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如今还不如自己。
李玲茹感叹的下了撵车,搭着书玉的手走了过去:
“应妹妹。”
一身华服的女子立在应蔓前方,她微微颔首对她行了半礼,让出路来,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李玲茹勾起唇,似笑非笑的瞟了她一眼,摇曳生姿走进了昭纯宫。
两人一前一后,院子里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宫人,各个面露哀伤,小声抽泣着。
李玲茹看了看四周,红色的装点还未撤下,这让她微微眯眼。
还未走到大殿,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熟悉的音色让李玲茹皱起了眉。
正殿内,范婕妤正对孙嬷嬷说着什么,身上一身白衣看得李玲茹变了脸色。
“范婕妤,不待在自己宫里,到这儿做什么?!”
范婕妤猛然回过身,看得了李玲茹,立马朝她奔过来,扑倒在她脚下,伸手拽住了那片艳丽的裙角,哀求着:
“姐姐,姐姐,你帮帮我,我只想见珍婉最后一面,真的,只想见她最后一面!”
李玲茹冷着脸,瞪向她:“祭奠之日,自然会让你见,现在添什么乱。”她眼神严厉的扫向范婕妤的宫女,怒道:“你们怎么当奴才的,任由你们主子发疯不成!”
“贵妃娘娘恕罪,是奴婢的错,只是,只是主子心里实在是苦,求,求贵妃娘娘帮帮主子……”
那位宫女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李玲茹气得心口疼,她看了眼那边不为之所动的孙嬷嬷,既恨自己这位堂妹不争气,又恼孙嬷嬷的不识抬举。
这时,书玉蹲下身,细长的手指捏住李玲茹的裙角,一点点从范婕妤手中拽出:
“婕妤请见谅,皇后娘娘有旨,妃位以下的嫔妃需要等到祭奠之日才能辞别珍妃娘娘,奴才知道婕妤与珍妃娘娘素来关系亲厚,但是这规矩还是要守的,还请婕妤莫要为难贵妃娘娘,娘娘听闻噩耗后,已经哭了好一会了,头现在还晕着,可经不起您这般拉扯。”
礼貌却疏离的态度,让范婕妤的脸色越发难看,她被一旁的宫女架起来,眼中的泪不住往下落,哭的梨花带雨凄惨无比。
“姐姐,求求你了,姐姐……”
范婕妤收到消息便赶了过来,可是孙嬷嬷不肯让她靠近珍婉,她只能求李玲茹,可是如今李玲茹的态度也让她绝望愤怒。
“你好歹是个婕妤,这般作态成何体统!”
李玲茹厌烦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堂妹,看她那张跟死了丈夫的脸,就忍不住生气。
当初让她进宫是想她帮自己固宠,生个子嗣,结果她倒好,跟一个女人不清不楚,临了还是被人抛弃的那个!
憨傻愚蠢,到底上不了台面。
李玲茹冷冷的扬起眉:
“书玉,送她回去!”
“是。”书玉颔首,对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架着范婕妤要往外走,但是她如何肯,不住的挣扎哀求:
“姐姐,你就帮帮我,帮帮我吧!”
只是李玲茹根本不理会她,昂着头骄傲地往里面走,一身华服刺痛了她的眼,看着那对自己百般阻拦的孙嬷嬷迎堂姐进了内室,范婕妤眼底涌上了血色,她好恨,凭什么瞧不起她,凭什么要阻拦她和珍婉在一起!
“姐姐我知道你嫌我恶心,可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不也早让……”
她的话未说完,后颈便被重重一劈,整个人瘫软下去。
书玉神情冷淡的收回手,看向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应蔓,淡淡的说道:
“范婕妤伤心过度昏厥过去,还不快送回合欢阁。”
一众宫人不敢说话,就连范婕妤贴身宫女也只能红着眼眶。
应蔓看着身旁被抬走的范婕妤,抿了下唇,清凌凌的眸里闪过厌恶。
这个后宫真让人作呕。
应蔓虽为淑妃,但是并不打算插手珍妃的后事,她不喜贵妃更不喜珍妃。
进了寝殿后也不过是看了眼便坐在一旁看那李玲茹演戏。
李玲茹能当上贵妃,面子功夫自然是厉害的,对着已去的珍妃一番流泪,看起来好像是姐妹情深般。
真姐妹都被当做弃子,这假的又能有几分真情?
孙嬷嬷自然知道这点,不过,她需要李玲茹帮珍妃惩治凶手,自然免不得陪她做戏。
“贵妃娘娘莫要伤心了,娘娘看到您这样肯定会心疼的,您快坐下歇一歇。”
孙嬷嬷扶着李玲茹到外间坐下,宫女给她端了茶。
李玲茹哀伤的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嬷嬷放心,本宫必会向圣上求一份哀荣给姐姐,对了,赵家和十公主和十一公主那通知了吗?”
“谢贵妃娘娘还念着我家娘娘,本家和两位公主那边,一早就派人去了,现在应该快到了。”
“她们俩是珍姐姐拿命护着的,总归要好好尽尽孝的。”李玲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