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邈似乎并没有在意它的无理,正捏着眉心靠在桌边,俊美的容颜笼罩着一丝戾气。
“仙君,我不是有意撞上您的,我我我……”
“无妨,不必在意。”
司邈继续揉捏着眉心,红痣时隐时现,言语也能感受的出是在压抑着怒气。
这是他与晗水的恩怨,不必迁怒他人。
“仙君在苦恼什么?若是不介意,大可以与玉兔说道说道,说不定玉兔也知道一些?”
玉兔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跳跳的去端了一杯清茶,茶香四溢,倒也真平息了一些火气。
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如今情况下,这好茶也喝不出滋味来。
“本君想知道那晗水究竟身在何处。”
玉兔来回踱步,沉思片刻,猛然想起什么来。
“仙君,我听闻太上老君与月老交好,方才那老君似乎也是从月老宫方向回来,不如去月老处询问询问?”
“当真如此?还有,为何你知晓他从月老宫出来?莫不是跟踪本君去瞧了个热闹?”
三个问题问的玉兔即刻无所遁形,心虚的蹲在地上缩成了一个球,耳朵耷拉下来遮盖住彤红的双眼,假装没听见。
“本君与你玩笑,不必害怕,若不是你跟踪,恐怕本君只能如无头苍蝇一般。”
司邈见它这副模样,轻笑一声,拍了拍他柔软的兔头。
“编仙界话本子的时候,记得多写本君与菘岚的故事,对了,写浪漫些,就当是对你捉弄素娥的惩罚。”
言罢便又离开了月宫,留下呆傻的玉兔歪着脑袋体会他方才的一番话。
“月老,许久不见啊。”
司邈半倚着门,如鬼魅一般蓦地出现在月老身后,惊的月老跌坐在地,诶哟诶哟的叫唤。
“仙君,仙君,仙君别生气,那晗水仙君方才还在我月宫,谁知昏迷了一小会儿便清醒了过来,嚷嚷着要去凡间处理一些私事,我一把老骨头,哪里拦得住她年轻气盛的……”
去了凡间?
司邈微微皱眉,莫非是去凡间躲着,或是想寻菘岚报仇?
不管是哪一条,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凑近月老满是褶皱的脸,一把揪住了他的发髻。
“算你识相,本君的脾气向来不大好,若是知道你在欺骗本君,后果你承担不起。”
月老忙不迭连连点头,发誓绝无半句虚言,司邈这才放开他,转身离开了月老宫。
晗水仙君确实去了凡间,此刻她并不觉得这一切是自己的错,她始终觉得自己与司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菘岚就是一插足的第三者。
害的她师父受尽委屈,连自己也要东躲西藏,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本打算直接去南引山将她揪出来捏碎,想了想还有一个洛云褐。
看着他一副不关心世事,吊儿郎当的模样,但却实实在在是守护南引山的上遥神君,想必斗起法来,也是十分棘手。
如此……便需要一些帮手。
晗水暗暗下定主意,便火速赶往茅山。
茅山可是有人与那洛云褐有不共戴天之仇。
“静惠真人可在?我乃天宫晗水仙君,有要事相求,还望通传。”
晗水稳稳落于茅山山门前,端起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
门口扫地的茅山弟子一听是天宫的仙君,急忙折回茅山通传去了,不一会儿便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出来迎接。
“仙君大驾光临,贫道有失远迎,还望仙君莫言怪罪……”
“无妨,与几位比起来,我也算小辈,只不过时运到了才成了仙君,此番前来是有一事想托各位帮忙,还望能鼎力相助。”
晗水一番言论极为圆滑,既显出自己谦逊有礼,又不卑不亢,拿捏的恰到好处,瞬间便让这几位老道士心生欢喜,恭敬的请她入了茅山正殿。
寒暄了片刻,静惠真人有些耐不住了。
“晗水仙君方才在山门问起贫道,究竟是有何要事?”
“唉,说来话长,此番原是我的私事,但……晗水虽为仙君却能力有限,数月前我天宫另外一名仙君不慎遭了劫难,落入南引山,谁知在那之后不思进取,无心修炼,整日与一恶妖厮混在一处……”
晗水停顿片刻,提到“南引山”三个字时,那几位道士便面色一变,有戏。
“实不相瞒,那仙君是晗水的未婚夫,如今那南引山恶妖插足我与他的感情,破坏姻缘,我原先准备去南引山讨个公道,却不曾想,那恶妖背后有南引山的上遥神君做靠山,叫我吃了一顿大亏……晗水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各位,帮帮晗水吧!”
“什么!”
静惠真人拍桌而起,面上十分怒不可遏,他性格爽直,平生最恨这档子破坏别人姻缘的事。
加上还有那上遥神君洛云褐,助纣为虐,想当初洛云褐残害他的爱徒灭愁一事还未报仇,如今又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来,着实令人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