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音乐系的汪老师也跟我提过这个建议,她说如果我要转到音乐专业的话,成功率会比较大,所以她很鼓励我转。”
“我也鼓励你。”前方有一小段路有些堵车,在车子前行不得的这个空当里,喻默承偏过头,看着别亦心的眼睛说道。
“你很努力,你身边的朋友们老师们都在看在眼里,今天晚上你父亲已经见证了你努力后的成果,如果你能跟他敞开心扉,说出你真正的想法,我想他应该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喻默承的嗓音磁性低沉,总给人一种安心感:“既然已经干了一件疯狂的事情,不如继续疯狂下去。”
这个说法让别亦心莫名兴奋,就像青春期叛逆的小孩子,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即使荆棘遍地,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绝不后悔。
一路的颓废情绪好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别亦心觉得现在的自己斗志昂扬,甚至还能再上场去演出一场。
“那就疯狂到底,”她兴奋地说道,“我这个周末就回家,然后跟我爸说我要转专业的事情。”
喻默承唇角微勾,灿若星辰的眸子里装着笑意:“那我祝你马到成功。”
别亦心也笑了起来,Jing致的五官拉开,笑意深入到酒窝里。
一直以来的担心和焦虑一扫一空,别亦心拨开了重重迷雾,终于得见曙光。一旦做下了摊牌的决定,她好像再也无所畏惧,最差的结果就是回到起点,但如果连尝试都不尝试一下,她知道自己将来一定会后悔。
堵车堵了十分钟,放在平时别亦心可能都有点不耐烦了,但跟喻默承说起话来,她甚至觉得十分钟就像十秒钟这么短暂。
到了学校后,喻默承和别亦心一起下车,要送她到宿舍楼下。
别亦心觉得自己已经耽误了喻默承很多时间,便婉拒道:“这一路上都有路灯,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学长你快回家吧。”
喻默承现在没什么课了,便很少在学校住,为了来往公司方便,他这段时间都住在之前和爷爷nainai一起住的那个房子里。
喻默承将车锁好,走到别亦心的身侧:“没事,我不急着回家。晚上人少,不太安全,我还是送你到宿舍楼下吧。”
不太安全。
回忆一下子击中了别亦心,她和喻默承的初始就是源于一场“不安全”。
当初被她扯住衣袖的男人,此时正和她并肩走着,还要主动送她回宿舍。
感觉就像是一场梦。
回了宿舍后,别亦心没再干其它的事情,洗漱完了之后就上床了。
多天以来的压抑情绪一扫而空,别亦心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别亦心就激.情买票,订了一张周末回霖城的票,她决定一鼓作气,回去和她家别教授把话说个清楚。
买完了票,别亦心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将订单的图片发给了別经学,除此之外,别亦心什么也没说。
发完之后,别亦心就将手机扔到一边,去做其它事情了。
她家别教授看手机看得少,等他回消息要等好久,别亦心索性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等两个小时后再看手机的时候,别亦心才收到別经学姗姗来迟的消息。
消息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简单而冷漠,仿佛在跟自己赌气一般。
别亦心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说到底,她家别教授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有时候就像个固执倔强的孩子一样。
周末。
別亦心到家的时候,她家别教授正好在家。
还没进门,别亦心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有油清炒出的菜的味道,鲜香的蒜蓉味,还有浓郁的鱼汤味。
別经学做菜水平没得说,每次别亦心回家都要多吃一碗饭。
然而现在,别亦心进门后,却没直奔厨房,而是将东西放到客厅,而后坐在沙发上休息。
別经学还在厨房做菜,听见客厅里的动静的时候,他跑出来看到了别亦心,没多说别的什么,他握着锅铲说道:“去洗手吧,马上开饭了。”
吃饭,永远是父母和孩子和解的最佳途径。
再大的矛盾,没有父母做的一顿饭解决不了的问题。
僵持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别亦心选择妥协。
她乖乖地听別经学的话去洗了手,好整以暇地在餐桌旁边坐了一会儿,等別经学在厨房里喊她去端菜的时候,她一溜烟儿地就跑了过去。
盘子里的菜的香味直冲着鼻子而来,别亦心迫不及待地将菜端到桌子上,然后乖巧蹲下一道菜。
饭桌上,別经学丝毫没问别亦心突然回家的事情,只不停地给她夹好吃的菜,别亦心也很有默契地把自己想说的话咽在肚子里,天大的事也不能影响她吃饭的好心情。
饭后,像以前每一个普通的午后一样,別经学收拾碗筷,别亦心则烧了滚烫的开水,泡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
茶叶在茶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