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嗯。”秦子裴点点头，脸还有点红。
曹烽开了门，拉着他走出去。
正在洗手池洗手的人看见他们愣了一下，没说什么。
“呦，舍得回来了？”余之行看见他们，忍不住要调侃一句。
“哪里是舍得，我是怕你们在这里走火。”曹烽笑得一脸纯良。
秦子裴和严凛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又不着痕迹地撇开。
秦子裴没有说破，严凛的左耳垂红得滴血。
严凛也没有说破，秦子裴肩膀上没遮盖好的半个牙印。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余之行举着酒杯站起来。
“成。”
“都要散了，是不是该喝杯酒？”余之行看着秦子裴笑，意有所指。
“他胃不好，不能喝。我代他，行了吧？”曹烽捏了捏他的手掌，轻拍了拍。
“这么护食？”
曹烽挑挑眉，意思很明显。
“行吧。”余之行也没打算强逼，调侃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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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路？”四个人从餐厅里出来，严凛没看见他们的车。
“嗯。离家不远。”
“挺有情趣啊。”余之行逮着机会就犯嘴贱。
“谢谢夸奖。”曹烽也是挺不要脸地承认了。
“行，我们走了。”
“路上小心。”两人朝他们挥挥手，车子消失在远处的拐角。
“回家吧？”曹烽牵起秦子裴的手。
“嗯。”
十指相扣，路灯将他们身影拉得很长。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什么？”
“之前省厅长说要给我们放假，你忘了？”
“记得。你想出去？”
“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都行。就算只是待在家也好。”
“回去看看吧，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嗯。”曹烽另一只手在裤子的口袋里摩挲着小盒子，竟然有点紧张。
之后不知道说了什么，曹烽放松下来。
两人说了一路的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曹烽拿了钥匙开门，在秦子裴进来后关门，上锁。
忽然就把人堵在门上吻了起来。
秦子裴愣了一下，生涩地回应着。
不带着丝毫欲念的吻，甜蜜的味道在周围散开。
“子裴。”曹烽拉下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捧在手心。
“嗯？”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知道。”
曹烽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盒子，意料之内地看到秦子裴呆愣的表情。
左手被套上了戒指，凉凉的。
秦子裴反应过来，笑他：“去挑戒指不约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曹烽满意看着他将戒指套在自己手上，笑着把人拥入怀中。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不奢求什么，只愿你我平平安安共度余生。若有来世，我会去找你。届时，我们还要在一起。
第31章 番外：生命中的太阳
一
伴随着响亮的哭声，病床上的女人最终撒手而归。
秦海任由护士抱着孩子走出病房，握着女人的手最终无力地垂下。
两行清泪。
二
秦海不管孩子，整天忙工作。
他的公司“日趋消瘦”，营业额不断下降。
说实话他也没什么心思再经营公司，卖掉之后整日借酒消愁，孩子都是由保姆带大的。
酒喝多了，事情就大了。
秦海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第二天一醒只来得及在床头放了一沓钱就慌慌张张地逃出了宾馆。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段日子，那个女人没有来找他。
他放了心，未曾想几年之后却有一个女孩塞到了他手里，说是他的女儿。
他将她带回了家，对那个孩子说：“这是你妹妹，从孤儿院捡来的。”
那一年，秦子裴八岁。
三
秦海对女儿很好。
秦子裴对妹妹也很好。
他从来都不嫉妒秦海给她的父爱。
因为他知道，是他害死了母亲。
那个时候他认为，这是应该的。
没有父爱，是理所当然的。
四
秦子裴上学以后常常被同学嘲笑。
尽管他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他从来都不将那些奚落放在心上。
他难过是因为对母亲的思念，和愧疚。
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母亲就不会死。
他和秦海形成了同一种观念，是他害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