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身体一颤,对上夏小初明亮而坚持的双眼,心中的冲动渐渐消散,理智回笼,脸上露出一抹惭愧的神色:“之前是我想岔了,不该意气用事。我错了,对不起。”
夏小初不在意地摆摆手:“如果我师伯收了你,那你就是我师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在夏小初心里,师门就是她另一个家,师门里的人都是她的家人。
“一家人”三个字让小幺瞬间红了眼眶,父母双亡,和nainai相依为命长大的他,最缺的就是亲情。和夏军医成为一家人,光是想想就让他心脏狂跳,激动不已。
队员们这回是真的羡慕嫉妒恨了,一个个全都围上去,这个在他后脑勺上拍一下,那个在他肩膀上搭一下,还有人搂着他脖子,哥俩好的道:“小幺啊,凯哥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所以,你的家人自然也就是你凯哥我的家人。”
立刻有人叫起来:“夜鹰是一个大家庭,所有队员都亲如兄弟,小幺的家人也是我们的家人。”
夏小初被这大型“认亲”现场逗得咯咯笑。一转头正好对上秦琸易看过来的视线,陆向晨也在这时走过来:“夏军医,那我们队长呢?”
夏小初看着秦琸易挑挑眉:“如果他不介意当我的师弟,到时就跟着我们一起去。”
秦琸易目光暗沉,定定的望着她,双眸如无尽深渊,似要将她吞没。开口时,声音低沉如醇厚的大提琴:“不介意。”
秦琸易的行动力很强,第二天早上,1.1米的矮墙已经换成了1.5米,2米的高墙换成了2.5米,2米的深坑也挖深到了2.5米,就连高低杠和独木桥也都增加了难度。
趁着队员们负重跑还没回来,夏小初先上了一次,不用内力,1分20,比之前慢了两秒。
“夜鹰”每天的训练任务十分繁重,负重四十公斤十公里晨跑是雷打不动的项目。晨跑结束,早饭。早饭之后便是四百障,四百障之后是射击训练。
昨天晚上,训练结束后,夏小初给每个队员都疏通了一次经脉。半个月,所有队员都进入了第三层。让她意外的是,秦琸易竟然在没有疏通筋脉的情况下进入了第四层,只能说他的天赋比夏小初以为的还要好。不过夏小初还是给他通了经脉,有助他突破到第五层。
小么也进入了第四层,却是在她给他疏通了经脉后,这么一比,两人的天赋和资质高下立见。
跑完四百障,见队员们还没回来,夏小初见已经到了七点,便转身去了食堂。
“夜鹰”人少,用餐实行自助式,伙食也还不错,早餐有粥、包子、馒头、油条、油饼、鸡扒、鸡蛋、牛nai、豆浆、小菜、水果等。夏小初不知道其他部队的伙食怎么样,但想来不会比这更好了。
昨晚睡得太晚,睡眠不够,没什么食欲。夏小初只盛了一碗玉米瘦rou粥和一个鸡蛋,又拿了两片橙子和半个苹果。
刚喝了两口粥,门口进来一人,夏小初转头望去,生面孔。她虽然在基地没待几天,但基地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主要是因为基地里本就没多少人。除了“夜鹰”队员,就是医务室和食堂等后勤人员,加起来不超过四十个。
走进来的女人二十来岁,穿着一身军装,齐耳短发,瘦高个,目测起码一米七以上。浓眉大眼,身姿挺拔,英气勃勃。
夏小初还在猜测她身份,女人已经朝她走过来,隔着桌子伸出手:“你好,我叫谢静然,是新转来的驻地军医。”
夏小初站起身,伸出手和她相握:“你好,夏小初,随队军医。”松开手,笑着问:“今天刚到?”因为昨天去医务室没看见她,夏小初就猜测是今天才来的。
“过来有一个星期了。”见夏小初面露疑惑,扬起嘴角笑着解释:“昨天你去医务室的时候,我正好请假去了市里。回来后,张军医跟我说,你休假回来了。”
离基地最近的就是Y市,坐车需要一个多小时,打个来回再加上办事的时间,半天就没了。
除了搭飞机,夏小初还没逛过Y市,之前带回去的特产都是在机场买的。听说Y市有不少特色美食,有机会可以去试试。
基地里原本就有一名驻地军医,三十多岁,姓张。夏小初跟张军医接触的不多,只打过几次照面,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等谢静然端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夏小初好奇地问:“张军医要调走?”昨天她还看见张军医,没听他说起。但据夏小初所知,十六人的基地,上面没可能给配备两个驻地军医。
“张军医下个星期调回G军区。”谢静然端起牛nai喝了一口,继续道:“他老婆也是军医,在G军区,去年刚生了二胎,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辛苦。所以,张军医申请调回去。”
夏小初点点头表示理解,她倒是听说过,张军医是从G军区紧急借调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他已经成家,还有两个孩子。
两人一边吃早饭,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夏小初敏锐的察觉,谢静然总是有意无意的打听陆向晨的情况。
有了这一发现,夏小初看向谢静然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