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也太好骗了吧。
第二轮,鱼莜稍微吸取到了一丢丢的经验,加上不知道第二轮惩罚是什么的未知恐惧激起了她的求生欲,接下来的几局,她打得格外认真,但仍旧没有摆脱惨输的命运。
柯奕臣俨然是纵横牌局的老手,这么多局玩下来竟然一次都没有输过。
有几次,他拿到的牌并不好,但就仅靠着寥寥几张有用的牌争取到了主动权,虽然没赢,但也是第二、第三个出完。
柯奕臣一直在赢,这也引得了惠子和崔莉莉俩人的不满,在新一轮的开局后,她俩人似乎打成了某种默契和协议,联手去压柯奕臣出的牌,生生将四人各自为营的跑得快,玩成了二对一的斗地主。
她俩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柯奕臣脸上贴一张纸条。
而在牌场上毫无存在感的小虾米鱼莜,只能在两边的炮火中,挣扎求生。
不知不觉间,鱼莜脸上的纸条又积累到了九张。
就在这至关重要的一局,她摸到的牌还不错,一路打到手中只剩六张牌,三张K带一张3出掉后,手中只剩两张。
她以为自己的牌足够大,没人能接住,结果瞬间被惠子的三个A压死,就剩两张可怜的一对六攥在手里。
最后获胜的希望被斩灭了,鱼莜认命地耷拉下脑袋,只在心底默默祈祷,接下来的惩罚不要太奇葩。
鱼莜不会理牌,出牌的时候还总是习惯性地前倾,坐在她身旁的柯奕臣早就看到她还剩什么牌了。
作为鱼莜的上家,在拿到主动权后,他悄悄打出了一对四。
鱼莜本来已经放弃,岂料峰回路转,不可置信地看看牌堆最上方的一对四,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对六:“诶?”
“我赢了!”鱼莜赶忙把手中的对六扔出去,摘掉下巴上的一张纸条,开心地给自己鼓掌,“我赢了!我居然赢了!”
崔莉莉不满地偏头:“喂,这个放水也太明显了吧!”
惠子附和:“就是啊,这个时候怎么还出这么小的对子嘛。”
柯奕臣看起来很平静,完全没有被拆穿的窘迫,还颇有几分无辜:“……我不知道她剩的牌是对子。”
另外俩人都对柯奕臣的行为表示质疑,而获胜者鱼莜沉浸在可算赢了一把的喜悦中,认为此局获胜完全是凭靠自己的实力。
像他那种因为吃到彩头就小心眼地想报复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嘛,一定是他大意了!
柯奕臣的演技太逼真,以至于崔莉莉和惠子几乎信了他的话。鱼莜这种新手出牌毫无章法,没有路数,确实谁也不能肯定她手里剩的就是对子。
之后的几局,有柯奕臣不着痕迹地放水,鱼莜就再也没输过,保持在第三个出线的水准,甚至在抓到一手逆天好牌之后,又破天荒地赢了一局。
本来还想再看一次惩罚热闹的崔莉莉和惠子,只得眼见着鱼莜脸上的纸条逐渐减少。
在时针指向两点的时候,众人都有些困倦了,便在哈欠中结束了牌局。
尝到了甜头的鱼莜意犹未尽,感慨地说了一句:“扑克真好玩。”
正在喝水的柯奕臣差点没喷出来,要没有他在,她早输得裤衩都不剩了好么。
三人分别回各自的客房休息,巧的是,崔莉莉和鱼莜同住一屋,而柯奕臣就住在她们对面,之间只隔着一条不到两米的走廊。
客房的布置亦是日系的风格,糊纸格子推拉门,榻榻米,入眼的尽是原木色,藤条编成的床头灯散发着暖而温馨的光。榻榻米是硬的,但衣柜里放着数套软垫可以铺在身下,俩人一起将垫子铺好,准备就寝。
睡之前,崔莉莉还不忘敷睡眠面膜,还强行给鱼莜敷了一张。
“我已经好久没有十二点后睡过觉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黑眼圈,”崔莉莉平躺在被窝里,一边捋平脸上面膜的褶皱,望着天花板,一边不忘教育鱼莜这个从没敷过面膜的懒人,“皮肤是女人的资本,以后要记得天天敷面膜,听见没有……”
鱼莜早已倒在床上,敷衍地嗯了两声。
第二天一早。
鱼莜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地翻身起来,走到放着水壶的矮桌前,发现水壶已经空了。
抬头一看墙上挂着时钟,才七点多一点点。
鱼莜拿着空水壶,拉开推拉门,走下楼梯,正在客厅的饮水机前接着水,忽然客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柯奕臣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立领的冲锋衣,上衣的拉链被拉开,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额头有些许薄汗,像是刚从外面跑完步。
本来打算喝完水再回去睡个回笼觉的鱼莜瞬间清醒,结结巴巴地说:“老、老板……早。”
柯奕臣似乎本想绕过她直接上楼,但在目光扫过她时,一双清冷的眼眸微眯,忽然停下脚步。
鱼莜见他径直朝自己走来,心下忐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只见他走到自己面前后,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随即抬起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