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现在就要去了?我是想着,这儿不是离泰山近吗,你给我指个方向,让我感觉感觉还不成?”
赵正南好笑地摇了摇头,“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不知道啊。喏,一直往南边儿,就是泰山了。”
“哦。”使劲儿伸长了脖子,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不是说泰山挺高的嘛?怎么看不到啊?”
“说你这脑子,想什么呢?你是真笨啊?”他食指轻弹了弹我的额头,“就是再高的山,离远了,你一样看不到。往南边儿得去好远才能看到泰山呢。”
“行了,透透气儿就回吧!”他看了看怀表。
“嗯,知道了。”我和他离得有几步距离,现在陆陆续续上车的人也多了起来,刚想走过去,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提着手箱的男人走过来,一下就撞得我退了两步才站住没摔倒。
他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你怎么撞了人,道歉都没有啊?”
听到我的话,他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我,哼了一声又准备往前走。
赵正南扶着我看了看,“没事儿吧?”
“还好,我就是被吓了一跳,刚刚差点儿摔着。”我拍了拍他刚刚撞到我的胳膊,真晦气。
“站住。”赵正南对着那人一声呵斥。
那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停下转过身来,“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撞到我太太了,声儿都不吭就想走,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干嘛!”赵正南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和那人对持着。最后一句,他说得很大声,周围有好多人都看了过来。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赵正南回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让我放心。
那穿黑风衣的男人走了几步过来,在离赵正南半步之处停下,低声威胁道:“你最好少给我惹麻烦,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倒看见识见识,怎么个吃不了兜着走!”
赵正南话一落音,那男人面露凶像,掀开了风衣,从里面掏出枪来对着赵正南。那风衣挡着周围的视线,让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急急地扯了赵正南的衣服,“走吧,该上车了。”我不想在这里因为我,赵正南和他发生什么冲突,毕竟我是见识过那子弹的厉害的。上次崔副官和我夺枪时,那走火的子弹,硬生生能将墙上掏出一个大窟窿来,更何况是这血rou之躯了?
赵正南将我推远,“渭城,给我卸了他的枪。”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正南在和谁说话呢,崔副官不是在车上没有下来吗?
话音一落,周围立马出现了十多个士兵,将那穿黑风衣的男人瞬间按倒在地,手中的枪也被卸了下来。
我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只是瞬间而已。
“你是什么人?”他被死死按在地上,半边脸贴着地砖,还挣扎着看向赵正南。
赵正南并没有理他,搂着我上了火车。崔副官接了他的箱子,吩咐道:“押上去,弄清楚他是什么身份。”
回到车厢里,我有些心虚地坐在离赵正南较远的地方。看着坐在沙发上轻敲着食指和中指的赵正南,我想,我是不是又给他惹了什么麻烦?
“少帅,问出来了。”崔副官看了我一眼,赵正南却示意他接着说。
“是‘皖徐’的人,刚从‘奉张’那边回来……看来,他们是要动东北那边的脑筋了!”崔副官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也只是听得断断续续的,他们说的什么,我却是听不明白的。
“这次,他们在军粮车设了司令部,胃口大得很啊!看来,姓段的是坐不住了。”赵正南冷笑着,“他也不怕引狼入室!”
“这事儿,要不要……”
赵正南打断了崔副官的话,“不急,人先带回去,到时候我自有安排。”
“是。已经吩咐兄弟们好好看着他了。”
议论完事情后,崔副官没有在车厢里多待。赵正南揉揉太阳xue,靠在沙发上思索着什么。
他们是在说刚刚那个穿黑风衣的家伙吗?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问他,屋里鸦雀无声,弄的我都有些昏昏欲睡了。没过久,我便睡着了。赵正南将我抱到床上去的时候,我有些感觉,但是困极了,不想动弹,也就由着他了。
“小蓉,起来吃饭了。”他捏住我的鼻子,让我没法儿呼吸,被他弄醒后,我一脸的埋怨。怀孕以后,总是变得容易发困。
看着满桌子的吃食,我又开心了起来。这会儿的胃口还不错,赵正南安排的伙食倒是挺好的。
吃完饭后,赵正南拿了一本书坐那儿看着,我取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里去洗澡。
浴室里的架子上,放置着干净的毛巾和一块崭新的香皂。我打开热水和冷水,将浴缸里的水温调得微微有些热。
拉上浴帘,迈进浴缸里,感觉舒服极了。解开头上的毛巾,整个人浸入水中,片刻后再浮出水面,取了架子上的香皂来,仔细涂抹在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