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绑在床上,胳膊倒是能动。
小声喊了半天,妙琰才醒。
看面色是中了昏睡的药,对身体没什么太大的损害。
十几步外就有强弓营,带她走是不可能。
妙琰藏起来小弩,虚弱的对涌师兄说:“給山门传信,不要承认我和小师叔成过亲。”
涌师兄心疼地安慰她说:“好孩子别怕,哥一定救你出来。”
打探好救人路线的董扬涌打算孤注一掷。
掌门师弟没有回信,估计最快也得二月初四以后回。
老头子不忍心连累董承昊,让他去接应掌门师叔。
如果他和妙琰有闪失,叮嘱承昊善待妙慧和承泉,董家的家产哥俩平分。
承昊扭不过老爹,赶紧找掌门师叔想办法。
二月二一早,皇帝代替霖王迎亲,亲自把妙琰抱下花轿,送进洞房交给喜娘嬷嬷。
见妙琰泥塑一般不动,皇帝站在新房门口趣道:“以后你就是朕的亲妹妹,从此咱们就是一家人。”
妙琰还是不动。
皇帝不放心,掀开点盖头瞧瞧人没事,长出口气道:“你吓唬朕做什么?待九弟回来,你会欢喜的。”
说着走到洞房门口:“你好好等你的霖王,朕不方便陪你说话,朕那个九弟可是醋坛子。”
皇帝已经得了信儿,霖王昼夜赶路,肯定不耽误今晚入洞房。
皇上在霖亲王府,侍卫众多,董扬涌躲在树上养Jing蓄锐等待时机。
入夜十分,街上一通混乱。
粗声大气的侍卫大喊:“霖亲王驾到,闲人闪开。”
这王公子弟真是混蛋,京城街上□□的飞快。
就见侍卫开路,马上一个头戴金珠王冠,身穿暗红色蟒袍,外披细甲的年轻人催马直接跃进后院。
和那皇帝面对面,居然一言不发把马鞭子扔给了他,连跪拜的意思都没。
董扬涌被树枝挡着,瞧不见那霖王模样。
霖王急匆匆跳下马,直接往新房跑。
皇帝居然没发飙,笑嘻嘻招呼:“都走,别耽误霖王入洞房。”
一院子人走的干干净净。
这把老头子气得,敢碰我妹子?三条腿都给你打折。
霖王冲进新房,见妙琰捆着双脚。
顾不得先去解绳子。
就听见机关一响,肩膀一麻。
妙琰直接把摘下盖头扔他脸上,蹿出了门。
霖王捂着伤,顶着盖头刚追到院门。
董扬涌正好从树上跳下来,一脚踹倒了门海,双臂用力,举起比水缸还高的门海,直接把霖王扣在院里。
背起妙琰跳墙就跑。
妙琰趴在亲哥的背上,兴奋地说:“哥,你比我爹疼我。”
董扬涌激动道:“你没事就好,等掌门师弟回来,咱接上你嫂子,一家人亡命天涯。”
霖王被困在门海里,憋屈地大喊:“琰儿,涌师兄,自己人怎么下手这么黑?”
“弩上有毒,谋杀亲夫了!”
巡逻的侍卫大惊。
几个人合力推倒门海,救出霖亲王。
得知王妃又跑了,众人面面相觑。
刚走没多远的皇帝赶回,见九弟转眼之间弄了一身伤,惊到:“朕这就去给你抓弟妹回来。”
气得霖王找个解毒的药吃上说:“不用你抓,我换身衣服去找师兄解毒。”
“这弩还是我送她的呢,自作虐不可活。”
霖王脱下王袍,一瘸一拐上了马。
皇帝一看这还想瞒着,立刻吩咐侍卫悄悄跟着。
中了毒的霖王头晕耳鸣,催马到了涌师兄老宅,就见师兄收拾好了包裹正焦急的等着。
看见师弟急道:“你怎么才回,承昊呢?”
小师叔虚弱地瘫坐地上,指着受伤的肩膀说:“给我解毒。”
涌师兄骂骂咧咧过来,嘴里嘟囔:“谁敢伤我师弟,老子废了他。”
一号脉,又看看伤,奇道:“这药还谁会配?邪门了。”
先给师弟解了毒,见他胳膊活动不便。帮他把外衣脱了好好穿整齐。
里面的寝衣是妙琰的手做的,还染了血。
腰上扎了一条明黄色腰带。
吓得董扬涌腿一软跪下,颤抖着问:“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亲王?”
敢扎明黄色腰带的人,不是亲王就是皇帝。
霖亲王瞅瞅屋里,拉师兄起来问:“你把我媳妇藏哪了?”
董扬涌忽然明白过来,指着小师弟骂:“你特娘的就是霖亲王对不对?”
小师叔连连比量给嘴贴封条:“小点声让琰儿听见。”
董扬涌气咻咻道:“我怕城门不好出,把她藏我寡姐家了。”
霖亲王长出一口气,从师兄准备好的包袱里拿出馒头就啃,边啃边说:“好师兄,赏我口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