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外的竹叶击落,向外飞旋,形成漫天叶幕,有
如隐天蔽日的蝗虫,怪人在罡气中有如狂涛中的小鱼,身法己不灵活。
当高逸第七招施展到四十九式时,对方一声惨叫,身子早己被震到竹林深处
去了。
这一声惨叫,使高逸猛然震动,这声音太熟了。高逸是何等聪明的人,隐隐
觉得刚才的一些招式之中有些熟悉,再加上这熟悉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急忙向
对方掉落处奔去。
被击出丈外的覆面人,似已负了重伤,却仍然吃力地站起来,似想赶快逃离
现场,也可以说,这人似乎不想让高逸知道他的身份。
「站住!」
高逸吆喝着,但对方还在奔逃,只是步伐不稳,速度也不快了。
高逸以「寒塘鹤渡」高绝轻功凌空而至,怪人仍想保护他的头部,却慢了一
步,头罩应手而落。
高逸藉着林中的微光一看,不由惊呼着揪着这个偷袭的人高翊。
高逸先是惊,而怒,最後感到悲痛万分。他在武林中身份极高,见多识广,
也极有学问的豪杰,以他对高翊的了解,不难弄清他的动机。
「你……你这个畜牲!是什麽人唆使你这麽做的?」
高翊一言不发,只感觉叔叔这一掌「九天罗」印在他的肩上及背上,好像五
藏都离了位,被烈火焚炙似的,他比叔叔还苦,但他不想说。
高逸自然知道自己的掌力,又见侄儿鼻淌血内伤不轻,侄儿再不肖,终究先
救人要紧,何况他深知高翊颇孝顺,立即扶起了高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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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翊已大有起色,高逸这才问他说:「高翊,叔叔知道你不是邪恶之徒,你
这样做,必然有人背後怂涌!」
「……」高翊不出声。
「你已经二十岁了!叔叔自信待你不当外人,在作这件事之前,你该深思熟
虑,你明知这就是偷艺。」
「……」高翊不出声。
是的,这叫偷艺,在武林中,经常会发生这种Yin谋事件,但偷艺者不管是外
人或自己人,也须具备相当身手。
更重要是,偷艺者更要Jing於另一派或二叁派的Jing深武功招式,且具有一等一
的高手才能办到,因为光是Jing於本门武功,会立即被揭穿的。
「高翊,你必须告诉叔叔,这个背後指使人是谁?这非但关系本门利益和安
危,也关系整个武林。」
高翊说:「叔叔,侄儿知错了,您就是打死我以正家法,侄儿仍不能说。」
「无知的畜牲,你知道不知道?」九天罗「掌法几乎是无敌天下。Yin谋者偷
一两招,和他本门的Jing粹合并,即不可低估……」
「叔叔,不会的,这件事绝没有Yin谋。」
「那麽是谁叫你这样做的?」
高翊仍不出声。因为柳闻莺叮嘱过,不要密。
「谁?快说!你难道气死我吗?」
高翊并非不为叔叔着想,而是以为这件事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只不过自己多
学了一两招「九天罗」而已。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柳闻莺,但是真正的主意,却不是她自己,对不
对?」
高翊硬是不开口。
高逸想着:大哥已去世,自己又无子女,因此一切的希望全寄托在高翊的身
上,加以他平日行为倒也中规中矩,也许是自己太过宠爱枞容,他才敢做这种事
出来。
高逸想到伤心处,不由老泪枞横。
高翊是个孝子,他不说只是已允诺柳闻莺,因为她已把她那宝贵的贞Cao奉献
给他,他以为柳闻莺已死心塌地的爱他,所以他对她应忠实。
而现在他却沉不住气了,自幼和叔叔习武,如同是叔叔把他养大的,这次行
为如同是叛逆不孝,又怎麽能再惹叔叔生气?
「叔叔,您不要生气,是翊儿该死……」
高逸伸手抚摸着他的头。
「叔叔,这事是柳闻莺叫我这麽做,可是她并无恶意,我相信她,我以人头
担保。」
「那有什麽理由相信她不是受别人Cao纵?」
「叔叔,我们很好,这是不可能的。」
「你们交情好,这也许也是受别人指使的。」
「不!叔叔,这说法我永远不信。」
高逸说:「像你这年纪轻轻的人,阅历尚浅,没有亲身经历你是不容易相信
的。」
「不,叔叔,事情不是这样的,由於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