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桃桃伸手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糖糖,你这么聪明,才不傻。只能怪爱情容易让人迷失心智,乖,听我的,忘了那个人。”
“可是……可是我忘不了……”言汐鼻子酸涩厉害,心也酸涩不堪,先前努力忍住的眼泪在此刻如决堤一般宣泄了出来。
陆桃桃抱住了言汐,让言汐缩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她伸手轻轻拍着言汐的后背,轻声安慰:“糖糖,我相信你这么好,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可是……我心里装的都是他,我的顷延学长……”言汐断断续续抽泣着,声音哽咽:“顷延学长,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好爱好爱你,我爱惨了你,你知不知道……”
言汐越哭越凶,哭到最后都泣不成声了。
陆桃桃一直抱着言汐,直到言汐哭晕在她怀中……
把言汐抱上床,盖好被子,陆桃桃掏出手机给舒朗发了一个微信。
她告诉舒朗言汐已经喝醉酒躺下了。
刚发完消息,舒朗便打进了电话。
陆桃桃蹑手蹑脚地关上言汐房间的门,走到客厅接听:“舒朗。”
电话那头传来舒朗关心的声音:“糖糖还好吗?”
陆桃桃冷着脸反问:“是谁欺负了我家糖糖?是不是那个律师?”
电话那头的舒朗犹豫了。
“舒朗,你不说我也知道,他叫许顷延对不对?”陆桃桃冷哼一声:“我才不管对方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就是不允许他欺负我们家糖糖。”
挂断电话后,陆桃桃拿上钥匙和钱包,去楼下便利店给言汐买可以解酒的蜂蜜柚子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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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言汐小区旁的酒吧吧台边。
许顷延一杯接着一杯伏特加,酒保调酒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喝的速度。
七八杯下肚后,坐在他身旁许励升看不下去了,伸手夺过酒杯:“顷延,你与其在这里独自喝闷酒,还不如去跟她解释清楚。”
许顷延瞪了一眼许励升,把酒杯又夺了回来,仰头尽数喝下。
冰块震住了味蕾,辛辣酸涩中还带着几丝甜。
放下酒杯后,他眼底尽是黯然与神伤:“你不了解她,她一向爱恨分明,我想她永远不会原谅我。”
傍晚下班回到家,他发现家里有人进来过,调客厅监控一看是言汐来过。
不仅如此,言汐还意外看见了那张他与颜晞,许励升三人的合影照片。
酒保又递来一杯调好的柠檬味的伏特加,许顷延拿起杯子又是一口气尽数喝下。
喝完后,他深吸一口气轻叹道:“是我自作自受。”
“顷延,我只问你一句,你这辈子就认定了她一个了?”
许顷延侧目睨了一眼许励升,挑了挑眉反问:“你还不是就认定了沈青黛?”
许励升一眼剐向许顷延。
果然是当律师,言语上永远占着上风。
薄唇轻抿,许顷延闭了闭眼:“前两天我爸约我吃饭,他告诉我,那个人出狱了。我爸找人打听了,他好像来了陌城。”
“哪个人?”许励升立刻询问,似是想起什么,他伸手过来轻拍了一下许顷延的肩膀:“都三十年了,他不一定会来找你。”
许顷延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励升,你说人为什么就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呢?”
“其实你可以把你的身世告诉那个女孩,我相信她一定就能理解你对小晞的感情。”许励升尝试劝道,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我的身世。”
说这话时,许顷延眼神坚毅,语气果决。
他的身世是他这辈子永远无法释怀的,他不会让她知道。
见许顷延如此决绝眼神和语气,许励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有着许顷延的身世,他也不会告诉沈青黛的。
许励升话锋一转:“顷延,要不要听听我这个过来人的经验?”
许顷延没有理会他,接过酒保递来的伏特加又仰头尽数喝下。
许励升把手搭在许顷延肩膀上,以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缓缓开口:“顷延,你听我的,追老婆,其实也就是三句话。”
许顷延睨了他一眼,示意他接下去说。
许励升抿唇笑了一下:“第一句话脸皮要厚。第二句话,不要脸皮。第三句话,不要脸皮的死缠烂打。”
许顷延用一种质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许励升恨铁不成钢朝许顷延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你之前大半夜突发急性肠胃炎,你小区旁的市二院的急诊你不看,非要自己开大半个小时的车去人民医院看急诊,还不是因为那个女孩子是急诊科的,你敢说你不是为了去见她?”
“小晞都跟我说了,你明明第一晚输ye就已经好了,隔天晚上又去输ye,还故意把滴速调慢在等那个女孩子。还有明明是你在跟杨泽超交涉医疗纠纷案,非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