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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那股香味始终纠缠他,他甚至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梦里小九主动抱着他的腰,甜甜的说喜欢他,甚至还主动亲他。
每一帧画面走马观花似的,全都折射了他内心不可告人的Yin暗面。
谢钰豁然睁开眼,急促的喘息着,颈部传来温热的痒意,他垂眸扫去,整个人顿时僵住。
只见小九纤细的手臂圈搭着他的肩,以依赖的姿态攀附着他。
而他则把人禁锢在怀里。
两人过分亲密。
谢钰的耳尖泛起粉意,薄唇微抿,眼见小九有苏醒的痕迹,他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小九迷迷糊糊醒来,忘记自己在谢钰的床上,她的脑袋微微动了动,粉嫩的唇瓣一不小心擦过谢钰的喉结。
微凸的触感传来,刹那间,小九咻地瞪大眼睛,整个人立马清醒。
谢钰闭着眼,浑身僵硬得厉害。
小九偷偷瞧了他一眼,见人还睡着,提起的心瞬间落下。
她收回搭在谢钰肩上的手臂,又轻轻挪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后掀开被褥蹑手蹑脚的起床,动作小心谨慎得像是干了什么坏事。
小九离开屋子去洗漱,初冬的清晨寒气逼人,秋纹见她站在长廊下吹冷风,问道:“姑娘,您不冷吗?”
正努力平复心绪的小九摇摇头,“不冷。”
檀云走过来说:“姑娘,公子醒了。”
闻言,小九提着裙摆转身大步走进屋,她卷起帘子,绕过屏风,来到床榻边。
谢钰身着素白的里衣,墨发散在背后,听见动静,他抬眸望去。
“你怎么来了?”谢钰语气温和,嘴角挂着浅笑,一派温润公子模样。
小九暗自打量他,发现他神色如常,并不知道她干的那些事。
小九松了口气,走上前搀扶着谢钰,“哥哥,你有伤在身,不能随意走动,还是快躺回去歇着吧。”
“无碍,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谢钰拍了拍小九的手背,似在宽抚她。
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小九微微蹙眉,埋怨道:“有什么事不能等伤养好了再处理?”
谢钰被她训得发愣,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小九。
半晌,他握拳抵在唇边浅笑,羸弱的姿态配上清风朗月般的脸,显得格外勾人。
最后,小九拗不过谢钰,只得给他更衣。
谢钰垂眸看着面前给他系腰带,但满脸写着不开心的小九。
他轻声哄道:“我除了去书房,哪都不去,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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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坐在书房的案桌后,面前站着朝中重臣。
“太师,据暗探来报,昨夜伏击您的,正是尤厥部落的死士。”兵部尚书道。
尤厥是众多番邦部落里最强大的存在,几十年前,尤厥所在的地界开始出现干旱,且土地日复一日gui裂,导致寸草难生。
尤厥可汗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开始大势侵扰周边部落,随着尤厥版图扩展,兵力不断壮大。
差不多九年前,尤厥可汗举兵进攻武朝,企图吞并这富饶的国土。
当年敌军来势汹汹,且拥有威力巨大的□□,武朝士兵节节败退,眼见尤厥铁骑就要踏过边境,六十五岁的肖世安毅然请兵出征,率领肖家军和武朝的救援军队奔赴前线,在那展开了武朝史上最负盛名的淮曲之战。
这一战就是两年,最终虽然以武朝获胜,但那一战劳民伤财,损失惨重。
后来先帝驾崩,谢钰掌权,他深知□□的重要性,开始大刀阔斧独揽□□交易。
前些年,谢钰偶然得到一把火铳,其威力巨大,若用在战场上便是如虎添翼。
武朝虽资源丰富,但矿产稀少,缺乏制作火铳的材料,于是这些年来他暗中派人打听可能出现矿石的地方。
今年春末夏初,他去玄火营视察,在回京的途中遭遇埋伏,那次同他随行的人里,除了他活下来,其他人都死了。
他身负重伤,被追杀至偏远村落,要不是小九在山上把他捡回去,他早就死了。
清河村的那座后山,地下有丰富的矿产资源,如今已开采不少,足够送去打造营里制作首批火铳。
许是尤厥人听到风声,这才迫不及待对他下手,只有他死了,火铳的制作才会被搁置。
“尤厥此番猖狂至极,他们难道就不怕我们挥兵北上端了他的老巢?”开口说话的是一名武将。
谢钰道:“七年前尤厥战败,这些年来他们虽然明面上如实进贡,但背地里的小动作一直没有间断,而且……”
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案桌,“尤厥人应该已经制作出火铳。”
相信用不了多久,对方会再次挥兵南下攻打武朝,然后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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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钰在书房与众人议事,小九照料完肖世安后,又出府跟着温如渠学习经商。
温家人脉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