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刚刚在外边儿抓到的。您看看?”将我带回来的那个家伙,把我从马上扯了下来。
第159章
我跌坐在地上,恨恨地看着他们。
“哟,还真漂亮啊!”他色眯眯地打量着我,摸了摸下巴,满意地对带我回来的那人笑了笑。
我很想吐他一口唾沫,咬紧了牙关,死死盯着他。
“你们这帮王八蛋,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连老人和女人、孩子都不放过,你们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你和这帮胡匪是什么关系?”他捏了我的下巴,还用那恶心的手指摩挲着。
我扭头挣脱了他的手,“滚远点儿!”
他倒是不在意,大笑了起来,对旁人笑道:“这小娘们儿还挺辣的啊!”
“呸。”终还是没忍住,一口唾沫吐到了他的靴子上。
他也不恼,从倒在一边的胡子身上拉了皮褂子将靴子擦了擦。“你说的这帮女人孩子,他妈的个个儿都会使枪,老子的人在她们手里倒了十几个。你说,她们该不该杀?”
这时,外面来了一队士兵,将老孤头的马车赶了进来。
“头儿,这时在前面林子里发现的。”赶着马车的士兵下来,将马车拴在了柱子上。
“里面搜了没有?”被我吐了唾沫的家伙走了过去,将车帘子一把拽了下来。
“里面只有几坛子酒和一包吃的。”想了想,他又说,“还有几盒罐头。”
“罐头?”他挑开了我的包袱,从里面将罐头拿了出来,大霞给我烙的饼子也掉了几块在地上,彪子他娘给我的花生也散了一地。
将我带回来的那人又凑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对拿着罐头的那家伙说:“这小娘们儿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这马车里的东西,肯定是她的。”
转过头来他将罐头递到我面前,问我:“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见我不回答,他使劲儿将我从地上扯了起来。“说!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冷哼一声,我将脸转到一边。
他掏出枪,抵住我的太阳xue,“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问你话,你他妈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回答!”
“偷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又看向别处。
“哪儿偷的?”他又让枪抵紧了几分,枪口抵在我太阳xue上生疼。
“火车上。”我歪了歪脑袋,希望将头离他的枪口远一些。
他见我如此,也收了几分力气,“到奉天的火车?”
“不知道!”我白了他一眼。
他这次没说话,手上却是使了几分力气。
“我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皱着眉,我的确不知道那列火车是开到什么地方去的。
“你在什么地方上的车,又在哪儿下的,这总该知道吧?”他又换了口气,用比较缓和些的态度来问我。
“在哪儿上的车没有看清楚,在山海关下的车。”
他这才手了枪,松开手。对旁边的人吩咐,“带她回去!”
我又看了一眼彪子他们,再去看老孤头的时候,他却是睁开了眼睛,对我赫然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我看懂了他眼里要对我说的话,他知道了我性命无忧,放心了。
“等等!”我挣开了拉扯我的士兵。
本准备上马的那兵头子看了我一眼,“怎么?你还有啥事儿?”
“他们,”我用下巴扫了扫倒在地上的胡子们和老人、女人还有孩子们。“把他们埋了!”
他看着我,突然一笑,“老子没那闲工夫!”翻身上马后,他对一人说:“放把火,给老子把这儿烧了!”
说完,他令人将我丢上马,带了一小队人马先走,留下后面的人来清理枪支财物。
他们带我回了驻地后,关了我整整五天。五天后,他们又沿着西辽河一路向东,用雪爬犁将我送到了辽源。从辽源上了火车,派人押着我一路南下到达了沈阳。虽然我人没了自由,但是他们对我来说还算是尊重,并没有苛刻我,也没有对我搜身。所以我的枪还搁在怀里,这点儿他们也并不知道。
我没有想到,到了奉天,竟然还有人等着我。而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到了奉天后,我错过了什么。
我被十人围押着下了火车,走在人群中,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自嘲地笑了笑,我身上穿着大霞嫂子的那身红彤彤的棉衣,被一群荷枪持弹的士兵押送着,的确也挺惹人注目的!
出了车站,他们将我带上了一辆罩着油毡布的卡车。车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将我带到什么地方。
没有多久,车又停了下来。
“トラックは人ですか?あなたはどこへ行きたいか?(卡车上是什么人?你们要去哪儿?)”我听到有人用日语大声呵斥询问着。心头一阵奇怪。
“将軍が指令!将軍が指令!(是将军的命令!)”前面卡车上坐着的人,似乎只会这一句话。而那日本人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