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唐利民从北京开完会,接到向菀这边的消息之后立刻赶了回来。
他回来的路上就联系了省委,然后想跟市委联系却遇到这边正在全体开会没打通,事态紧急,唐利民就干脆找到省委这边,让人带他直接找上门了。
瀚城的事情梁书记心里也门清,就直接自己亲自见了唐利民,询问了情况之后和唐利民一起过来了。
“唐教授,你来了!”林进松了口气,把梁书记和唐教授迎进去坐下,也不绕圈子:“你们都是为了这次的病毒来的吧,这次的事情,唐教授怎么看?”
“林书记,我在北京开一个会议,正好我的学生,也是我现在手下的研究院负责人向菀向医生向我直接通报了情况,再给我寄来了样本,我这次在北京正好是跟全国的专家们一起研讨,我就顺势把这个情况提交了,请各地的专家帮我一起来做了研究分析,同时也向上报去了,我们的研究结果和这边的研究结果是一样的,这是一种新型冠状病毒,通过呼吸道传染,人体□□、接触都可以传播这种病毒,传染性强,应该说,和17年前人人谈之变色的sars是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病毒,所以,大家应该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第十六章 专家
唐利民作为业内大佬,日常跟政府部门打得交道也不算少,而且接触到的级别从来不低,这个人平时为人低调,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从来都是一个敢于人先、说真话的专家。
最主要的是,不管是17年前,还是现在,也不管自己多少岁数了,都是奔赴在第一线,从不只是说好听话自己躲在后面的。
这样的人,无论什么人都会尊敬他;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也是对着事实,诚恳且不Cao切的。
所以他这番话一出来,在场的人心里就越发沉了。
唐利民继续说:“我们对于这个病毒已经在研究了,但是现在人手不够时间不够样本也还不够,再加上又是一种之前没见过的东西,所以我们的研究也还有限,但是能肯定的是:一,传播性很强;第二、我们没有特效药,现在情况刚刚开始,还没人能够知道到底治疗是个什么情况;第三,致死性如何,我们还得进一步结合临床来做研究;第四,治疗方案上,虽然是保守治疗,但是后遗症是难免的,很大部分要靠病人的免疫力。另外,医护人员的自我保护、防护设施、措施等等也都非常关键,咱们折损不起医护人员了。”
“唐教授,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办法?现在各医院已经开始告急,尤其是病房床位,很多医院都已经吃不消了,而且,就算收治了,也没有办法有效治疗,那……”孙亚威率先开口,他今年才三十几岁,非常年轻,能够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有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敢做敢闯,拼劲十足,而且能力也和他的拼劲相匹配,当然,他的来历嘛……
“是啊,唐教授,现在控制病情和传染的确是当务之急,但以我们现有的力量,的确是很难办,毕竟,作为省会的医院,其他各类病人也不少,如果说单独应付这一个,都还嫌吃力,更何况……”领导并不是不通情理,而是领导也有领导的难处。
其他病人怎么办呢?
那些重症病人又要怎么办呢?
尿毒症之类的长期要在医院做透析的怎么办呢?
抽调人手,说得容易,可是新型病毒引发的病要治疗,其他疾病难道可以放着不管吗?谁的命又不是命呢?
更何况,都在一个医院住院,就算做了隔离防护,可是谁都知道,这种新型病毒的传染性较强,那么同住院部的病人、医护会不会一个不慎就交叉感染?
毕竟,来医院的一半是家属一半是病人,病人的抵抗力更弱更容易感染不是吗?
这一样样的都是问题。
唐利民也明白,他是专家,这方面比政府班子更清楚,而各大医院焦头烂额,除了病人暴涨让他们应接不暇超过了接待能力之外,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并且,医护人员是直面危险的一群人,如果他们不慎被感染了,又要怎么办?
医护人员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更糟糕的是,医护人员他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如果他们被感染,是不是也会造成更多的传染呢?
而且,病人、家属能不能理解和配合呢?他们愿不愿意相信医生护士的诊断和治疗,积极防护?
这种时候,越是人心惶惶,医院也越怕医闹啊。
并不是裹足不前,也不是害怕承担,而是害怕冒着生命危险治病救人,承受着极大的压力超负荷的工作,却还要面对别人的误解,忍受委屈。
各位院长也就不说话了,都是行业内的专家,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这时候林书记摆摆手,示意大家先冷静一下,开会不是为了诉苦也不是为了抱怨,毕竟是为了拿出解决方案的。
“大家的顾虑,我们政府班子的顾虑,大家都明白了,这样很好嘛,开诚布公,大家才能各自理解,才能拿出有效的办法来。但是,困难归困难,但是伟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