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丫鬟将发髻一撸,露出白白的头皮,道:“是真奇姐姐想得办法,她用猪皮缝上真人的头发,让我将头发剃了,将信铺在脑袋上,再用发簪和耳饰将头发固定好,如此便不易被发现了。”
墨束起身查看那丫鬟手中的假发,拉着她的手道:“好妹妹,难为你了!你这一路可曾遇过为难之事?”
“一路上有几个城墙守卫不像是咱们的人,过城门时打量了我好久,好在真奇姐姐提前教了我好多,我才不被他们发现。”
墨束皱了皱眉,继续问:“她是如何教你的?又是如何乔装打扮的?”
“她教我说西疆话,那些人便放松了警惕。真奇姐姐白日整日晒太阳,晚间临睡时吃五斤腻rou,如今肥了有两个她,我都认不出呢!”
墨束心生安慰,真奇这丫头,实在鬼Jing灵。一面向这丫鬟道:“你先别声张,等我把坏人抓了,再封你做女官。”
那丫鬟道:“不劳公主吩咐,我心里明白!”
墨束点头,将这丫鬟改装换面,安排至父皇身边照顾。
外祖叮嘱之事,需要抓紧时间办理。当即召见石梁,向他陈明目前局势。石梁确系可信之人,照了墨束吩咐,安排这两万兵力悄无声息入城来了。
这日铭帝身体略有好转,吃了一碗参汤,墨束坐在他身旁聊天,问:“父皇,先皇后去后,父皇后来可曾爱上过其他女子?”
铭帝微笑,道:“有!”
“是谁?”墨束知道父皇虽与母后相敬如宾,但母后并非父皇所爱,却不知这三宫六院,父皇的心归属于谁。
“是你二姐姐的母妃。”
“珍妃娘娘?”
“是!”
“那珍妃娘娘与长姐生母相比,父皇更爱哪个?”
铭帝斜椅在床榻上,看着女儿笑道:“你长姐母亲对我是雪中送炭,你二姐母亲是锦上添花,她们两个都是我爱的女人,但锦上添花又怎及雪中送炭?何况每个人最美好的年华都在年少时,你长姐母亲给了我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我岂会忘了她!”
墨束点点头,心像沉进了湖底,冰冷麻木。
这夜里,墨束正与孙丞相在父皇寝宫内商议国事,太监来报,武齐功入了皇城,正带人营救驸马。
墨束笑道:“很好,别拦着他。”
原来墨束一早便与孙丞相布下陷阱,知道武齐功必是驸马的外应。上次诱斩四将,武齐功逃脱,铭帝便命当地府衙寻了个错将他拿住,关进了监牢看守。
几日前墨束传信府衙,命其故意使武齐功逃脱,果然,武齐功招揽旧部,乔装入城后便直奔驸马监狱。
接近子时,东象门突然无故而开,武齐功带了几千兵马和驸马闯进皇宫,直奔铭帝寝宫。
东象门突然大开,离东象门最近的齐宣门统领远处望之似有不对,立即禀报九门副统领凛富。
凛富收到消息,先派手下可信之人前往其余八门,务必保证其他八门不出纰漏,自己立即调了五千营兵去救,并急派人禀告石梁。
石梁得信,知道东象门防守柳树印已叛变,立即通知墨束公主和丞相。
墨束早有应对之策,不见神情有丝毫慌张。
东象门离内廷较远,一时间叛贼难入铭帝寝殿。石梁点兵遣将,召了两千Jing兵由最近的宫门进宫护驾。
刚入宫门,内宫卫郭将前来制止道:“将军为何入内?”
石梁道:“武齐功叛乱,石某带兵护驾。”
郭将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乃外宫卫,我为内宫卫,宫墙内有乱,应由在下履职,外人不可踏入,将军请吧。”
石梁厉声道:“事关紧急,郭将军不要不辨是非才是。”
郭将怒道:“你若一意孤行,便是擅闯内宫,行怀不轨。”
石梁听此话,觉察此人有投敌之嫌,不再多言,发令道:“杀!”两人各带兵相斗。
墨束不见内宫卫郭将前来护驾,心内知道此人已不可信,将身旁的弓箭擦了擦,试了试臂力。
孙丞相道:“公主,莫不如您和宫中其他娘娘们一道躲一躲!”
墨束淡然道:“敌人已入家门,躲起来如何护家?”对身旁那个外祖家来的丫鬟道:“你去看看真奇是否已安排妥当!”
那丫鬟转身去了。
吴皇后听见乱声,带了各宫嫔妃、皇子皇女一同来至铭帝寝宫,众人皆无惧色,唯有常妃和墨忘不见其人。
东象门防守柳树印率先带着五百兵士前来寝殿,在殿外喊道:“谁入内杀了皇帝,谁便是新皇功臣。”
墨束走出寝殿,见柳树印一身煞气,带着下面东象门叛变的侍卫咋咋呼呼。讽刺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柳大人家的公子。当初北湾围场行猎,你本来不会被选中,是你父亲拉下老脸求我皇给你个历练的机会,不想将你历练出了这狼心狗肺的德行。你要给新皇做功臣,不知这新皇是谁?你好好的防守不做,为何要不顾你父亲的老脸助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