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翊泽忽视某人脸上的尴尬,双腿交叠,目光淡淡地望着前方,说道:“说吧,两位哥哥,我老妈派你们两位大佬来接我,是想干什么呢?怕我不回家直接回消防队?”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江翊恩听到江翊泽话里的嘲讽,沉声道:“小泽,你不必这样Yin阳怪气的说话!既然你已经答应辞去消防队的工作,那你就要说到做到。君子一言九鼎!别总想着回消防队!”
闻言,江翊泽的脸色蓦地冷了下来,“可笑!这辞职信是怎么来的?我想你们俩应该比我清楚。如今事已成定局,我不计较。但是,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们没有权利干涉。另外,既然我答应了回顾氏集团工作,那么你们回去告诉我老妈,也请她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事情。”
说完,江翊泽望着前方,冷声道:“停车!”
正在开车的江翊廷不由得吓了一跳,“江翊泽,你开什么玩笑!咱们现在是在高速路上呢!怎么能随便停车?”
“我再说一遍,停车!”江翊泽神情绷紧,一双眼睛Yin沉的吓人。
江翊廷被江翊泽突然的气势惊得小心脏砰砰直跳,虽然这个表弟比他小了整整六岁,可是这小子身上强大的气场可真不是盖的,一旦被惹怒,那身上Yin森森的怒火能把人的灵魂灼烧。
想到自己的小命要紧,江翊廷正打算很怂地靠边停车时,忽听得坐在旁边的大哥冷声道:“江翊廷,你要是敢给我停车,我绝对把你从车里扔出去。”
虽然江翊泽这小表弟不能得罪,但是素有“魔鬼教官”之称的大哥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一旦得罪了他,那离死亡可真不远了。
江翊廷左右为难,心中哀嚎:神啊!我咋就倒霉催的摊上这样两位恶魔似的兄弟了?
江翊泽目光冷冷地望着副驾驶座上的人,不满地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翊恩神色凛然,目光坚韧地望着前方,声音沉然,“小泽,我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怨多少恨,但是你要知道,姑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自从你去年心脏二次手术之后,你的身体状况,你自己应该更清楚,消防队的工作已经不适合你。即使没有我们诈你签下辞职信,消防队也不会再用你。你何必执着?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在京城再次遇见那个女孩儿的事情,姑姑已经知道了。从你去年发生那件事之后,你知道姑姑对那个女孩儿的态度的,更何况她还是个单亲妈妈。如果你还要一意孤行,我想,你与她之间可不是两年不见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江翊泽的目光陡然变得幽深,额间由于愤怒青筋突起。
他透过后视镜望着江翊廷,想要确认江翊恩话里的真假。
只见,江翊廷望着他的目光,认真地点了点头,“大哥说的是真的!我们也是昨天到家的时候从姑姑那里听来的。”
江翊泽沉默不语。
他略显颓败地靠在座椅上,目光深沉的犹如一个黑洞,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道路,想起沈念那张明媚的面孔,他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
车窗外,风声呼啸而过,道路两旁的风景眨眼而逝,就犹如抓不住的时光,不经意间,已错过大片的美好。
江翊泽双目望着车窗外的景色,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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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仲夏,年仅十四岁的江翊泽被查出患有DCM(扩张性心肌病)。
也是在那年之后,他终于告别了他成长生涯里一年一度的部队训练生活。
在江翊泽的记忆里,从那年夏天之后,他几乎成了一个药罐子,被江家和顾家密不透风地保护着。
很多时候,江翊泽很是庆幸自己生长在江、顾这样的家庭里,才使得患病的他成年之前未曾发生任何的意外。
只是,天性崇尚自由,轻狂不羁的他又怎么甘愿做一只被家人圈养的宠物?
哪怕他因为意外而猝死,也好过安分守己地呆在家族的羽翼之下平平淡淡地去等死!
2016年四月的一天,他便和几位网上认识的驴友约定去与莱城相邻的北氹山探险。
那天下午,原本一路顺利的他们在回程的路上,却突然遇到暴风雨,被困在北氹山一个地形险恶的山脚下。
当时,由于恶劣的天气,他们与外界断绝了所有的联系,再加上山间气温骤降,几位年轻的男女心态也渐渐趋于崩溃,发生内讧。
期间,江翊泽为了拉架,不小心被人给推了一下撞在岩壁上,顿时觉得身体如撕裂般疼痛,尤其是心脏的位置,渐渐觉得阵痛的难以呼吸。
在几人被困近七个小时后,终是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被莱城市消防支队给解救了下来。
然而,那时的江翊泽由于受了伤,再加上本身的身体状况,在刚被解救出来后,就直接被送往附近的医院抢救。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江家和顾家所有人像是走在刀刃上一样,守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祈祷着、静等着。
当手术室门打开的那一刻,江翊泽的母亲江海蓉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