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一定要你亲自和他受孕呢?”这句话,秦简亦说得有些暧昧的味道在里头。
云依人听闻,手死死的攥紧手机,“除了你能救时擎酒,我还可以找宁妄然交易!到时候得不偿失可不好,你说是吗?”
秦简亦沉思了会,也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出声,“看来前几天我和你说的话都白说了?”
“时擎酒会不同意的。”她低低的道,分不清此刻她的情绪,不过由着嗓音能感觉出来,现在的她怕是很奔溃,“我还想陪着他,一直陪着他。”
他说的,她自然知道。不然她早就去找宁妄然了。可她没脸去见宁妄然,毕竟她和宁妄然非亲非故,一样会付出代价,为何她不找一个现成的?
“你以为川真的没人给他生孩子?偏偏只要你的孩子吗?”秦简亦真不明白她的想法。
“我知道,可这不是他选择的吗?”
秦简亦冷冷地道,“既然你已经想清楚,那么我也不在劝。等消息吧,我会告诉川的,至于他会不会答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着,他冷冷的挂断了电话,没有一丝犹豫,似乎还很生气。
第260章 你说爱我的话,我听到了。
云依人站在窗前,望向外面被鹅毛大雪覆盖的城市,她的瞳仁蒙上了一层层白雾。
费森走了过来,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少nainai,少爷醒了。”
那冰冷的眸子一下有了光彩,她连忙把手机放进口袋,进了病房。
时擎酒情况很不乐观,可能是水土不服又可能是后背的伤已经沁入骨髓,脸色白的吓人,完全不能直视那种。这几天,他的体重持续飙下,瘦得已经脱相。
云依人见他终于醒来,眼泪汪汪,没哭,模样闪闪惹人怜。
“去哪了?”他声音弱弱的,像是大病过一场的患者。伸手,要拉她进怀中,却不想刚把手提起来,就被她摁了回去,“在外面。刚刚醒来别乱动。”
她的声音很哑,带着不知名的容忍情绪。
时擎酒扯了扯唇,即便是此时的他看上去病入膏肓,可动作和言语间还是那般优雅,“我没什么事,你怕什么嗯?”
“嗯。”云依人知道他很难受,知道他不想让她看出他的不堪。
“过来。”他干裂苍白的唇动了下,“给我抱抱。”
他觉得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她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这一觉醒来时没有看到她,心恐慌。
云依人乖乖的弯下腰抱着他,动作很轻,声音更加的轻,“时擎酒,等你好了后,我们就回国,以后在也不来美国了好不好?”
时擎酒的眼睑挥动,他的大掌紧握着她,“好,听你的。”
“那你要接受治疗。”
“我要接受什么治疗?我没事。”他一口咬定自己没事,“所以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他要动身起来,却不想动一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他后背,浑身的力没处使。
该死,怎么回事?这一觉醒来,这身体都感觉变了!
云依人看出他的异样,“不准乱动!你刚刚醒来,回国的事不急。你放心,离开时,我会把这一切都打点好。”
时擎酒抿了抿唇,视线落在她脸上。
仔细的端倪了好久,半响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
“后背的伤你看了?”不然她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难看?眼睑下一片乌青,想必照顾他许久都没有睡过一觉好的。
云依人坐在他身边,轻声细语的道,“我看了。你别怪费森,是我自己主张的。”
时擎酒嘱托过费森,在他昏迷时,不准任何一人动他。自然也包括云依人。他怕吓着她。
原先是起很大的血泡,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后背,后来一次次的磨破,血水流出来,感染化脓,最后血rou模糊了一起,完全已经不能再穿衣服,因为有什么东西放在上面,不仅会把衣服弄脏,还会使伤口恶化。
“你不必为我的事而做什么。”时擎酒直直的望着她,“若要是被我发现你瞒着我和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对不起我的事,我会杀了那个人!”
云依人一愣,俩人认识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性子。
她挽唇一笑,里面含着几分苦涩,“我能做什么?除了惹麻烦。”
时擎酒抿了抿唇,不喜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转移话题,“这些天来你对我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他有意识,只不过迟迟醒不过来,似乎被巨大的黑雾笼罩在里面,把他锁死,完全没有路。
“真的?”云依人,“那你说说,这些天来我对你说了什么。”
时擎酒勾了勾唇,那些rou麻的情话还盘旋再耳。从来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爱自己,嘴角翘得老高。
“你说爱我的话,我听到了。”他瞥了她一眼,得意又高傲,“我也爱你。”
云依人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