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
许培樟掏出手机,心里嘀咕一句,你不说,我难道不会查?
许培樟研究了半个小时,崔洋这一条都拍完了,他还没找到梁易舟说的床戏,他把手机一关,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可这会儿梁易舟在拍戏,他又不能把人抓过来质问,只好坐着看。
梁易舟的陈栾比起许培樟刚刚看到剧本想象的,有一点不一样。梁易舟为陈栾加入了痛苦的底色,隐在最下面,让陈栾不再是异乡遥不可及的月亮,他能够被温天天触碰到,更加像个人,而不是理想。
许培樟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陈港的电话打进来。
“乐不思蜀了?”陈港上来就打趣了一句。
“边儿去。”许培樟没好气地答他。
“梁易舟签承映的事情,我已经让小马去办了。”陈港正色起来,“我听说林宇那边也找人接触他了,你知道吗?”
许培樟骂了一句:“这完蛋玩意儿,鬼迷心窍了吧。”
“我告诉你一声啊,签不下来别发疯。”陈港说。
“我至于吗?”许培樟挂了电话,又嘀咕一句,“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晚上片场清了场,只留了几个工作人员,卞鑫哲拉着两个人说戏,这一场是接着上次那一场被人追的剧情的内容,他们在陈栾家里,温天天替陈栾涂药,然后主动吻了他。
“一开始是温天天主动,温天天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走了,所以他忍不住,亲了一下陈栾。陈栾在那一刻是被他打动的,所以陈栾在这个夜晚把自己送给了他,点到为止就好。洋洋你要不好意思,但不能太不好意思。”卞鑫哲转向梁易舟,“为了不打断你俩的状态,拍的时间比实际的要长很多,易舟是引导者,你把握一下节奏。”
这种桥段不会太露骨,卞鑫哲是那种擅长用音乐和剪辑烘托气氛的人,所以也用不着他们俩牺牲很多。
温天天拿着棉签,涂药的动作很笨,陈栾跟他开玩笑:“死里逃生,感觉不错吧?”
温天天红了脸,他有点心疼地看陈栾,很认真地帮他去擦他耳钉上的蝴蝶,血染上了棉签,这时候,温天天的唇也贴了上去。
“对不起……”温天天说得很小声。
陈栾一愣,然后抓住了温天天的手腕,凑近了,扯出一个坏笑,他的声音很轻:“就这么跟我道歉啊……”
许培樟清楚地看见,梁易舟的手指在崔洋腕骨的凸起处很慢地摩挲着。卞鑫哲选的是温天天背面的视角,所以监视器里只能看到温天天的手臂被梁易舟拽了过去,距离拉进,两个人接了一个吻。
这一条就过了。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床戏,梁易舟很大方地把裤子一脱,然后解开衬衫的扣子,让衬衫挂在自己的胳膊上,露出半个圆润的肩头。或许是片场打光的原因,那块皮肤看起来莹润漂亮,带着蜜色。许培樟有点不自然地挪开了目光。
温天天的脸红透了,陈栾跨坐在他身上,微微仰起头,露出脆弱又漂亮的脖子。床帘上挂着的穗子在随着陈栾的节奏摆动。温天天感觉自己要死了,他喘了一声,握住陈栾的腰。衬衫收紧,勾出他Jing瘦的腰线来。
看得许培樟很想来一支烟。
拍摄的时间其实很短,两个人情绪状态都好,卞鑫哲很满意。喊了“cut”之后梁易舟就站了起来,还笑着逗了崔洋一句:“我重吗?”
崔洋捂着脸:“救命,我的荧幕初|夜!”
梁易舟很快穿戴整齐了,崔洋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装死。
“小孩害臊了。”尚鹏飞笑起来,“刚刚还豪言壮志地说自己准备充分呢。”
“你们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崔洋闷闷地说。
“至于吗!你都二十二了!”许培樟也忍不住逗他。
“你们不懂!”崔洋愤怒地钻出被子,脸红成了个熟透的苹果,大概率是被自己闷的,他嚷道,“我怎么一点攻的样子都没有啊!”
引得大家都笑了。只有卞鑫哲一脸严肃:“还好你没有,有了就NG。”
崔洋哼了一声,看着梁易舟伸出手,要他拉他起来。梁易舟不明所以地伸手,崔洋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喷花筒,砰地一下,喷了两个人满头满脸的花瓣。
“恭喜杀青!”崔洋欢呼道。
邵阳就把蛋糕推了进来,候在外面的工作人员也一股脑地涌了进来,大家都跟梁易舟说恭喜。《零点到站》的剧组氛围好,一群人围着,七嘴八舌地拉着梁易舟要礼物。崔洋站到梁易舟旁边,十分热情地宣布:“易舟哥请大家吃蛋糕!”
大家就都去邵阳那里领蛋糕,这时候崔洋拉着梁易舟的衣袖悄悄说:“蛋糕是许总买的呢,非不让我告诉你,他最爱吃这家店的,下午特地开车去买的。”
梁易舟闻言,淡淡地看了一眼许培樟,许培樟正在和尚鹏飞讲话,察觉到梁易舟的目光之后十分生硬地转过了半个身子,看起来十分欲盖弥彰。
梁易舟走到邵阳那里去,给自己切了一小块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