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却不多。
高翊这次出门,故意打得十分土气,土布衣衫,二踢脚鞋子,本来就有一脸
稚气,看来有点土头土脑的样子。
他进入这家比较大些的饭馆时,己有五六个食客,大都是乡下人,只有一个
身穿绫罗绸缎的人,背着脸正在吃东西。
高翊略一张望,就坐在这个衣着华丽的人左侧,小二过来抹桌,不屑地说:
「老乡,弄点什麽东酉填填肚子?」
高翊低声说:「老乡,俺出门没带多少钱,你们店内最便宜的是什麽?」
「这……」小二本来就瞧不起他,果然不出所料。
他说:「接罗最便宜。」
「接……接罗?什麽叫接罗呀?俺可不曾尝过这道名菜咧!」
「噢!这叫接罗呀!这恐怕还是吃不起的……」
「像贵店这麽大的馆子,客人叫的都是名菜,接罗也不差了……」
「那是当然!」小二轻蔑地瞅着他。
「这样吧!小二哥,那你就来一份。」
小二摇着头走,高翊把包袱放在桌上,这工夫在他右方的华服人侧头看了他
一眼。
高翊心头一震!他以为上天真不公平,像这个丑家伙,居然一身绫罗绸缎,
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衣料。
此人八字眉、鸳鸯眼、大鼻、暴牙,右边太阳xue和面颊上都有个寸馀长的刀
疤。
高翊内心直恶着,就在此时,小二送来一份的接罗,说:「老乡,这算你便
宜点,只要一个钱。」
高翊听了便伸手往包袱内一抓,便往桌上放,说着:「小二哥,这些钱你全
拿走,不够的尽管说。」
小二见了桌上的钱,一时目瞪呆,心想着:我干了五年多的店小二,今天我
可看走眼了,因此一直的打着高翊看着。
高翊说:「小二哥,嫌少吗?」
店小二连连的答着:「不……不,谢谢大爷。」
小二走後,门外又进来一个衣着华丽,黑色做团花马褂,但是却有了一张长
满疮疤的丑脸。
高翊几乎笑了出声,「为什麽我这次出门所遇见的阔人都是丑八怪呢?」高
翊连饭也都忘了。
只见人一张望,缓缓走到原先那个丑人桌边,二人点点头,後来者坐在他的
对面,把裕链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位爷,您是用饭还是小酌?本店毗近黄河,鲤鱼,活虾都有。」
这位新来的客人还没有回答,用手比划了一阵,连高翊也体会到,意思是照
样来一份。
那就是牛rou炒饭,另加一碗蛋花汤。
小二一走,新来的就自裕链中取出一支毛笔,还有一张,似要写字,又在犹
疑。
先来的一个似乎和他耽心高的窥视,就打了一个手势,高翊虽不全懂,大致
猜出一、二,意思是说:不要耽心,这是一个土头土脑的愣小子。
於是後来者在纸上画了一钓,钓旁写了叁个字,把纸推到先来者面前。
先来者在渔钓上部位画了一个小铅坠,又把纸推了回去,二人相视微笑。
高翊此时故作东张西望,却把二丑画在纸上的看的清清楚楚。
他实在想不通这是什麽意思?但他确信这是有用意的,而且必是暗号,甚至
是代表二人的身份。
饭後两个丑人宿了店,高翊住在这客栈对面一家骡马店中,大约是掌灯之後
不久,二丑出了店,直奔「袖手书生」林家。
这次高翊见他们由丑人的房门进入,他就施展轻功越墙而入,这柳浪小比柳
家庄院还大,到处是垂柳,夜色更加迷人。
高翊一直暗暗跟到「袖手书生」林鹤书房中,林鹤正在袖手踱方步。
此人大约叁旬上下,一脸书卷气,脸色青白,衣着很素。
书房中有很多的书籍,钢炉中香姻缈上升,一片祥和气象。
丑仆引导两位华衣的丑人进入书房,林鹤似乎认识,立让座,而且拿出了纸
笔。
来客之一也就是「渔钓叁号」写着:林大侠考虑结果如何?
林鹤写着:「尚在考虑中。」
「不如何时有结果?」
「明天或许可决定。」
「林大侠为武林孝子,这深为武林称颂,为老夫人之病,理应共襄盛举。」
在下素称「袖手书生」一向不问世事,家母聋哑与生俱来,如何得能治愈?
「林大侠须对本帮有信心才行,一旦研成自疗心法,令堂之宿疾当自不药而
愈,林大侠任何事都可袖手,唯独恐怕……」
「好吧!让在下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