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克莱因唇角弯了弯,笑容略带嘲讽:想成为家人?可以,先成为爱人再说吧。
夏迷声在沉思克莱因刚刚的提问,心思一动,联想到曾经听说的联邦会议上小王子的豪言壮语,咬着唇小心翼翼问:“克莱因弗拉瑞学长,你真的喜欢聂少将吗?”
克莱因一秒也没有迟疑,点头相当干脆坦然。
“竟然是真的!”夏迷声惊讶,“我以为那时候你什么都不懂,随便说的……”
“我和你们人类的成长方式不同,当年思想已经成熟,所作所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夏迷声眼珠转着,又问他,如果追求聂少将失败的话,有没有可能再喜欢上别人?
“没有这个选项。”克莱因淡淡一笑,笑容中带着一种势在必得,“他一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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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边晨光微熹,沉睡的阿瑟那还未苏醒,苏赫已经爬起来,顶着花盆在院子里练功了。
古地球中华文化里,有一项民间传统艺术,叫做相声。相声中有一项基本功,叫做贯口,广为人知的《报菜名》,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rou……等等,一套贯口哐哐哐念下来让人口水直流。
到了苏赫这儿,顶着个全银河系都找不到几个的古董——陶瓷花盆,在报药材:“西麻黄、草麻黄、木麻黄,川桂枝、桂枝尖、桂枝木,龙沙、狗骨、羌青、黑药……”
苏家老爷子头发花白,拿把藤椅坐在院子里,左手捻一尺长的白须,右手持一根四尺来长竹节棍,一下一下有节奏点着地面。先前正是这根棍把苏赫给叫起来的,他睡眼惺忪东倒西歪,陶瓷花盆险些摔了,老爷子举着棍狠狠敲三下摆在地上二尺长的青砖,苏赫立刻清醒,老老实实开始晨训功课。
“红紫苏、紫苏杆、满天星,苏薄荷、夜息香,冬桑叶,川菊、淮菊、甘菊、金菊,甘葛、粉葛……”
老爷子忽然睁眼,竹棍敲着青砖,声如洪钟:“错了!”
苏赫吓一跳:“爷爷,哪、哪儿错了?”
“菊科,有几味?”
苏赫冷汗直冒:“四味吧……”他瞥见爷爷Yin沉的脸色,旋即改口,“五味!是五味!”
老爷子哼一声,继续发难:“那你背了几个?”
苏赫举着花盆,压根就不记起刚刚到底背了什么。他一直迷迷糊糊,脑子里还在想今天怎么从草药园子逃出去约会,连自己背到哪一属科都不知道。
老爷子见他答不上来,气不打一处来,又敲了下青砖:“重来!”
这天就在苏赫的哀嚎声中渐渐亮了。
聂冷彦伸个懒腰,从楼上下来,屋外阳光明媚,他看见苏赫Jing神萎靡的吃早餐,便猜到肯定是又被老爷子削了一顿。
“今天练了多久?”
苏赫抹一把脸,状似轻松:“还好吧,也就两个小时。”
“难怪我总听你叨叨叨的,吵得人都睡不着。”
苏赫悲痛,聂冷彦你没有心!睡不着回你家睡去啊?!为什么要赖在我这里!
没错,自新地球诞辰结束之后,聂冷彦就没回过家,而是一头扎进苏赫这里,已经混了四天日子。他们家和苏家是世交,老爷子也是看着聂冷彦长大的,非常热心的留他下来,住多久都行。
而从聂冷彦来了之后,老爷子对苏赫更加严苛,仿佛是为了在他面前表现医药世家的家风,天不亮就把苏赫拽起来练功,一练就是一两个小时。
苏赫捂着额,有气无力的呻/yin:“行行好,您回去吧,再让我爷爷折腾下去,我怕是捱不到再次出航了。”
聂冷彦喝着虫草蛋花粥,故作惊讶:“诶?这怎么能算折腾,你看看你,把老爷子对你的Jing心栽培比喻成这样,你居心何在。”
……苏赫想把豆浆全扣他脸上。
“诶,我还想今天找个借口带你出去,让你和卢索斯约会呢。既然你不留我,那我今天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说罢聂冷彦站起来,被苏赫一把扣住手腕:“英雄,请留步。”
“哦?不赶我走了?”
“您是大爷,您爱住多久住多久,我没意见。”苏赫拽着他坐下,“我去和卢索斯说一声,大概什么时间?”
“吃过饭吧。”聂冷彦吐槽道,“你们这恋爱谈得真费劲,每次约会跟地下接头似的,是不是还要对暗号?”
“你当我想!”苏赫瘫在椅子上,“还不都怪他有前科!一身匪气,我爷爷最不待见这种粗人了,前两年就让我和他断了联系,要是知道我一直和他在一起,那还不把我切了做肥料?”
卢索斯的经历比较传奇,他并不是正统的联邦内军事学院毕业,然后分配到飞鲸号,而是中途半路加入,之前还有一个灰色身份——银色号角的干部。
众所周知,银色号角是银河系内最大的星际海盗组织,最强盛的时期甚至拥有和联邦抗衡的军力。卢索斯的父母正是星盗,他从出生便一直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