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琰两口子在酒楼二楼吃鱼,突然听见街上乱,恍惚有妙真的声音。
小师叔轻轻跃上窗台,直接顺着窗户跳了下去。
妙真脸上都是血,举着剑往西追赶。
见掌门师叔急道:“妙慧师兄被抓走了,刚好涌师叔路过,他追去了。”
小师叔见妙琰也从二楼蹦下来,慌得赶紧伸手抱住埋怨:“摔了你怎么办?你和妙真结伴回书院,我去追那俩。”
媳妇的本事,小师叔心里有数儿。
看看见她那么高往下蹦,还是莫名担心。
把自己披风甩下交给媳妇,让她和妙真回去等消息。
小师叔把月白缎儿长衫的前襟掖在腰带里,顺着血迹往西追,追到山林里,再找血迹已经是不容易。
董扬涌出来买酒,路上偶遇妙真和妙慧,吓得转身就躲在酒缸后面。
要说他为什么怕妙慧?心还是虚呗。
他所谓的没碰妙慧一下,是指在他丰富感情的经历中,没发生纯男女关系那种。
妙慧中毒,一心拿他败火。
董扬涌不从,紧紧抱着她让她别乱动,俩人最尴尬的时候也差不多坦诚相见了。
董扬涌不是对女人没想法,实在是觉得年龄差太多,日后不好见人。
拒绝一个姑娘家那么多次,同样他也没脸见妙慧。
眼看妙慧被陆权偷袭抓走,董扬涌扔了酒壶就追。
可惜为了躲妙慧他隔着一条街,还是慢了一步。
等他追到树林里,妙慧被陆权按在地上,衣裳已经被扯去大半,嘴里骂道:“老子就算捡个剩下的,也得先办了你个贱人再说,居然勾搭了个老不死的和我作对,贱货!”
这个节骨眼儿,晚一步都可能出事儿。
董扬涌身上就一把桃木剑,别说刃了,西瓜都切不开。
仗着董扬涌功夫好,一木头剑捅在了陆权肋下,疼的他就地一滚,放开了妙慧。
老头子甩下自己麻灰色英雄氅,盖在妙慧身上。
这才举着桃木剑,亮了个门户,嘴里还刻薄道:“谁还没有花红柳绿美少年的时候?老头子在你这个岁数,可没你这么虚,几步路跑得这么慢。”
陆权拔刀骂道:“老不正经的,你敢睡我的女人,我宰了你。”
董扬涌继续气他:“婚书都被我撕了,她和你没关系,谁让你那前老丈人心太急,下了那么多药,害得老头子晚节不保,我找谁算账去了?”
妙慧气得咬牙骂道:“董扬涌,你就不是个人!”
董扬涌不满道:“没大没小的,你怎么不骂他光骂我?”
妙慧怒道:“他连个牲口都不配当!”
老家伙想拿活的,桃木剑招招不敢往致命的地方扎。
当初他们闯到陆权家,一对多陆权都吃了大亏,怎么可能打的过涌师叔。
涌师叔本就有一颗玩笑的心,木头剑戳戳点点戏耍陆权,不时借力让他自己的刀给自己放点血。
谁曾想陆权真以为自己前未婚妻被这老头子给办了,太急着要了他的老命。
刀出手没个轻重,被老家伙一木头剑挑在手腕子上,自己给自己抹了脖子。
老头子看看这脑袋就连着一层皮,啧啧叹道:“你倒是急什么呀?至于这么大仇吗?”
陆权死了,董扬涌捡起周围散落的衣裳递给妙慧说:“你看看哪些还能穿,外面裹着我的大氅,咱先回去。”
唯恐妙慧对自己下毒手,老头子时刻准备着撒腿就跑。
妙慧深知他的想法,搂住涌师叔的脖子,直接扑进他怀里。
老家伙尴尬的拍拍她肩膀哄道:“好孩子,先穿衣服,别着凉。”
小师叔听见涌师兄的声音,顺着小路寻了来,亏了有大石头挡住了些视线。
就见妙慧衣衫不整地和师兄撕扯,师兄一脸的不耐烦。
气得小师叔直接就拔了玄苍剑,准备清理门户。
心说今儿个就算不要了你老命,也得打到你下半辈子犯不了这种错。
仔细看看才发现不对,妙慧已经把涌师兄按在了地上,正在亲他,还解他的衣裳。
反倒是涌师兄,死死攥着自己的腰带,连连哀求:“姑nainai手下留情,我一把年纪了,受不得这样的惊吓。”
吓得小师叔一捂脸,提着剑扭头就跑。
边跑边想,现在门里都流行对师叔下手了吗?琰儿怎么就不知道主动点儿呢。
妙慧性子倔强,她自幼虽然缺少父母的关爱,可这感情师父和师娘填补上了。
被亲爹出卖,妙慧整整难受了三天三夜,那该死的董扬涌宁愿死死抱着她,也不肯帮忙。
是的,妙慧已经不认为那是占她便宜了,纯粹让这个老不正经的帮个忙,反正他本身就是水性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今儿个荒山野岭的没有人瞧见,妙慧越想越气,非想得到这老东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