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倪朝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非得这样胡乱猜忌吗?顾宴成你放开我!”
顾宴成不仅没松手,反而加重了力度:“很久没联系了?上次在录制现场眉目传情的时候我看你们是熟得很。”
“顾宴成你是有被绿妄想症吧?”艾暖脱口而出这句兰溪禾教自己的词,顾宴成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艾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满脑子都是兰溪禾说过的话‘他都对你使用暴力了你还觉得他爱你?这种爱也太畸形了。’
她以前是有多天真,居然觉得顾宴成是爱自己爱到疯魔了才会做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其实顾宴成最爱的人是他自己,他不允许自己的物品被觊觎,所以才像狗看守骨头一样守着她。
“艾暖。”顾宴成眼神中写满愤怒,开口却带着哭腔,尽显脆弱,“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对我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也不会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他指的是艾暖重生的那个晚上,两人从一个晚宴回来,艾暖在晚宴上被一个男人搭讪,顾宴成冷脸一个晚上,回家之后也没有搭理她。
艾暖又气又委屈,大晚上的去花园哭,结果受凉得了重感冒。
这场感冒本该是修复两人关系的,但艾暖在那时重生过来,之后就再也没给过顾宴成好脸色。
一个害死了我父母,害得我家破人亡的人,你还想让我对你多温柔?
艾暖恨不得往顾宴成身上扎几刀,但她记着兰溪禾的话,只是冷漠地注视着顾宴成,一言不发。
两人僵持了许久,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艾暖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碎掉了,顾宴成终于松开了她。
“今晚我要留在这里。”他满意的看艾暖脸上浮现出恶心又无奈的表情,心里像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折磨艾暖,也折磨自己。
“顾宴成,我问你最后一件事情,你要对我说实话。”艾暖知道自己逃不掉,她看着顾宴成,眼睛里映着灯光,有一瞬间给人温柔似水的错觉。
“你说。”
“半个月前你见的那个女人,是谁?”
顾宴成脸色一僵,眼底闪过犹豫。
“呵呵,你说你爱我,却事事对我隐瞒,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顾宴成,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她叫柳炀,是月色酒吧的老板娘,我们是旧识,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其他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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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朝在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一睁眼看到唐嘉科、唐楠都站在自己床前,差点又吓晕过去。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唐楠语气冷冷地关心他,像在进行商品质量检查。
“我……”倪朝脖子动不了,眼神慌乱地乱瞟,在看到兰溪禾那一刻他终于安心下来,缓缓说,“头还有点疼,其他地方没太大感觉,就是有点麻。”
唐嘉科语气温和:“缓一会儿就好了。”
你们再不走我就缓不过来了!
倪朝欲哭无泪,眼神无助地向兰溪禾求救。
“两位唐总是来探望你的。”兰溪禾接收到信号,上前替他解围,“你的脑袋很疼吗?”
“有点晕。”
话音刚落,兰庭轩三个人冲过来,围到他床前。
兰庭轩:“兄弟你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腿疼吗?手疼吗?”
他被吵得头疼。
倪朝觉得自己更加虚弱了:“我现在头晕目眩的……”
兰庭轩眼眶一红:“要不要紧啊,我现在马上叫医生。”
“你……别哭啊!我是开玩笑,是人太多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倪朝没想到兰庭轩的眼泪那么轻易就掉下来,吓得连玩笑都不敢开了,“我现在感觉挺好的,缓一会儿就好了。”
盛子荒对唐家两兄妹说:“唐总楠总,要不你们去休息一下吧。”
两人会意,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
倪朝这才敢问:“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们刚好在长沙,听说你受伤了,来看看你。”唐政北说。
“咱们和他们也不熟吧,这两人看着也不熟。”
唐政北:“他们是我哥哥姐姐,也算是乐队家属。”
“……!”
倪朝瞪大眼睛,扯得头皮发疼。
盛子荒告诉他,兰庭轩爸妈也来看过他,倪朝觉得自己应该再睡过去。
他们这小小乐队,真是卧虎藏龙。
“乐队这几段时间的团体演出都取消了,你待在这里好好养伤,等可以出院了就回B市,言姐会在这边陪着你的。”
出事故的那场是补录,昨晚的节目还能正常播出,粉丝等四人合体等了一个月,没想到出了事故,下次合体遥遥无期,粉丝的心都要碎了,今早开始源源不断的花束被送到医院来,窗台上的花都挤在一堆。
倪朝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