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梦世皱眉,搭着王奇的肩膀说道,“薏苡是我朋友,那个人是谁,一个陌生人都不如的陌生人,我得到这个消息,当然要帮朋友一把了。再说师父的面子不要的啊,居然敢伤及无辜,那就更不能怪我以暴制暴了。而且我是帮你啊,你想想,你心中的白月光,你甘心她被当成挑拨的工具吗?”
“她根本不是来取亦璃的命,是你骗我。”王奇道,眼前的人才更像一个推波助澜者。
“别这么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也是偷听来一知半解嘛~”梦世笑道。
“你!师父知道吗?”也亏王奇忍得住。
“哟哟哟,超过三句哟~想开点,我们本来就是做这行的,不杀人跑去种田吗?又不是柳纡荥。师父?难为你还记得他,你有多久不记得师父了,真把自己当独行客了?我看你也快变成那个人的走狗了。”
王奇不语。
梦世看着他,挑眉:“接下来你要干嘛啊?”
王奇微愣,顺着前面的话题:“非叔的愿望,就是师父的愿望。”
“看不出啊,他还给你洗脑了。”梦世嗤笑道,“我倒听说一个情报,据说师父只会帮他到报仇结束。也就是那之后我们就可以自由了,棒不棒?”
王奇看着他,看不出是喜是悲,梦世却自顾自往下说。
“啊,那时候我就可以跟着师父四处去走走了!师父身体不好,肯定需要人照顾啊,但是你就不用了,你有你的女朋友嘛~你那份我替你照顾了!该去哪玩呢?”
王奇微微发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梦世憧憬的样子,他也不愿意打破。
梦世从小就是这样,太过贪心,只要独一份的存在。师父,那是遥远不可及的——高山。
“你不会背叛师父的吧?即使为了女人。”梦世突然开口,王奇心里惊了一下。
梦世却不管他。
“我不管你怎么样,我的命是师父给的,只要是师父让我做的,杀了你我也不会手软。”
“哎,你说你这人啊,我们才是真师兄弟,又不是阿浔那个两边倒的,也不是阿玓那个完完全全那个人的人。如果他们不仁,我们要义干什么?你不会要对那个人也心存一份孝吧?”
梦世无缝接上。
“那个人啊那个人,那个人啊那个人。他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让他杀到京城去,他又不敢。打打杀杀人家女儿,这人家就更不会送上门了。总是在破坏师父的计划,活着都是累赘!迟早有一天……”
王奇脑中闪过他们当中隐隐的猜测,赶紧制止了他。
“阿玓和那个女刺客是怎么回事?”
“什么?”梦世一愣,随后微笑道,“你也对这个感兴趣吗?我和你说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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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纡荥也没回来,薏苡似乎一点都不奇怪,反倒李民生存着一丝的担心。江湖恩怨,打打杀杀,怎么能这么淡定呢?不过才等了一会,云泽就抽空跑过来了。
“纡荥让我过来跟你说,他今天有事不能来了,不过他会去找你的,照着正常线路走,可以?”云泽咳了咳道,“就这样。”
“……”
“哇哦。”田询一脸八卦,但因为顾着书,没有过多参与讨论。
“好,我知道了。”薏苡垂下头,看似认真,实际心不在焉看着题。
“啊啊啊,那我就先走了。”云泽赶快闪人了。
李民生无知无觉地过着,白天还担心柳纡荥会不会跑了,或者请不到人去京城。
但是中午,陆薏苡就告诉他清小益已经去了的消息。
“去了……”李民生满脸难以相信,“什么意思?”
“就是没了。”薏苡垂眼。
“没了是什么意思!”李民生握紧拳头,急速喘息,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昨天刚去,纡荥应该就是去处理这件事情。”薏苡面无表情道。
shi润的冷风割面,李民生身上一阵寒凉。他不会想到,身边年轻的生命,会这样轻易地就离开。几天前,她还满是笑容,带着对未来的期望。
“为什么?”李民生问。
“因为她……只是颗受人摆布的棋子。”薏苡能感受到他身上悲伤的情绪,但是这十年,她学会了对生命的敬畏,变不了本质上的冷漠。
李民生身上有她惧怕的东西,表面太冷,心却太热。不像她和纡荥,不过是惧怕孤独的心相互靠拢的结果,其实——整个、完全、冰冻。
“不过她的身世应该是真的,就是已经被人提前传授了功夫。所以你也不用再暗自咬牙,和她攀比较劲了。”
说到这里,李民生已经眼圈微红,但是终究没有泣泪。
“她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昨天还在医院躺着,我不知道她的家人怎么样。”薏苡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看。”李民生掷地有声道。
李民生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