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不正经的,女孩子就应该洁身自爱才对。再说阿荥一点眼光都没有,什么破门面,一点生意都没有,都快坐吃山空了。”
“咳咳咳——”云泽为兄弟脸红同时,又小跑两步跟上。
薏苡一路走得很快,很快走出有三四里远。谁知突然顿住了,云泽也一个刹车,跟着直直看向右前方。
“什么?”云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但见一人立在那儿,几分清隽气质,而面目平凡,光是一立却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谁啊?”云泽叹道,“气场好强啊。”
“云泽,你先回去。”薏苡道。
“什么?说让我走就让我……”
薏苡横了他一眼,这一眼莫名的熟悉,貌似纡荥不想解释的时候也会这么看他。
“好吧。”云泽吞下要说的话,嘱咐道,“你自己没事的吧?自己小心啊。”云泽提着袋子和铲子一步三回头,一边看着这人,一边奇怪搜索,没什么对得上号的人啊。
“父亲……”薏苡才开口,那人示意她跟上他。
怀揣着不安,如果不是动作太明显,薏苡当场就想握剑在手上,可惜还是要保持微笑。
“父亲你的脸怎么了?”这话出口有点奇怪。
“父亲你怎么在这儿?”还是有一丝丝的奇怪。
“父亲你是来找我的吗?”终于问对了。
长长的杉木林组成的漫道,蜿蜒向上。林里雾气很重,山谷深处不见,声音稍响一点,就有一点回荡。
“毕竟我是一个名义上已死的人,怎么,父亲都认不出了?”是杨自远的声音。
听不出情绪,但就是不容易动怒。近距离薏苡仔细观察着,上辈子从未挽过的父亲的手,这辈子已经不是第一回 了。
“那您呢,化作水均叔,三年也不认我。”薏苡道。
“柳纡荥都给你说了?”杨自远道。
“不用他说,三年了,他都能怀疑你,我这个父亲的小情人难道还会认不出来吗?”薏苡笑道。
“这是为你好。”杨自远道。
“那梦世呢?”薏苡脱口而出,“你居然让他成为刺客!”
杨自远转过头来,一脸的迟疑和未尽之意,却抚了抚薏苡的头顶。
“你是不是以为他就是你的哥哥?”
“不是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杨自远道。
“非严格意义上来说呢?”薏苡问。
“他顶多算是你二叔家的孩子。”
“什么?!”薏苡瞪大眼睛。
他叹了一口气,陈述道:“我和你二叔,一母同胞,这在其他家还算可以容忍的事,但在我们家却极为不祥。当时白家被灭族的事还近在眼前,不能再出妖异之事,这事也被掩下。而论武功论资质你二叔都不如我,所以更多是我出现在大家眼前。我年少情场受挫,心灰意冷时,他用我的名义娶回来白氏,成了夫妻之实。这样的场面,我也不好再继续强占,就有了和你母亲的共同出走。”
“私奔。”薏苡更正。
“是,私奔。”杨自远笑道,“我因祸得福有了你和你母亲,而梦世则是你二叔和白氏所生的孩子。我只有你一个女儿,只有你母亲一个妻子,这点绝对不会错。”
“父亲……”薏苡抓着他的臂膀,动容道。
有父亲与没父亲,的确是不同的。无论薏苡心里怎么叛逆,怎么反抗,父亲的一句话,依然重如泰山。尤其在父亲承认只有母亲一个的时候,更是比什么都高兴。
只是年少崇慕的父亲,到底压在重重的面具下,有些朦胧不清了。
“父亲你找我是?”远山寒径上,颇为清寡的两道身影。
“最近墨池城戒严,河道也被封锁了。”
“哦。”父亲还是这么无所不知,薏苡心里自嘲道,“所以父亲就及时出现了?”
“你去那边干什么?”
“我……”薏苡垂眼。
“我也不管你,顾好你自己,虽然都是些茅家的小喽啰,不过你的小命也只有一条。”
“好。”薏苡点头,“怎么没听到什么风声?”
“柳纡荥担心你估计也快来了。”杨自远道。
“……”
“今天刚出的事?”薏苡转开话题道,“不要提他。父亲你还没说到,梦世是怎么回事?”
杨自远深叹了一声,目光悠远:“这孩子,为了报母仇,私自练胆去杀人。杀的虽然是恶人,但也沾染了杀劫,劫劫相报,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怎么会?他明明有一千种折磨人又不让人死的方法!”薏苡吃惊道。
杨自远冷笑道:“他说的?的确像他。执拗、偏执,手段又偏毒辣,像他父亲一点都不奇怪。大概他九岁那年,突然私拿了我的药品出去,彻夜未归。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那人被他剐得七零八落。有时我也不是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