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频繁的见面让她心里矛盾又烦躁。
她清晰的意识到，她得遏制这种状态的发展。
正想着措辞拒绝他，手机突然又响了一声。
【追小姑娘，那不得——约会吗？】
第十五章
周六早上，林若谷醒的特别早，特意打扮了一番才出门。
里面穿了件碎花连衣裙，外面罩了件驼色大衣，看起来温柔又庄重。
站在楼下时，她还没想明白当时怎么就答应了他。
还没站两分钟，就看到他来了。
他今天穿着一套灰色运动装，还挺像个大学生。
有点和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陆虚怀重叠起来。
她看着他朝着她走过来，心里隐约有点自己还没察觉到的雀跃。
他今天没开车，她有些奇怪。
“今天没开车？”她转头问了句。
“嗯，天气不错，走走。”
确实是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暖而不烈，时有微风，很适合去公园走走。
“带你去吃早饭？”他问道。
“嗯。”她点头，没问去哪，就跟着他走。
他们坐了大概二十分钟的地铁，到了一条老街。
是在平日中心区难以见到的砖瓦建筑，中间供车通行的路极窄，两边大多是卖早餐，店面都很小，一家一家都挨在一起。
一条街人群熙熙攘攘，老人小孩和上班的青年混杂在一起，地道的方言充斥在耳边，汽车的鸣笛声盖过一阵高过一阵的路边卖菜的叫卖声，异常嘈杂。
拥挤的街道包容着市井烟火，生活气息十足。
随便一个早餐店都有不少人在排队。
林若谷喜欢这样的清晨。
好像，活得异常真实。
两人靠边行走，不时有电动车和摩托车从身边擦身而过，有点危险。
他不动声色把她移到自己的右边，将她和道路隔开。
“想吃什么？”他问道。
“都行。”她感觉这儿的东西应该都不错。
“那你一会儿可别嘴挑。”他笑道。
“我什么时候又嘴挑了？”她恶狠狠地反驳道。
“你每次不喜欢的东西都进谁肚子里了？”
-
林若谷口味的确有些挑，但是她又喜欢去尝试新事物。
每次看到没吃过的小玩意和新口味的小零食，她都忍不住去试试。
但是结果总是出人意料。
譬如那个香菜味的薯片。
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美德，每次最后都是撒着娇让陆虚怀帮忙解决。
陆虚怀总是忍不住教训她两句，但是最后还是近乎宠溺的帮她吃了。
林若谷当然也想到了这些事，一时有点不好意思，便指了一家卖馄饨的地方。
馄饨她总不会踩雷吧？
两人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了两个空位。
两碗馄饨上来，两人都没着急吃，林若谷似是在思考什么。
“我们来玩个游戏。”林若谷今天心情很好，看起来兴致很高。
“玩什么？”他挑了挑眉，看起来还挺感兴趣。
“这样，我们互相问问题，然后对方必须说实话，如果不想说就在这两个里面挑一个加一大勺。”她指着桌子上的一瓶辣椒油和一瓶醋。
这是她以前和宋瓷她们一起吃饭研究出来的一个游戏，每次总有人被整的泪如雨下，算是特别独特的一份回忆。
今天和他坐这，突然有了玩这个的冲动。
“行。”他答应地爽快，“你先来。”
她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为什么放弃数学？”
他没犹豫，回答道：“其实对我来说做什么工作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自己创业也是一直就有的打算，再者，我也没有放弃数学，平时偶尔也会看看期刊。”
她点头，道：“轮到你了。”
“在夕城快乐吗？”
她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还行，时好时坏。”
他表示了然，颔首，示意该她了。
“当年我们...分手，你为什么没有找过我？”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那时候感觉你还小，和我在一起可能确实是冲动没想清楚，我们的圈子也交集不大，你因为我一直在迁就，我也会担心...自己会耽误你。”他回答的坦然，“而且我家里情况...比较复杂，没办法保证给你一个很好的环境。”
两人分开近两年，她第一次知道他当时的想法。
她突然有些想哭，心酸又无力。
对面的人见她这个样子，引过话题，“那我问了？”
她缓过神，点头。
“你看——我能追到你吗？”
他倒是问的直白，一点没拐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