还没说完呢,你也是我的。”他凑在吴笛耳边说。
吴笛抓住祁昊的手,掰了几次没掰开,祁昊目的明确,固执勇猛,揉搓的手劲控制得当,吴笛很快全身酥麻,心里一热,身子就软了下来。
可又委实不甘心,上次他摔了安全套拂袖而去的场面太气人,吴笛义愤难平,一咬牙,硬是把他两只手从胸前摘下来。
“今天没心情!”一个月前他俩闹翻就是因为吴笛说了同样的话。
不过今晚祁昊却跟没听见一样,吴笛刚松开他,他两只手又执拗地寻去老地方,不说话,继续逗弄她,力道比之前重了些。手上动作着,嘴也没闲着,沿吴笛的脖颈慢悠悠吻下去,在她身后纹出一条滚烫的线。
吴笛推不开他,还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欲望像干燥的柴火砰的被点燃,想赶走他的决心一点点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