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想杀我,我就送上门去。”梁景珩唇角一勾,胸有成竹说:“送上门的食物,没几个人会拒绝。”
还没等梁景珩说出具体计划,余颜汐一口否绝了他,“不成!太危险了。”
余颜汐倔强地看着他,梁景珩迎着她目光,笑了笑,单手负在背后,严肃起来,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虽然危险,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暖光缕缕,梁景珩盯着余颜汐发梢,说:“颜汐,自从在鬼门关走过一遭,我很惜命,不会有危险的,相信我。”
“你作何打算?”余颜汐问。
“太刻意了不行,太随意了也不行。”梁景珩细细说着计划,“我打算天天到街上闲逛,匪头失手,已经暴露了他自己,所以我猜他肯定会急于动手,估计这个蹲在侯府外面,注视这里面的一举一动。”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余颜汐不像以前那样急着反驳他,她眉梢轻挑一下,柔声说:“你忘了,我有蒙汗药和辣椒水。”
梁景珩深思片刻,说:“我们提前说好,你不能冲动,要听我的话。”
余颜汐折身回去找到她的小匣子,将里面的蒙汗丝巾和辣椒膏揣怀里,带好一切东西后跟着梁景珩出门去了。
“不能让人起疑心,我挽住你还是牵着你?”
梁景珩突然有点怂了,他不敢直接明说,只能这样迂回着来。
街上吆喝声一阵接着一阵,喧嚣热闹。
余颜汐没有看他,手伸了出来,“牵着。”
闻言,梁景珩抿了抿唇,脸上压抑着喜悦,小心翼翼去牵她手。
十指交缠,梁景珩指腹挨着余颜汐手背时,心跟着颤了一下。
冷风一吹,梁景珩并不感觉到凉,反而将脸上的燥热消退了几分。
===
梁景珩以为当天下午就能够遇到匪头,然而已经第二天了,连个影子也没看到。
“梁景珩,你办法能不能行啊。”
余颜汐在屋子里剥橘子,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梁景珩也纳闷,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着,终于在余颜汐身边坐下,苦恼道:“自我感觉能行,但是他死活不上钩,我能怎么办?”
“我这好不容易想出一个绝佳办法,刚开始就没有了后来。”
梁景珩本想借着这次让余颜汐刮目相看,目前看来半点进展都没有,他一下子有点急躁。
顺手从余颜汐那里拿了一瓣橘子,梁景珩又说:“要不我换个方法?”
余颜汐慢慢将橘瓣上的白色经络撕下来,“不急,再等等,明天若是还没有进展,就算了。”
“算了?”梁景珩怀疑自己听错了,怔怔看着余颜汐。
余颜汐低下头去,回避梁景珩的目光,“没有杀你就没有杀你,好好过好每一天不好?”
听出余颜汐言语中带着一丝愤怒,梁景珩拿不准了,“你生气了?”
“没有。”
余颜汐手里剥好的橘子一股脑全塞到梁景珩手里,没再说这么,起身出去了屋子。
看着掌心的橘瓣,梁景珩不自觉笑出声来。
===
“在街上闲逛也不是办法,我们在街上闲逛了三天,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那匪头会上钩才是邪门。”
茶楼里,余颜汐锤了一下小腿,这几日街坊河堤、勾栏瓦舍两人去了不少地方,她脚肚子酸胀。
梁景珩:“是挺邪门的,但并不代表事情不会成真。”
梁景珩喝完茶水,注意到余颜汐的动作,正要俯身去给她揉腿,脑中滑过一个念头,他压住冲动,没有过去。
“今日我们哪也不去,就在二楼,不管他今日出不出现,这都是最后一次。”
余颜汐吃了块糕点,“迟迟不出现,梁景珩,你说他会不会去了据点,被朝廷的人抓了起来?”
“我也想过,但是而可能性不大,眼下我爹还在寺庙,他一向看中北朝的事情,如果那人落网,我爹肯定马不停蹄赶了回来。再者,接任严大人的州府还没上任,抓了人不及时身审问,万一出个好歹,一切全白费了。”
梁景珩顺口提了一嘴,余颜汐想到一件事情,她单手托塞,问:“你说接任的新州府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临州如此重要,我猜来的一定是一个有谋略的人,”梁景珩信心满说:“届时我一定同搞好关系,若是一个年轻人,那我一定要同他称兄道弟。”
梁景珩得意道:“能跟小爷我做兄弟,是他的荣幸。”
“德性。”余颜汐撇撇嘴,瞪了他一眼。
梁景珩也不生气,心中挺喜欢余颜汐这样说他。
他扭头,透过窗枢,目光放到远处街上。
片刻之后,街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梁景珩的注意。
“上钩了。”梁景珩突然起身对余颜汐说。
他拉着余颜汐匆匆下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