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平德坐了下来,这才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疲惫的神色,他开口就问:“欢欢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
肖言提起施欢,Jing神放松了不少,他按照施平德指的地方,坐在了他的侧手,说:“欢欢还要住一周的院,孩子也都好,是双胞胎。”
“双胞胎?”施平德开始有些吃惊,马上反应了过来,说:“也是的。”
施平德叫秘书进来送了咖啡,说:“你们年轻人喜欢喝,我倒觉着有些苦了。”
肖言拿起了咖啡杯,浅浅的喝了一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觉着在这么中式的屋子里喝着咖啡,有些格格不入。
施平德倒是说起了施欢,“欢欢什么时候回来?不能在这里的医院住着吗?我还一直没有去看她,有些想她了。”
肖言体谅到了施平德心情,说:“医生说避免来回颠簸,所以需要再住一个星期,这面我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回来了以后先去医院检查,没有事情的话就会回家休养。”
施平德突然说:“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吧。”
肖言不明白施平德的意思,说:“我没有懂爸爸的意思。”
施平德笑着说:“我只是觉着家里欢欢不在,太过寂寞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老了,总想过过儿女绕膝的日子。而且你也是忙的没有时间照顾她,回到家里,也有我和宇宁照顾欢欢。”
肖言不知道为什么,在施平德的眼里看到了他所没有见到过的疲倦和苍老,少了他一贯的尖锐的眼神和狡黠的笑容。
肖言笑着说:“我会带着欢欢常来看你的。”
施平德看到肖言不同意,也不勉强,说:“只要你们过的好就行了,照顾好欢欢。”
肖言从施平德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一丝丝面临危机的潜意识自我保护的感觉。
肖言喝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化开,他突然觉着这种味道让人讨厌,说:“爸爸和肖博凯之间要怎么结束呢?”
施平德看着肖言说:“你是替你舅舅来试探我的吗?”
肖言看着肖博凯继续说:“您觉着我不可以被信任,是吗?”
施平德语气平静,说:“我只是相信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这回帮助我,也只是因为想让施氏投资你的新公司。”
肖言挑眉,他知道自己是个生意人,但是如此被人不理解,他似乎没有什么不高兴,他不需要别人理解他,但是他又觉着空落落的,想起了施欢,对了,只要施欢明白他就行了。想到这里,他刚才忽然有些不平稳的心,一下子好了很多。
肖言今天可能是频频想起施欢,才会继续多嘴说:“肖博凯那个人损招倒是不少。”
施平德点了点头,说:“是啊,这回我帮着他,也是拿出真金白银的,可是差点被他蒙了,那我前期股票大跌的损失谁来陪给我?”
肖言点了点头,然后很隐晦的说:“欢欢过几个月就生孩子了,是件大喜事,爸爸到时候儿孙绕膝肯定也会让生活不一样的。”
施平德看着窗外的景色,外面城市的街灯异常的热闹,就像是挤着脑袋的小孩子,想着明年繁花烂漫的时候,也和眼前景色一般,火红一片,自己周围有两个宝宝咿咿呀呀让他逗趣,人生也是另一种得意,想着这些事情,施平德的嘴角越来越往上翘,似乎已经不是那个要在商场上和别人决一雌雄的男人了。
肖言看着施平德的样子,心里也想着等一下就赶去B市。
施平德忽然开口说:“将来,你会成为施氏的董事长吗?”
肖言心里想着可能是今天在董事会上自己的一番话让施平德有了这个疑问,肖言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商场驰骋以来一件件,一桩桩的并购案,似乎看到了那一个个公司被收购,挂上了Y集团的标志,但是那冷冰冰的标志,没有温度,不像是对你成功的祝贺,只是一行字,一行写着你的成绩的丰碑,镌刻在铁片上,却不是被人铭记在心里。
施平德也不看肖言,说:“给宇宁留一条生路,毕竟他是欢欢的哥哥,你们也算是一家人。”语气中没有恳求,只是简单的陈述,就像是一个皇帝托孤一般,没有请求,只是愿望,和尽人事知天命的坦然。
肖言突然有些不认识施平德了,这是他所了解的施平德吗?还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让他的斗志暂时被藏匿了?一切并不得知。
秘书进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安静,施平德和肖言回到了会议室,大家早就坐回到了位置上,有些人手里捧着咖啡或者茶,看上去中场休息让整个会议室又恢复了生机,甚至大家的脸色都好了很多,做出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施平德还是坐在了原来的位置,脸上已经不是刚才肖言看到的那种有表情变化的脸了,是那种冷冰冰的洞察一切的脸。
董秘说:“各位,这项决议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秘书进来了,对着施平德小声耳语了几句。
施平德的脸色一下子又冷下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