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纳地看向来人,只见林太医穿着鲜艳,散发也变成了束发,一身装扮皆是新郎官的味道,猛然地,我看见林太医腰间系着的白玉吊坠,霎时,我的眼泪流淌下来。
“林太医...莫说已经...”我不可思议地落泪看着林太医。
“娘娘说什么呢,我们家啊莫现在我府里做当家夫人呢。”林太医眉飞色舞地说,拿起白玉吊坠晃给我看:“臣还未谢过娘娘送的吊坠呢。”
我只是沉默,泪流不止。
“娘娘,微臣这次来是和您请辞的,从今儿起,臣不来太医院当差了,新婚燕尔,臣要在家陪啊莫,臣以前陪啊莫的机会太少了,臣...以前没保护好啊莫,今后,臣会保护好啊莫。”说着林太医用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真诚的看着我。
我在哭,会说也在哭,殿内的所有人都在掉眼泪,唯独林太医喜气洋洋,笑得开怀。
林太医辞别的时候,还摇头晃脑说着句诗。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第16章 想证明的爱...
芙月台解封了,谢逾也从帝师封为正一品太师,贵妃复宠了。所有人都感叹贵妃好运气,帮皇上挡下致命的一击却还没死,居然还复宠了,真真是气死宫里一众妃嫔。
“娘娘,多少用些吧,会说姑娘已经病倒了,娘娘切莫再病倒了。”溪湘关切地说着:“娘娘,这些天您总是以泪洗面,皇上来见您,您也称病不见,若是让皇上觉得您对他心有不满,那莫说姑娘岂不是白...”
我看着溪湘,双眼布满红丝,仿佛置身地狱的恶鬼:“我怕我见到他,我会忍不住杀了他。”
西厢阁
会说发着高烧,迷迷糊糊间还念叨着莫说,溪镇在一旁换水喂药,好不忙活。
溪湘进来说:“你也去歇息会吧,我来照顾她。”
溪镇看着会说,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却生生克制住:“好,姑姑你来吧,方便些,有事便叫我一声。”便走了。
这段日子,虽说贵妃复宠了,可芙月台却是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皇帝也不召寝贵妃,不少人猜测贵妃此行是伤了身子。还没等众人开心几天。皇后却崛起了。
皇后多年身子孱弱不能侍寝,最近不知是好了还是怎么滴,手段高明且多化地留住皇帝,一时间宫里风头十足的人竟是皇后。
消息传到芙月台,仿佛我的一切猜想都被证实,接近我,让我慢慢退出宠妃的道路,扶持淑妃固宠,猜测我,砍掉我的左膀右臂,甚至乎在我说出想要她后位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加固自己的恩宠。小皇后啊小皇后,果真是狡诈的狐狸。
皇帝觉得一直对他冷冷淡淡的皇后最近变得柔情蜜意起来了,撒娇撒痴也变多了,颇有些许韵味,皇帝一开始还觉得奇怪怎么皇后突然便转了性子,豫都说前些年皇后娘娘年纪小脸皮子薄,皇帝一想也是,故而洋洋自得地接受这份柔情。
皇后虽说进宫有些年头,却也比大多数妃嫔年轻貌美,所以皇帝也爱去,今天是皇帝一连第五天去皇后宫里了。
彼时,皇后正拿着一个香囊反复抚揉,爱惜异常。这是皇帝进来时看到的场景:“皇后在看什么。”
泠枝仿佛被吓了一跳,香囊掉在了地上,泠枝匆匆忙忙去捡,却被皇帝抢先一步拿起了。泠枝脸色一白地要去抢,皇帝皱着眉抬高手,只见那香囊上绣着露水鸳鸯,还缝着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落款还是鑫郎二字。
泠枝跪下磕头,脸埋在地上神色得意不已。
皇帝勃然大怒。
隔天在朝上,皇帝脸色Yin沉地宣布了废后的诏书,朝野震动不已,可皇后无母家,亦无太子,废不废也无所谓,故而朝臣也没必要和羽翼渐丰的皇帝搞对立面,废后的诏书便敲定了。
皇后被下冷宫了。
消息传到后宫,传到芙月台的时候我和会说正在给莫说缝点衣服什么的,我正听着溪镇的汇报说皇后好像是因为得罪皇帝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手下针头刺到自己的手指头,顿时,血流不止。溪湘她们连忙过来帮我包扎,我只是发愣。
我最近越发爱发呆,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没那么难熬。会说接连几天没过来找我,她在躲我。我叹了口气往西厢阁走去。
“会说,在做什么?”我说道。
会说转过头来,满脸泪痕,我心疼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心软去见她的。”
会说“哇”地一声抱着我哭:“娘娘,不要,不要去找她,莫说就是因为她...”
我一下一下地顺着会说的背,心里撕裂地疼痛。
又过了两个月,才两个月...我只觉得太慢了,慢地让我窒息麻痹。我每天颓废,萎靡不振,连皇帝召寝我都称病不去,皇帝一开始也怜惜我,觉得是突然武功尽失才这般模样,他推心置腹觉得若是自己武功尽失他也会这般模样,但皇帝向来都是独断专行的,被我再三拒绝后觉得我是在和他道不满,便也不爱召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