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免了吧,你给桂芝大嫁妆,等你以后女儿成亲我不得还份更大的!”
程氏摇头,她可不傻!
“哎呀呀,你们当着我这个小孩子说嫁妆嫁妆的人家会害羞的啦~~”
桂芝捂着小脸蛋装小孩子撒娇,引的屋里一阵哈哈大笑,程氏两个弟媳妇本来有些泛酸的心思都给冲淡了,是啊,现在小姑子出嫁厚实点,以后自家儿女成亲她这个当姑姑的添妆厚实点就都回来了。
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锣鼓喧天的热闹,杜家村全村人都出来围观,
“是他啊!”
“原来是他,怪不得!”
“咋了?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那新郎官几年前掉进咱村水潭里,是丽丽发现喊人救起来的…”
“原来是注定咱村的姑爷!”
这一番对话瞬间把那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的将军给拉到了近前,特别是当年围观的人可不少,一时都胆肥了开始哄闹起来。
送走了新娘子,程氏这娘家人就都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家,京城里新的宁远将军府这个夜晚非常热闹,当朝太子亲临将军府喝喜酒,杜明辉见到了好多熟人,也见到了那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徐家五公子…
三十一过,腊月就到了,在家等着小姨三日回门之后,桂芝就坐上装满货物的驴车进京城准备卖年货了。
只是舅爷爷家里气氛却不太对,田桂芝被小姑姑拉进房间里诉说苦闷,原来自己离开十几天的时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本来以为会避开这个风头年后才会有动静的安国公府竟然派了媒人来提亲,还不止一次!
“更可怕的是我爹竟然答应了!”
杜薇薇在桂芝面前焦躁的踱着步子,她真的对国公府一点都不感兴趣,
“桂芝,你快想想办法,如何让我爹娘把婚事给推了。”
“什么时候来的媒人?”
“丽丽姐成亲前来过一次,我爹给婉拒了,可谁知昨天又来了,这次我父亲没拒绝,后天是好日子,那五公子就要上门正式求亲了!怎么办?怎么办?”
被她转的头晕,桂芝喊道,
“小姑姑你别转了,让我想想!”
她把鞋子一脱,双腿盘了起来坐到床上,右手支着下巴沉思,这事情不对!得好好捋捋…
杜薇薇忙老实的往床边一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桂芝,期待她灵光的小脑筋想出个好主意…
“首先我认为舅爷爷舅nainai不是那种卖女求荣的人,不然也不会第一次求亲拒绝了。”
杜薇薇点头不语,她问过父亲,可他只说让自己放宽心,一切有他担着。
“那么就是有什么外力逼着他不得不答应这门婚事,是什么外力呢?”
以桂芝对徐香凝的了解,这是个有心计又沉稳的女子,她想的是那五公子若是真有意小姑姑怎么也得过了年后等这风波过去才会有行动,难道那五公子是急色之人?国公府以势力压人?
桂芝挠头了,以自己所见到的她只能猜到这里,可又感觉不对,时下一个将近二十还未成亲的男子无疑是一个自制力非常强的人,如何会等不了一两个月?
不过桂芝这一分析,杜薇薇反倒是心定了,她说是相信父亲,可心里还是怕的,只要父亲不是卖女求荣,就是被逼的她都心里踏实了,敢逼父亲,我就是嫁了你也能把你的家给搅和上天…
杜薇薇听了桂芝的分析焦心去了大半,反正不管哪路牛鬼蛇神,有所谋总会现身的,放下心事的她就问桂芝今年年底买卖如何做了。
今年小姨出嫁了,留母亲带着幼弟在家桂芝如何放心,早就和家里人商量好了,今年不在京城摆地摊,直接在自己铺子外支个摊子,集市上粗印的年画太冲击价格了,他们还是走高端路线,几家相熟的铺子卖一部分,自家铺子外卖些就够了。
因为外城经过了十多年的建设,当街铺子已经都满了,划出来的集市也没法往外扩,做买卖摆摊子的人却越来越多,各家铺子门口相熟的亲友开始支摊子,随之而来的就是安全问题,路上出了好多纵马撞翻摊子的事情了,你说他占路,他说你纵马,吵得人头痛,随着这种案子越来越多,朝廷出了新的对策。
今年官府把各家铺子外都打上了做标志的木桩,里侧可以停马车也可以摆摊子,只不得出桩子,出线后就罚钱,绝无二话!
桂芝把摊子支在了靠近竹墨轩的一侧,冬日窗户又不能全开,自己那竹帘招牌就往墙上一挂,占了半边窗户,有人来买东西屋里就能看见,很是方便。
今年冬天,京城小娘子装扮的比往年更俏丽多姿,满大街看上去五颜六色的,衣襟上,手腕上也多了新的饰物,又暖和又好看。
这三九天,桂芝铺子里的毛线帽占了主位,一些老客户渐渐感觉出了帽子的好,尤其小孩子头发都剃的没留几根,冬天本来虎头帽戴的多些,今年织毛线帽的日渐多了起来,只可惜这毛线帽比那遮阳帽简单的多,所以买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