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问这样说,林笙的泪水汩汩从眼眶滑落,她瘪嘴看着他平缓的眼角和紧抿的唇哽咽道:“我我当时就不应该同意让你去学物理,我觉得他们不值得,我以为世界上的小朋友都跟也也的六月一样可爱,但乐乐他还套我的话,我知道是有人让他这样做的,但是我就是没办法相信他了。网上的那些人还说我骂我,什么都骂,其实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想去在意这些,只是我一想到你努力为这个社会做贡献,我就觉得很委屈,我就是觉得他们一点儿也不值得。”
她边说边哭,眼眶鼻尖都哭红了,满肚子的委屈都想用一句话对许问吐清楚,仿佛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他们一点儿都不礼貌,还用脏话骂我,还说我是靠哭上位的,许问,为什么你一不在了他们就欺负我啊,我不想再温柔了,因为我一温柔,他们都会觉得我软弱好欺负。”
“我的宝贝受委屈了,不哭了不哭了,现在我回来了,没有人会欺负你骂你了。”许问捧住她的脸颊,凑上去吻着她的眼角,“看给我宝贝委屈的,眼睛都哭肿了,不哭了,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林笙闷声道,“你太讨厌了,我不想要你了,你走开。”
虽然是这样说,可林笙的手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又离开了。
她心软,只要许问一开口一哄她,她就觉得网友骂她的那些话都不重要了。
“洗澡睡觉,我明天还有戏。”林笙擦干眼泪瞪着他,又起身翻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被子扔给他,“你睡地上。”
许问抱着被子哑然,拉住她的手腕可怜的看着她:“林笙……”
“别想,”林笙哼声,“离开我五年,还想上我的床?”
“那我帮你洗……”许问一句话还没说完,林笙拎起枕头拍在他恬不知耻的脸上,凶道:“再多说一句,你就出去睡。”
许大少爷举双手投降,乖乖走到旁边铺床了,林笙随便冲了个澡,裹上被子不理他,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媳妇儿?”许问轻轻喊了声,见她不应,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看着林笙拧着眉头的睡颜,低下脑袋在她脸颊上吻了吻,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笑笑说了句,“晚安,老婆。”
第二天早上,林笙起的很早,看见旁边睡着的许问没有惊讶,她早就猜到这个无赖会这样。
她拉着被子角给他盖上,自己收拾收拾去了剧组,今天是一场男女主在雨中追逐犯人的戏,她熟悉一下前几天背的台词,回到床前看着睡得很沉的许问。
昨晚没仔细看,他已经褪去稚嫩,眉眼间都是成熟,不过他的无赖是林笙惯的。
他回来了。
林笙沉沉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意,良久,她才拿上口罩去了剧组。
剧组工作人员在试人工降雨,哗啦啦的打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这场人工降雨十分真实,很大很密集。
“林老师来了?”尹哲以走过来打了声招呼,他早早就化好妆穿好衣服了。
林笙浅浅嗯了声,走过去化妆了。
两个小时后,林笙拿着仿真枪躲在墙后追捕逃犯,这一部分是拍特写,几分钟后,导演喊咔,该拍下一场。
按照剧本,林笙拿着枪从这边跑过去,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被逃犯挟持,然后逃犯对她进行殴打来威胁男主。
人工降雨哗啦啦打在脸上,感受不到疼,随着导演打板开始,林笙开始往规定地点跑,逃犯拉住她的手锁住她的脖子,开始念台词:“邢臻,放下你手里的枪,不然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尹哲以缓缓举起双手来,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把手里的枪支往旁边一扔,跟着念台词:“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质。”
“你他妈当老子傻?”逃犯捏住林笙的下巴,人工雨落在林笙的脸上,试不到疼痛,觉得有些闷,雨声渐渐大了,似打在玻璃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逃犯举起枪对准尹哲以,按照事先准备好的道具,他按住自己的右臂,捏爆了血包。
林笙猛摇脑袋大声,演的十分逼真,雨渐渐下大,她只觉得内心很闷很难受,她念着台词:“邢臻——”
“好,这条过。”
逃犯松开了她,连连鞠了两三个躬:“不好意思啊,林老师。”
“没事儿。”她还没有从中缓过来,这场戏并没有要求演出撕心裂肺的那种感觉,但演完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或许是因为太闷了。
愣在原地四五秒,林笙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一下子倒在地上,尹哲以跑过来抱起她:“林老师,林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林笙闭着眼睛,但自己还有知觉,她疑惑:现在不是十一月份了吗?怎么会中暑?
想着,她睁开眼睛一看,自己在酒店的床上,确认是场梦后,她的心漏了一拍,立马看向旁边。
许问立马起身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怎么了?做噩梦了?”
林笙揉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