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采菱也相信黄朋厚比自己更有主意,因此才没有多问。
在采菱的指点下,黄朋厚派出几队人马,分头去山洞寻找。
只是在那时,洪宣娇和李容发已经从洞里出来,二人一路搀扶,跌跌撞撞地朝着幼天王的大营摸过去。
山林茂密,树木参天,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洪宣娇和李容发,也没能轻易地辨出方向,因此一路上全靠误打误撞。
正好,他们碰到了前来寻找他们的一支小队。
黄朋厚听采菱说,西王娘和忠二殿下在山洞里偷情,先是讶异不已,随后想想,这正好能够成为他拿住二人的借口。
只是,当采菱与他说起之时,已经过了一夜,因此他也没指望能够当场捉奸在床。
听闻有人找到了二人的下落,心中不由窃喜,一改往日的目中无人,大献殷勤,将西王娘和忠二殿下迎到了自己的营地。
刚到营地,黄朋厚就给两人安排了沐浴和住处。
既然二人偷情已成事实,那么要逼他们现形,只要稍加手段便可。
洪宣娇是女人,最爱干净,一进营地就去沐浴了,只留下李容发一人怅然若失地坐在大树下。
黄朋厚其实对采菱所说的话,一开始还有些将信将疑。
他总觉得,女人说的话,多半当不得真。
也许只是采菱和李容发闹脾气,一怒之下,才编造了那些谎言,企图以此陷害忠二殿下。
可当他在帐篷的帘子后面偷偷观察二人的神情时,却发现采菱所言非虚,八成二人的肌肤之亲,已是事实。
采菱事先和黄朋厚约好,一直躲在暗处,不能露面。
因为只要她露面,李容发心中必有忌惮,黄朋厚的计谋便难以成功。
「采菱,帮我把藏在行军柜里的李家渡烧酒拿来!」
黄朋厚拉严了帐篷帘子道。
采菱在柜子里翻了一阵,很快就找出了那个装着烧酒的牛皮囊子,递到黄朋厚的手中。
但见黄朋厚接过水囊,又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来,小心翼翼地拆开,里头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想也不想,就把这些粉末全部抖进了水囊中。
采菱不解,问道:「殿下,这是什么?」
黄朋厚神秘地笑笑,不答反问道:「你可认识天王府里的傅簿书?」
采菱道:「啊!你说的是傅姐姐啊,我自是认得!天国之内,人人都称颂她才高八斗,平易近人,美貌无双!」
「嘻嘻,」
黄朋厚笑道,「你说得没错!如本王这般长相,满脸麻疹,寻常人见了,都会躲得远远的。唯独傅簿书,依然对我笑脸相迎!」
「咦?你也认识傅姐姐?」
「每年本王都会随叔父到天京去朝觐天王,在真神圣大殿外迎接我们的,便是傅簿书。啊,自从第一眼相见,我便毕生难忘……」
「莫不是殿下也喜欢傅姐姐?」
黄朋厚竟没有否认:「如此美人,谁不稀罕?只是她心属慕王,早已装不下本殿了!」
采菱没想到,凶悍的黄朋厚竟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便叹息一声道:「只可惜,慕王被叛徒出卖,在苏州殉国了!」
一听到叛徒二字,黄朋厚不禁变了变脸色,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也跟着沉默叹息。
「只是,」
采菱道,「傅姐姐和你手中的粉末有何干系?」
黄朋厚道:「慕王死后,本殿也想过去追求傅簿书,暗中送了些首饰给她……」
采菱道:「我若猜得没错,你定是被拒绝了!」
黄朋厚的脸色又变得十分难看,道:「那又如何?天朝上下,多少王爵都对傅簿书倾慕有加,还不是都遭拒绝?只是,有一回和她闲聊,说起在天王府的地宫里,藏着一种奇药,乃是西洋传来的秘方,据说是用斑蝥磨粉制成,男人用了,可以坚挺不倒,女人用了,便会九九八十一日被情欲所缠,不罢不休!」
采菱道:「你说得神奇,可在我听来,不就是一种春药吗?当初我在柳巷营生时,亦见过不少,只是没能起效这么久罢了!」
黄朋厚接着道:「我听人说,老天王日日服用此药,几已成瘾,在清妖那边传说,他好食蟑螂蜈蚣,实则说的便是此药。我一时兴起,便去求傅簿书帮我弄一些出来。那傅簿书终日被我纠缠,也是烦恼得紧,我便答应她,只要能帮我弄到此药,往后便再不缠她!」
「然后……她就去帮你弄到了药?」
「没错,」
黄朋厚指着纸包里残余的粉末道,「这便是傅簿书帮我弄出来的奇药!」
采菱将信将疑:「殿下试过没有,是否真如你所言,有那些奇效?」
黄朋厚眼睛一瞪,道:「本王身强体壮,何须用药?拿来不过是给那些不听话的女人用的!在试了几个人之后,发现确如传说一般,药效久久不散!」
采菱抢过纸包,拿到眼皮底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