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向后望了一眼犹如木雕泥塑的地穴人，潘妮就一头扎进了亚当坚实的胸膛
中不住抽泣。
猝不及防的亚当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他轻抚着潘妮的秀发，柔声安慰道「潘
妮……潘妮老师，您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虽然亚当在抚慰着哭泣的潘妮，但地穴人们却体如筛糠地抖动着僵硬的身体，
妄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意志力稍胜一筹的地穴人长老，第一个张开了打颤的嘴巴，挣扎着叫道「小
……小混蛋！你……你用了什么魔法，控制了我的身体？」
将还在哽咽的潘妮护到了身后，亚当握紧飞来的虚灵之刃，朝地穴人们厉声
断喝道「跪下！」
一听到亚当下达的命令，原本高大威猛的地穴人，都控制不住身体，整齐划
一地跪在了地上。而原本狂喜扭曲的笑脸，都变得气愤难平。它们用黑色的小眼
睛紧盯着亚当，只要自己可以活动，就会一起冲上前去，将他撕成碎片。
将实体化的虚灵之刃搭在地穴人长老的肩膀上，亚当神色漠然地说道「我已
经说过了，一定会重建地下城的。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为什么我击败了巨怪，
你们还言而无信？为什么希望我跪下，去舔你的鞋子，你就那么想成为魔王吗？」
说完亚当就在胸前握紧了咔咔作响的左手，有意无意地亮出了手背，和上面已经
变得狰狞恐怖的红色胎记。
紧盯着胎记上一双鬼魅的眼睛和一对歪曲的怪角，地穴人长老用全身的力气
惊呼道「魔……魔王印记？你怎么不早……」
「噗——」一道红光从地穴人长老的左肩滑到了右肩，随着「咕咚咚——」
的声音，一个丑陋的头颅弹落到了地面。
用宽大的虚灵之刃挡住了喷溅出的鲜血，亚当微微侧过身，将猩红的剑刃放
在了曾经抓住潘妮的地穴人肩头。他又气愤地责问道「为什么你要将我最尊敬的
老师当成人质？」
扫了一眼身边还在喷涌鲜血的脖颈，地穴人尖叫道「我只是遵从了长老的命
……」
还没等它说完，虚灵之刃已经在它的脖颈上滑了过去。随后虚灵之刃又落在
拿着契约的地穴人肩膀上，但它早就被吓得屎尿横流。
在它手里拽出了褶皱不堪的契约，亚当冷脸问道「臣服还是反抗？」
当吓傻了的地穴人，还在结结巴巴地说着「臣……臣……臣……」的时候。
随着喷溅而出的鲜血，一颗头颅已经滚落在地了。
刚侧过了身，亚当还没有将虚灵之刃搭在地穴人铁匠的肩膀上，它就争先恐
后地答道「臣……臣服！我族愿意臣服在魔王的脚下！」
没去管它身后地穴人争抢着的回答，亚当淡然地点了点头。
他在地穴人书记员的脖颈处，沾了一下还在喷涌而出的鲜血，将指印毫不犹
豫地按在了契约上。然后他将印着自己指印的契约，撇给了跪在地上的地穴人铁
匠。
随即亚当并没有放下虚灵之刃，而是又将它搭在了地穴人铁匠的肩头上，冷
颜说道「好！我会履行契约，帮你们重建地下城的！」
见斩杀几名地穴人的利刃又落在肩头，铁匠惊恐失措地答道「魔……魔主，
就算您不帮我们重建城市，我们也会立即迁走的！」
用剑身敲了敲地穴人铁匠的肩膀，像是在肯定他的回答。亚当又命
令道「从
今天起，你就是地穴人的族长！如果哪个再敢违抗我的命令，那三个家伙就是榜
样！听明白了吗？」
尖牙不住打颤的地穴人铁匠，哭天抢地的大叫道「听——听明白了！」
亚当放松了左手，没去管已经臣服跪拜的地穴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厉
声大吼道「搬出你们的城市！拿好你们的武器！准备和国王联军战斗！」
亚当怒吼出的命令，好像一道利刃传进地穴人的长耳朵，让它们心惊胆裂。
而这种好像金属般的回音，在地穴人的城市中绕梁环柱，久久回荡不能散去，仿
佛压制住了地下城所有的声音。
只寂静了几秒钟的地下城，就瞬间变得嘈杂了起来。地穴人慌乱的奔跑声，
和用魔语说出快点搬出城市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转回身，看着双手紧紧抓住自己衣襟的潘妮，亚当释然地微笑道「潘妮老师，
已经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而紧咬着双唇的潘妮，只在鼻腔里坚定地「嗯」了一声，就紧跟着亚当离开
了地穴人的城市……
当他们返回到了空旷无人的洞穴，潘妮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