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母回首,看见汝嫣走了进来。
“你骗我。”汝嫣看着皇母,冷声说道。
“我骗你?对,”皇母笑了起来,“他必须死,现在。”
“我不管你们到底要怎么玩闹,这幼稚、无趣。你不能杀他,我要带走他。”
皇母冷笑,捡起地上的匕首,“你疯了吗?汝嫣,上神,你是上神,你该帮我杀他,而不是带走他!”
“你疯了,皇母,他不是上尊容成。”
“我从来不会疯,我从来不会妄想。”皇母把匕首刺向不渝,“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从来都是。”
汝嫣施了一道法,再次把皇母手里的匕首击落。“我说过,你不能杀他,我要带走他。”
“放肆!”皇母怒言,对外边说道,“将汝嫣上神拿下!”
话音落下,却无一个应答。皇母盯着汝嫣,“你干了什么?”
“我弄昏他们,”汝嫣走近皇母,“一整个长乐殿。”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皇母厉声问道。
“你是皇母。”汝嫣平静地说。
皇母冷笑,“你既然知晓我是皇母,你就该听我的命令!”
汝嫣看不渝一张脸,握住他的手,输了些灵力给他。“你杀了我的父君,我知道。”
皇母一惊,紧紧盯着汝嫣,“你知道什么?”
“你杀了洛言笙的父君、母君,渝儿的父君、母君,”汝嫣将不渝鬓间乱发别至耳后,“只是为了你没有谁能扳倒的地位。”
“你说谎!”皇母怒视汝嫣,“既然你说我杀了你的父君,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汝嫣扶起不渝,“这很奇怪,我从来就不喜欢我的父君,就算是你杀了他,我也不会在意。”
“你这个怪物,你没有心,你冷情冷意,你比你父君更无情!”
汝嫣神色不变,“也许。”
昏迷之中的不渝缓缓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得汝嫣,低声说道,“师父……”
汝嫣轻轻摸了摸不渝的脑袋,“渝儿,你可还好?”
不渝乖乖地点了头,看自己坐在冰床上,看这一个冰室,再看一个墨衣的妇人,不由一愣。
“渝儿,随为师回华音殿罢。”汝嫣低声说道。
不渝应了一声,下了冰床。
“我让你们走了吗?”皇母幻出了剑,冷声说道。
“我要走,不要你来让。”汝嫣道。
皇母劈出一剑,“我不会让你走,你这一个终究会乱说话的泄密者!”
汝嫣蓝袖一挥,把剑风抵了回去。
不渝看这一个光景,睁大了眼睛,“你要打我师父?”
皇母冷冷盯着不渝,“我不仅要打你师父,我还要杀死你师父。不,我还要杀死你!”
不渝眨了眨眼,“你是一个疯婆子吗?”
“不!”
不渝拿起冰床上的枕头,锤了几下皇母的脑袋。
皇母一愣,“小兔崽子,你在干什么?”
“你要打我师父,我打你啊。”不渝说着,又锤了几下皇母的脑袋。
“渝儿,”汝嫣拉了拉不渝的衣袖,黛眉微蹙。不渝这样锤皇母的脑袋,似乎与礼不合。
“放肆!你可知我是哪个?”皇母怒意盛然,百万年来,也就不渝这一个敢在她太岁头上动土。
“我管你是谁,你要是敢打回我,你就是欺负小孩子,不要脸。”不渝嘻嘻笑了,模样天真地说道。
“你打我,我就不要脸了?”皇母看不渝的笑脸,更是气极,“你这个杂种,我要是一千多年前发现你,我就掐死你!”
不渝歪了脑袋,“你胆子挺大啊,你就不怕我烧你家房子?”
皇母握紧了剑,“你的胆子才挺大,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能干什么?”
不渝一笑,“我能把你的天掀了。”
“你说谎。”
“就你还想弄死我?”不渝又拿枕头锤了皇母的脑袋,“我能给你弄死?天天说要弄死我的多了去了,你排老几?搁这跟我扯?玩呢?”
“你该死!”皇母一剑劈开了枕头,“你这个小兔崽子!”
不渝把劈成两半的枕头一扔,幻出了寒暮剑,“小破龙,把她家房子烧了,叫她在我面前豪。”
龙yin起,火龙和冰龙从寒暮剑中出来。
“师父,我们走,不要理她。”不渝拉起汝嫣的手,牵着她往外边跑去。
皇母欲追去,奈想火龙一道火喷来,直将这一个冰室毁于一旦。
不渝同汝嫣来得外边,看得长乐殿外的卫兵赶了过来。
“我怎么没见过他们这个品种?”不渝歪了脑袋。
火龙和冰龙赶了过来,不渝摸了摸火龙的脑袋,“去,乖乖的,把这个宫殿烧了。”
汝嫣看不渝,“五百岁,你就这样烧了魔界?”
“师父,那时候是火龙带我去的。”不渝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