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手放在头发里乱挠:“徐老师,我……我问江瞿阑同学问题呢,咱俩讨论呢。”
周向阳转回来看了眼,捂着嘴差点没笑喷,老实还是咱们渡哥老实,桌上干净的跟做过顶级spa的脸一样,还请教题呢,一本书都没有。
平时左渡在班里就是憨憨,做事总是自带喜剧感,现在看他弱弱又努力找出智障借口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老师正在发火,全班同学都想笑又憋着,不知是谁没撇住笑出了声,如同一根导火索,全班同学都跟着一起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老师撑在讲台上动了动嘴角,一直撑着没笑出声。
下课铃响才瞪了左渡一眼,“看看你做的好事!”
……
那时年少,没明白青春是什么样子,一个班的人有许多莫名其妙又默契的笑点,笑着笑着就忘了在气什么。
后来易枝果真早上接他上学,下午接他放学,风雨无阻,为此他还停了几天训练。
转校生,美女同学,和高岭之花江同学亲近。几个词自带热点,学校里很快把小美女易栀对老牌校草江瞿阑同学穷追不舍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还编排出各种版本,最夸张甚至已经传到他俩已经同居了。
易枝每天在学校神出鬼没,要么来了就是睡觉,要么就是干脆不来,只有每天接送江瞿阑上课绝对准时。她不交朋友,也极少与人交流,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谣言已经到了离谱的地步。
关于腿瘸这件事,江瞿阑装了几天就不想装了,易枝知道后气的差点把牙咬碎,狠狠掐了他两把,后来也没再说什么。
他生在江家,形形色色的事从小看到大,易枝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甚至是突然转到他的学校,跟在他的身边,目的性太强,他心知肚明。
一天放学后,他把她约在茶楼。
木制框架仿古结构,上下两层楼,戏曲悠扬,让人放松。
江瞿阑倒了杯花茶推给她。
易枝笑呵呵地接过来,还有点烫,她大大咧咧的“呲溜”一口:“你喜欢喝茶呀?”
江瞿阑看她故意不找重点,皮笑rou不笑,懒得陪她演,开门见山:“你来这,什么目的?”
易枝怔了怔:“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呢”,她又喝了口茶继续说“目的嘛,当然是有目的,就……”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好笑的支起手臂对他眨了眨眼睛,“老朋友,你知不知道你摊上事了。”
少女白净的脸颊挂着两只大大的酒窝,笑起来总是一副无害和甜甜的模样。
“你”他才说了一个字就停下,下意识看向她的茶杯,茶水中倒影着几个穿戴整齐的西装男,清一色的扑克脸,与茶楼闲杂活络的气氛格格不入,都盯着他们坐的方向。
从第一个西装男进茶馆易枝就注意到了,西装男径直上了楼,撑在阳台上看着她和江瞿阑的方向。
她接过江瞿阑递过来的茶杯,不动声色,一边笑嘻嘻地继续跟他讲话,一边从茶杯中不同角度的倒影关注着西装男。
她当然不会先暴露自己,继续笑嘻嘻的回答江瞿阑的问题:“当然是有目的啦,就……”
直到一个西装男在茶水的倒影中,挑衅地跟她招了招手。
看来是走不了了,她支起手臂好笑的对他说:“江同学,你知不知道你摊上事了。”
没在他的脸上看到惊慌的表情,她又说:“不想惹麻烦就现在站起身来什么都别看,直接走出去。”
二楼的西装男已经往楼下来了,江瞿阑皱着眉看她,“你怎么确定是来找我的,一起走。”
她稍微睁大了眼睛,她才来这不到一个月,能有什么茬来找她,故意斥道:“喂你快走,别坐这等会连累我好吗?婆婆妈妈的。”
他不说话了,不拖累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往门外走去。
现在是放学的下午,茶馆里坐了一大半的老太太老爷子闲唠嗑,叽叽喳喳地打着蒲扇搓麻将。
他没走几步,大厅两边各又走过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径直走向他。
两个人面上热络的打招呼“你好啊,江少爷!”,而手掌上紧贴着的冰凉刀片顶在他后背。
他最烦这种威胁的姿势,正准备动手,旁边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他皱眉一看,是易枝。
“看吧,我就说是来找你的吧!”易枝拽着他得意地说。
他皱了皱眉甩开她的手,又要动手。
易枝又拉住他,努努嘴,“别,这些人不像一般人,打起来会伤到这的老人。”
人家岁数这么大了,大家伙好不容易接回孙子孙女,调解完张家大爷的垃圾不小心丢到李家大妈门边,紧赶慢赶给远方表侄女外甥介绍完对象,从千军万马中突围抢到最后一打打折鸡蛋……才从百忙之中抽空来这喝口热茶,给人闹得不愉快那不是罪过嘛,再说老人了,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