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委屈个什么劲呢?搞得跟被抛弃的小狗似的又是在发什么神经?
可他就是难过得要命,恨不得骂两百遍梁易舟没良心。
许培樟觉得他的理智和情感在疯狂打架,他在床上滚了几百圈,也没法冷静下来他那个发热的头脑。
不行,他必须要见梁易舟。
许培樟简直是从床上弹起来的,他打开衣柜,抓了件衬衫就往身上套,领带却怎么也系不好,被他不耐烦地扔在了地上。许培樟下楼的声音太大,许凯全开了房门,表情很疑惑:“这么晚你还出去?”
宛婷也探出头:“阿樟,外面下雨了。”
许培樟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我拿伞了!不回来了!”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许凯全奇怪地看宛婷。
“爱情嘛,冲动就冲动了。”宛婷笑得意味深长,“你当年不也是冲动就来追我了?”
“儿子这个冲动来得有点迟。”许凯全也笑,“只好祝福他能跟我一样幸福了。”
梁易舟还没休息,他的东西不多,他想晚上整理好了明天可以直接全部装走。
肖逸昉帮他联系好了新的住处,梁易舟跟他约了明天谈公事。
肖逸昉在电话里还挺担心他的,问了他要不要出来一起喝酒,但是梁易舟拒绝了。
“你应该为我高兴不是吗?”梁易舟说完还笑了一下,好像他是真的高兴。
梁易舟慢腾腾地理东西,他想着估计今晚他也睡不着,还不如留点事情来做,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没有空想东想西了。
这个房子的视野极好,北城大半夜景都能尽收眼底,外面高楼的灯一盏一盏地灭下去,梁易舟收拾到一半走到阳台去抽了支烟。
居然下雨了。这个季节的北城少雨,今天倒是稀奇。
梁易舟看着所剩无几的灯光,有很寂寞的感觉升上来。
许培樟很喜欢这个阳台,半开放式的,他曾经尝试在这边养花,但是因为照顾不周全都英年早逝了,最后买了几盆多rou植物来凑数,多rou好养活,没多久就长势喜人,许培樟还拍过照片发微博炫耀。
这个房子里生活的痕迹实在太重了,梁易舟有些出神,烟夹在手里任由它燃下去。
果然他还是会舍不得的。
这是他快三十年的人生里,最像家的地方。
但……也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雨突然下得有些大,梁易舟莫名觉得冷,于是就转身进去了。
许培樟也没管梁易舟有没有睡,他下意识地去拍门,完全没有记得用密码开锁这件事。
他用的力气太大了,导致梁易舟开门之后他差点直接摔在他身上。
许培樟看到梁易舟眼睛里的诧异。
“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吗?”
许培樟只觉得目光同他接触的那一刻,他的心就狂跳起来,震得他头痛。
紧接着他又看到客厅地上摊开的箱子,东西已经收拾了很多。
许培樟一把按住梁易舟的肩膀,他觉得很愤怒也很委屈。原来梁易舟这么讨厌自己,就这么等不及想要逃离?多待一天也受不了吗?
“你怎么了?”梁易舟被许培樟掐得都痛了。
许培樟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这么着急要走?”
梁易舟下意识去推他,但许培樟用的力气太大了,这么一推,他的下半身也被许培樟压在了墙上,简直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喝酒了?”梁易舟被他盯得发毛。
许培樟没有说话,他凑过来,两个人的脸靠得极近,呼吸缠着呼吸。他看见梁易舟皱起来的眉头,还有额角崩起来的青筋。
他在不高兴,梁易舟在不高兴。
“许培樟!”
梁易舟很用力地把他一推,但下一秒他就被许培樟握住了手腕,直接按在了墙上。
许培樟就这么吻了上来,他身上明明没有酒味,但整个人都像喝醉了,他把梁易舟一只手压在胸前,另一只手依旧按在墙壁上,死死地钳制住他。
许培樟吻得特别凶,简直想把人拆骨入腹那样,他咬破了梁易舟的嘴唇,两个人都尝到了血的腥味。
许培樟另一只空闲的手先是掐住了梁易舟的下巴,强迫他把嘴张开,他吻得很深,舌尖粗鲁地翻搅着对面人的口腔,似乎想要占领每一寸空间。然后他的手又顺着梁易舟的脸部线条往上摸,感受到梁易舟的抗拒之后他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头发,在贴近发根的地方,许培樟用了点力气,梁易舟被他扯得被迫仰起头,他喉咙里滚出一声含糊不清的闷哼。许培樟这才放过了他已经被亲得红肿的唇,顺势含住了他的下巴,但也并不温柔,简直在撕咬。
梁易舟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趁着许培樟压着他的力气松了一点,他一把把他给推开了。
“许培樟!你发什么神经!”
梁易舟几乎是站不稳了,他扶着墙,头发凌乱,衣服也皱成了一团,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