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来笑着,在白想前面没有人坐的椅子上坐下来,微微的清香和盛世身上的那一股药香形成了很大的对比。
“这一份试题卷子是我从一位堂哥那里要来的,他的老师每一年押题都押的很准,我就拿来了,印了两份,给你一份,让你也做....”
学习的事情,自然都是大事,好事,有人这样帮助自己,白想自然也乐意的很,只是:“无功不受禄,礼尚往来,说吧,我应该怎么谢谢你啊?”
袁来沉默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白想,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那个....我....”
见袁来结结巴巴的,白想便笑:“你说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当然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哦....”
见此,袁来也不再墨迹,可是哪一张清秀的脸还是红着,说道:“白想,你能不能把你上次在老师面前解题的那个思路方法告诉我啊,我也想学学....”
一听是这话,白想顿时回道:“没问题啊,这都是小事....”
然后拿过空白的草稿,放在两个人的面前,指着卷子的题道:“就这道吧,我算一遍给你看....”
沈显柔红肿着脸,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己藏在心里欢喜的少年和那班上公认的漂亮姑娘,坐在哪里,共同解着题,少年温润如玉,姑娘漂亮文静,看起来般配极了,兜里面那一包软软的东西此刻都成了笑话,苦涩,难过的心情充斥在心里,王冬雨看着沈显柔那红肿的脸,又看了看沈显柔那看向袁来的眼神,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世上,果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句话说的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错,门外,回来的盛世在看到这一幕时,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站在哪里,定定的看着白想和袁来,眉眼间满是戾气,就在秦之以为盛世要冲上去把人拖出来的时候,盛世什么也没有做,转身就走了。
周身那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越发的让人难以接近,秦之和张尚哗跟在盛世的后面,看着盛世孤傲的背影摇头。
小时候刻骨的遭遇,导致盛世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脾气也不太好,整个人孤傲又清高,从来不愿意低头去做什么事情,更不愿意放任一个人肆无忌惮的走进自己的生命,偏偏此刻,盛世遇到了白想。
盛世对白想的不同,矛盾又让人难以捉摸,白想对盛世,看似很好,可也总觉得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别样的情绪在里面。
说不清,道不明。
这些秦之和张尚哗都看的很明白,看的很清楚,只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盛世,去和盛世诉说,只得和张尚哗道:
“这盛世和新来的转学生之间之前是不是就有渊源啊?怎么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怪怪的?”
张尚哗撇了一眼始终沉默着的盛世:“谁知道,只不过今天在学校门口看见盛世他爸了....”
于是秦之恍然大悟:“我说呢,怎么感觉我们盛大爷今天心情这么不好.....”
晚自习只剩下高三的上,校门口保安早早的也就将校门关了,三个人朝着学校Cao场后面的小树林走去,哪里已经有一群平日里和盛世他们厮混在一起的兄弟在哪里,还有一些女生,男男女女的,厮混在一起。
看见盛世,李琴卉还有李琴卉身边的小姐妹都激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整理着自己的妆发,盼望着盛世能够看自己一眼,然而盛世就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们一个,顾自的走在小树林的长凳下坐下,结果秦之递来的烟,就往嘴里送。
李琴卉看着盛世,娇羞的笑了笑,然后故作优雅的走到盛世的身边坐下,盛世没有说话,就连头也没有抬,低着头抽着烟,玩着自己的手机。
盛世很瘦,却不是那种很单纯的瘦,盛世瘦的刚刚好,脱去的校服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运动长袖,露出那个人漂亮的锁骨,勾勒着那人Jing瘦的腰间,窄肩瘦腰,身材比例都是刚刚好。
低下的头,碎发掩盖了那人满是戾气的眉眼,滑落的袖子,露出盛世那还缠着纱布的手腕,连带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旧伤疤,都展现出来。
李琴卉看见盛世被纱布缠上的手腕,不禁惊呼道:“盛哥,你的手怎么了?”
闻声,就连秦之和张尚哗在那边的人,都走了过来,看见盛世的手,秦之伸过手去一把拉起盛世那缠满纱布的手,满脸心疼的道:
“盛世,你.....”
一个你字刚刚出来,秦之顿时也语塞了,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才好,该说什么才能够去阻止盛世再去做哪些伤害自己的事情。
盛世冷漠甩开秦之拽着自己的手,伸回来,继续玩着自己的手机,丝毫不在乎那些人此刻朝他看来的目光,更没有任何打算要说伤痕的由来,只是沉默着,任由那吐出的眼圈,一圈一圈的飘在自己的眼前,遮盖住自己的眼睛。
秦之和张尚哗两个人对视一眼,只觉得心口很难过,堵的慌,可是那些所有要宽慰的话,在面对盛世的时候,都尽数卡在了喉咙间,在吐不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