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沭今天输了那么多,孟昭和皮笑rou不笑:“来对你进行临终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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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外语后面有条天街。附近学校的学生都喜欢去那边玩,江邢也不例外。
天街网吧收银的女仔漂亮,网吧环境也好,网速快也安静。
他亲妈的秘书在网吧里找到江邢的时候,他正在打游戏,大约是丝血之后,队友帮他挡了伤害。
他很激动:“哇靠,兄弟牛逼,这波大局观意识清晰!看我Cao作,我把他们秀死……”
游戏里的疾风剑豪还没有飞起来,江邢就被两个壮汉架着两条手臂直接抬了出去,徒留和他组队一起开黑的那个男仔错愕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江邢被塞进一辆银色腰线的宾利后排,下一秒后排两扇车门各上来一个一米九几的肌rou壮汉。
他被挤在中间。
这显得他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像《疯狂动物城》里被两只北极熊带去见大先生的狐尼克。
江邢人往前冲,身体趴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他看着副驾驶上的女人,谄媚一笑:“姐姐,我的好姐姐,我亲妈找我干嘛?”
副驾驶上的女人回了同样的笑容和语气:“祖宗,我的好祖宗,老板说要抓你回去打一顿。”
江邢笑容垮了,谄媚的样子完全不像个富家公子哥,嘴巴甜:“柏丽姐,柏丽美眉,你舍得看我挨打吗?放我这一次,你就和我亲妈说没找着我行吗?”
“祖宗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你把学校的宿舍给烧了,你知道不知道?还好火势控制的好,没有人员伤亡,否则老板连夜送你下黄泉去见你亲爹。”吴柏丽不敢放了他,也不吃他谄媚讨好的那一套。
得了,他老妈的秘书向来只听他老妈的话,江邢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黑色的宾利划过银色细雨,最后一路畅通的驶入普里湾的地下停车场。
江邢被像个小鸡仔一样拎下车,现在往他两边的壮汉胸口贴个警徽,说江邢现在是个通缉犯都有人信。
他亲妈不在办公室,办公室门很谨慎的上了锁。吴柏丽接到通知,顶楼的赌桌来了个大客户,叫老板去开一次牌。
吴柏丽叮嘱那两个保镖:“你们看好他,就是他现在窜稀你们也让他直接拉裤子上。”
江邢不做无谓的挣扎,在车上就没跑,来了普里湾他亲妈的地盘更跑不掉了。百无聊赖的走到走廊围栏边,朝下看。
十层楼高度的大吊顶从上垂下,普里湾内金碧辉煌,而这一切以后都是他的。
他朝着两边的盯他的保安显摆:“十层楼的赌坊,上面二十层的食宿酒店,还有天街一条街,以后全是我的。”
保安就当是个聋子,他们的工作就是看好他,别让江邢跑了。
见没人搭理他,江邢视线游离,他恍惚间看见了一个穿着南外语校服的女生。
昂贵的地毯掩盖了脚步声,来人听见了他的显摆,脱下高跟鞋不顾形象的朝着江邢的后背砸了过去:“我今天不揍你,我都对不起你。有钱宝贝除了拉屎乱拉,我看你都不如它,它还知道和狗打架不还手,你呢?前一段时间打架,现在放火。我刚好准备给有钱报个培训班,找人训练它定点上厕所,我看多交一份钱把你也送进去算了,让人宠物训导员按导盲犬的标准好好训练你。”
有钱是江邢送给他亲妈三十七岁的生日礼物,一只法斗。
刚买回家被他亲妈嫌弃又丑又难看,现在一天不见都不行,对狗比对他这个亲儿子还要好。
江邢的后背被鞋跟砸了一下,吃痛的回过身,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色高跟鞋,和不远处正金鸡独立的他亲妈。
吴柏丽小跑着过去将老板的高跟鞋捡起来,蹲在地上帮她把鞋重新穿好。
江邢懒懒的倚在走廊的围栏旁,楼下那个德州牌桌旁的女生微仰着头,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真像只小孔雀。
江邢认得那张现在被普里湾吊灯照得明亮的脸。
高二下学期期末,话剧庆功宴上对他反胃的女生。他记得这张脸的五官,很漂亮。浓颜类型的女生,明明是可爱的圆眼,但眼尾上翘,偏又是凶气的下三白。
那天江邢好心关心她反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结果她却说:“不是身体不舒服,是看见你让我不太舒服。”
他收回余光,似乎是嫌他老妈不够生气,火上浇油:“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个烟头我以为按灭的,谁知道会把我床给烧了。当时他们催我出去玩,我着急就直接走了,还好催的急,否则我要是睡在宿舍里,那我现在可能小命都没了。美丽的林云英女士,你的独生子,你亡夫的独苗苗差点没了,你知道吗?”
林云英要气死了,上前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拖进办公室:“烧死你算活该,省的拉去火葬场。你爸正好想你,你下去陪他算了。”
江邢这个人是正事上的混不吝,坏事上的门槛Jing。但有一点好的,那就是林云英再怎么打他骂他,他都不还手,就这么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