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两人现在有些过于亲密了。
他的手很白,此时烫红的那一块显得格外明显,看起来还有点严重。
但是他的手极为好看,修长白皙,此时握在手里感觉更为明显。
像他的人一样,让人感觉很舒服。
一时竟有点舍不得放开。
她突然庆幸这水是冰的,不然此时她手心的温度可能和那烤箱有的一拼。
见冲了好一会儿了,她便把水关上了,放开了他的手。
松开之后才发现手凉的彻底。
毕竟是寒冬腊月了。
“我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去医院。”
她看起来是铁了心要去,这次陆虚怀倒是没再反驳。
她把这边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想着一会儿还要再回来便也没弄太久。
他想要帮忙,却被她凶了一顿,让他注意手。
他只好站在门口看着她收拾。
她能感知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所以感觉格外拘束。
手下动作却是飞快,希望早点逃离这个狭小的空间。
“行了,走吧。”
几分钟她便结束了,朝着门口说道。
他侧身,让她先出去。
她也没想着客气,直接往外走去。
满脑子都是快点去医院的想法。
他靠在右侧,她正好从他左边出去。
经过门口时,她的右手猛地被人握住。
刚刚被冷水冲了好久,现在缓过来几乎快没直觉,像是块冰。
突然被人握住,一时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慢慢地,热度被传导过来。
温暖四面八方侵入她的手心。
逐渐像是在发烫,像他右手烫伤的那块红。
她没甩开。
贪恋着那千丝万缕的徐徐温暖。
她知道自己又不清醒了。
前段时间放下的狠话总在这种温情地只有彼此的时刻猛然坍塌。
她的决心一次次被他击碎的片瓦不存。
她无法抗拒。
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在温暖谁了。
手烧的厉害。
终于她挣脱了一下,他也果断放开。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热起来了。
她不自觉把自己的围巾松了松。
“那个...走吧。”
她没去提刚刚的事,有点生硬地说了句。
他应了一声,拍了下她的背,示意她出门。
她反应过来,赶紧往前走。
“我这手刚刚在口袋里捂了半天,但愿能有点用。”
他在后面解释了一句。
“谢谢啊,现在手是暖和的了。”
她没回头,小声说了句。
-
车就停在门口的位置上,他准备去开车。
“等等,你这手现在不能开车吧。”
她想起来他的手的状况,赶上去说道。
“应该没事,路程也不远。”
他这次倒没直接说“没问题”,想了一会儿才说了自己的想法。
林若谷听了还是有点犹豫:‘那么大一块碰到了肯定还是会疼,还是别开车了。’
“现在这时候街上出租车也少啊,不开车也不太方便。”
现在是春节期间,大多数人都是宅在家里团圆,街上就没几家营业的店铺,街上的车更是少得可怜。
她觉着他的话也有道理,一时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她想着办法,突然灵光一闪,“要不,我来开车?”
她说的有点不确定。
他突然笑了,“你确定?”
话里不相信的意味十分明显。
她倒被他激起了斗志,“来啊,你敢不敢坐?”
“你敢开我怎么会不敢坐?”他笑着回答。
“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啊,我...发挥不太稳定。”
听到他答应了,她突然有点紧张。
“没事,大不了我们一起殉情。”
-
林若谷大一暑假的时候被沈楠女士逼着去学驾照。
江城的夏天气温高的离谱,迈出空调房一步仿佛就要了人的命,走在路上简直要被烤化,再者她也不是很想学开车,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
但是最终还是没拗过沈楠女士的强硬,只好去报了个名学车。
分配到的教练十分严厉,是个中年壮汉,光着个头,看起来还挺凶狠。
林若谷看他皮肤的颜色,想着这大概是个教龄十分长久的一位教练了。
平常和学员们打交道也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林若谷第一次见到他就看见他正在骂他手下的一位倒车失败的弟子。
语气严厉中还带着些轻蔑的嘲讽。
她害怕极了,第一天就发誓一定要听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