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得狂犬病呢。”
“不去!”
徐建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掏出注射器,先给他打了一针抗毒素,又拿出一瓶双氧水。
“老秦。”
“……”头埋在枕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我消毒了哈。”话音未落,他手一扬,半瓶ye体倒了下来。
那具小麦色身体的肌rou线条倏地缩了起来。
“我艹你大爷,你不能轻点!”秦空终于火冒冒地低吼了一句。
不是告诉你了么。
徐建不吭声,又从药箱里拿起一支抗生素,左看右看放下了,这人从来没用过这东西,要不还是和以前一样,扛扛更健康。
反正明天伤口就会奇迹般地都消失。这么多年,秦空都是这样活过来的。
徐建满意地看着堪称完美的包扎,每一圈纱布都准确地压在上一圈同样的位置。
如果扎上一个蝴蝶结,就可以送出去了。
“老秦,今晚你就只能趴着睡了,将就下。”徐建将被褥展开,想想还是没给他盖上,洗被子还是比较麻烦,关键天台风这么大,万一被子吹下去还得算上高空抛物,反正秦空也不怕冷,伤口透透气挺好。
一想着外面那满地狼藉,徐建的太阳xue突突直跳。还得去楼下看看这位伤患有没有又踩了别人的车,半年前秦空那次来,一脚踩碎了一辆停在楼下的奥迪的全景天窗,那车主第二天就喊物业调监控。自己花了好大功夫才摆平。
“是鬼王。”
徐建再度走进卧室,抱起一床被褥,听见床上闷闷地说了一句。他浑身一颤,脚也软了再回头看过去,秦空呼呼睡着了。
完了,今夜看来得彻底失眠了。徐建冒了一脑门的冷汗。
第二天秦空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徐建撅着屁股,正在翻他的背包。
包里的东西,被他整整齐齐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喂。”
徐建抬了一下眼皮,下巴往外一点,“饭在桌上。”
那么深的伤口居然一夜就愈合了,只留下浅白色的疤痕,难怪寿比南山不老松。
秦空走出卧室的时候,听见徐建问了一句。
“你用了毒药?”
他脚步一顿,“没,浪费了一瓶。”
果然,徐建听完一脸便秘,“你知不知道这东西难搞,你就不能省点?”
秦空无视,直接在饭桌边坐下,开始啃红烧肘子。
吃到第二个肘子的时候,徐建搬了张凳子坐在他旁边。“银钉损耗三个,冰锥损耗两个,毒药……浪费了一个。这半年收获颇丰啊。“
秦空继续吃肘子,嫌弃地把面前那盘爆炒腰花推开。
和他那师傅一样,徐建什么时候才能放弃“吃哪补哪”的封建迷信。
徐建眼巴巴地仰望大佬,“你到底遇见了什么。”
秦空叹了口气,终于把筷子放下了。
“我轻敌了。”
“哦?”
“一个幽蓝族的,被鬼王救走了。”
徐建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这辈子是没见过鬼王的,不过之前他师傅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和他提过一嘴。
“师傅,这些武器材料都有点难搞啊,搞不定咋办?”惨绿少年徐建也曾天真无邪。
“凉拌。”
“啊?师傅你是让我心态平和,不要庸人自扰是吗?”
“不是,你搞不定武器,猎人就得挂,我们这些半异人,全都要凉拌。”
咕咚,徐建吞了口口水,“我懂了师傅,弹药一定要充足。”
那个仙风道骨的道士给徐建送了一对白眼球。
“这些材料你还知道去哪里找,大不了未雨绸缪,花上点时间准备。”
“师傅我没听懂,难不成异人族里还有这些武器杀不死的?”
师傅的棉布长衫在山头飘飘,差一点就像要驾鹤西去。
徐建把老头子往回拉了一步,他俩当时正站在长白山的山顶上,老头子喝了点烧刀子,脚下有点肌无力。
“鬼王。“老头子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两个字。
“啥?”徐建一脸莫名其妙。异人族的四支种族够他秃头了,这鬼王又什么来头。
老头子甩了甩袖子,被酒Jing泡化的眼珠子乌溜溜地转,“我也没见过,你去问秦空。”
秦空,秦空,秦空,这是徐建从他师傅那里听到最多的名字。仙风道骨的老头,一生就只把这两个字奉在头顶上,供在香案上。
当年徐建听见这名字就想尿遁。秦空算不上他的救命恩人,但说是再生父母,还勉强可以。
逆天改命的那种。
自己成了半异人,就是秦空当年救下他后告诉他的。
准确的说,秦空救下的是差一点被他吃掉的人。
异人族的祖先,和人类生下的孩子拥有异人基因,但成为异人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