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女子听了眉毛一挑,一双媚眼睁得更大了,伸手到苏好意脸上掐了一把道:“我说你怎么见了我还那么犹犹豫豫的,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了?谁给你下了蛊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苏好意一回头见权倾世正狠狠地盯着自己,只是被司马兰台挡住了,否则一定会扑上来抓自己回去:“您且带我回去咱们慢慢地说。”
那女子当即就把手伸给她,拉着苏好意上了车。
权倾世原本以为司马兰台是个文弱书生,谁想到那人身上的力气竟丝毫不比自己差。
再加上他身上有伤,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好意跟木惹儿公主离开。
司马兰台自然也看见了,但并没有追上去,更未出声阻拦。他觉得让苏好意跟着木惹儿走,未必不是个好选择。
同样因为苏好意离开,双方的争斗也就此为止。
“大人,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这附近就有医馆,属下带你过去看看。”崔礼连忙上前对权倾世说。
“他死不了。”司马兰台在一旁冷声道,架虽然不打了,他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权倾世,以防他追上去。
崔礼这才想起来,司马兰台就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夫。
权倾世只回了他一个冷眼,对手下吩咐道:“你们去公主府门前守着,不管前门还是后门。”
他的意思很明显,虽然不能去公主府里抓人,可只要苏好意从公主府出来,就必须带到他面前。
“你们也去守着。”司马兰台身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不能让任何人为难了她。”
司马兰台当然得护着苏好意,他不强求苏好意立刻回到自己身边,但也绝对不能让权倾世得逞。
权倾世心里恨得要命,他觉得苏好意不记得以前的事,就是老天爷给自己一个天大的机会。
让他能够和肖想了许久的人如此亲近,更妙的是,得知苏好意是女儿身,让他更是喜出望外。
他以为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就一定能够让苏好意对自己动心,可没想到,竟然又被司马兰台从中作梗。
有些东西一旦得到过,比从未得到要难以割舍得多。
“回去!”权倾世见司马兰台就站在那里不动,懒得和他在这里耗着,冷着一张脸上了车。
等车帘放下,他才伸手捂住了自己肚子上的伤口。
权倾世手下自然有一部分去往公主府,司马兰台的侍卫也紧随其后。
司马兰台只等到权倾世的马车离开,且并没有朝公主府的方向走,这才上了马回医馆去。
等这两拨人都走了,之前站在远处的人们才都一窝蜂似的拥上来。
好像这里能捡到金子似的。
“他们两个到底为什么打架?”有人小声问。
“你也不摸摸自己脖子上有几个脑袋,还敢乱打听这二位的事。”旁边立刻有人告诫他。
虽然人人都知道,可也并不妨碍权倾世和司马兰台打架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再说苏好意,她上了木惹儿的马车,等到了府门前,下了车一看,才知道木惹儿的身份是公主。
苏好意刚要道歉,木惹儿哪里肯听她的,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往府里拖,嘴上说道:“别闹那些虚的,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快进来给我讲讲,你跟他们在床上是怎么玩的?”
公主府那么多的下人在旁边,苏好意的脸涨得通红。
其实这就是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倘若还记得便不会难为情。木惹儿这个人离经叛道不归天朝管,她自己的风流韵事,苏好意连一个小指头也比不上。
“备下些羊rou和烧酒,我和八郎两个要边吃边喝边说话。”木惹儿吩咐身边的下人:“再准备几样八郎平时爱吃的,给我准备一碟野韭花。”
木惹儿虽然常年在京城,但饮食却还是草原上的习惯,喜欢吃羊rou喝烧酒,且蘸料只用野韭菜花,天气越冷就越要这么吃。
苏好意见她这样,便知道两个人应该是极熟识的,因此刚坐下便向木惹儿问道:“公主,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木惹儿一愣,转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说:“你从什么时候起忘了以前的事?”
“也不过就是半月前。”苏好意没有任何隐瞒:“我迷迷糊糊的在一条路上醒来,就遇见了崔礼,是他将我带到了权倾世身边。”
“我的天,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跟他睡了?”木惹儿倒吸一口凉气:“你可真会玩儿。”
“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好意苦笑,这位公主的心思似乎总在床第之间:“你先告诉我我的身世。”
“你名叫苏八郎,是京城总花魁的养子。当然了,你对外是男子身份,知道你是女子的人并不多。”木惹儿道:“今天在街上为你打架的那两个人,都是想和你睡觉的人。那个权倾世是白鸦卫的都指挥使,人称活阎王,满朝文武少有不忌惮他的。另一个叫司马兰台,出身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