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筝筝把孜然牛rou的菜盘拉到自己面前,“不吃拉倒!我可提醒你,这是中午。”
“我没说不吃。”袁彻伸长筷子夹了一块牛rou,由衷道:“你做菜真的挺好吃。”
“这还差不多,不过这种点评对于一个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来说,有点词穷啊。”陆筝筝微笑。“对了,你的衣服晒干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可以换上。”
“好,谢谢。”袁彻好奇地问:“你和你男朋友不住一起吗?”
“当然不啊,要不你还能留在我家过夜?再说,我男朋友在国外。”
“国外?那上次我送你回来——”
“哦,你说的是夏梧呀!嘿嘿,他只是我的好邻居,我们关系不错。你穿的衣服就是我朝他借的。”
“哦。”袁彻继续问:“你和你男朋友异国恋多久了?”
“两年,不过去年他回来过一次。”陆筝筝笑着说:“我们感情很好。”
“你爱他吗?”袁彻突然道。
“当然爱!”陆筝筝认真地说:“如果不爱他,我们早分手了!”
“呵呵,你们在国内谈了多久?”袁彻一脸玩味,他的这副表情让陆筝筝感觉很不舒服。
“干嘛,你查我户口啊!”
“我是想让你看清问题,有时候习惯不是爱。”
“怎么不是!你长久地爱一个就是去习惯他!”
袁彻摇摇手指,“不,真的爱一个人是能做到为她牺牲掉自己的习惯、梦想、甚至生命。”
“呵,没想到袁总也这么感性哈?”
袁彻耸耸肩,“我只是在教你如何辨别男人的真心。怕你笨,容易上当。”
“我家小白不会骗我。”
袁彻看了眼墙上贴着的合照,原来那个男生就是陆筝筝心念念的“小白”。
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做出评判,另一个女人不一定听。因为她会想是那个女人在嫉妒自己,或者对自己男朋友有意思想挖墙脚。而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评头论足时,这个女人就会开始留心,比照。因为男人最了解男人,就像女人尤其了解女人。
因而陆筝筝虽然嘴硬,但心里却别扭起来。
晚上,陆筝筝迫不及待地开启电脑通知白子淇上线,但等到半夜,都不见白子淇回信。陆筝筝叹息着爬上床,自言自语:“是不是我太多疑了?”
“晚上好,这里是BBC新闻,我是约翰.斯科特。今天上午,lun敦Y大因一间生物系专用的实验室内,一种高致病感染性细菌的培养皿破裂,整栋楼以及楼外方圆300米的范围被封。据悉,楼内滞留有3名外国留学生,5名本国学生。他们需要接受48小时的观察,确定没有感染后,才能重获自由。”
很“幸运”,白子淇被困到楼内观察。医护人员将他安排到二楼休息室内。手机没电了的白子淇索性坐到窗边欣赏窗外的夜色。之前都没注意,原来学校上空星星那么多。这次借着灾祸,得到了难得的宁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咚!”一颗石子忽然打到玻璃上,把思考中的白子淇吓了一跳。更让他意外地是此刻站在楼下的于音。
“你怎么来了,快离开!”白子淇忙急切地朝楼下做出口型。
于音朝白子淇做了个鬼脸,走近教学楼。她身手矫健地抓起楼外水管向白子淇所在的二楼爬去。全程白子淇看得胆战心惊,忙给她拉开窗户让她跳进来。
于音拍拍裤子上蹭的灰,笑问:“嘿,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太危险了!虽然不高,可是你也不能就这么爬上来啊,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
“嘘!”于音提醒,“你这么大声会把楼里医生招引过来的,等下我就回不去了。”
“你等下还想原路返回?”白子淇看看楼下,难以置信地反问。
“不然呢?外面的人肯定不会让我大摇大摆地从楼里走出去。”
经于音这么一说,白子淇立刻想起另一个严重的问题。
“对对,你不该来这里,万一被H型细菌感染到——”
“那不是正好,说不定我们可以死在一起。”
“别乱开玩笑。”
“哈哈,你觉得我害怕吗?”于音无所谓地笑,反过来安慰白子淇,“放轻松,细菌而已又不是病毒,我相信外面那些人已经控制好了。你们只不过被留下来例行观察而已,我之前在美国也遇到过类似的事。”
白子淇哂笑,“呵,你经历还真丰富。”
“啊,我带了好吃的!”于音岔开话题,从背包里取出两个餐盒。见白子淇依旧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于音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哈哈——”
“笑什么。”白瘪瘪嘴,坐下来一一打开餐盒,“带什么吃的了,他们晚上就给了我两个三明治,我还真没吃饱。”
“笑你担心时的样子特别可爱。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吃不好,所以做了金枪鱼沙拉和焗土豆泥,都是我亲手做的哦!”于音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