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上只有寥寥数人,两人选择了较靠后的位置。
郁夏拿出耳机,跟岑荷一人一只,她问岑荷:“姐姐你是不是很久没坐过公交车了?”
岑荷回她:“确实,都快不记得上次坐公交车是什么时候了。”
郁夏:“你可以想想,然后跟我说说。”
岑荷笑,记忆中,她最后一次坐公车是在提车那一天,毕业工作了几年,她省吃俭用,攒下了买车的费用,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开心时刻,她总算不需要风里来雨里去,为了省钱,她很多时候不舍得打的,每次去外面办事,都是自己转好几趟车,在三公里范围内的,能走就走。
那时候的她很累很累,提车那一天,她踏上公交车前往目的地,没来由的觉得亲切,也有点不舍,她经常坐得那一辆公交车换了一波又一波的人,直到轮到她。
那一天秋高气爽,正如今天一样,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如今多了一人,以后不再是她一个人了。
岑荷没有回答郁夏的问题,而是道:“这一晃,都到了要被让座的年纪。”
郁夏被逗笑,她指了指刚上来的母亲和孩子两人,“让你年轻一回的机会到了。”
岑荷坐在过道边,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实没有位置了,于是站了起来,让母子两人坐到她位置上。
那位母亲连连对岑荷说感谢的话,岑荷眉眼弯弯,让她不要客气。
过了一会儿,有老nainai上车,郁夏让了位,跟岑荷一起站在那边。
岑荷调侃她:“你倒是积极。”
郁夏回:“还不是我看姐姐你一个人站在那边孤单,我只好过来陪陪你。”
虽然站了一路,但两人都不觉得累,工作日的缘故,古镇内并没有多少人。
其实这边商业化气息已经挺浓的了,她们来到一家汉服店内,郁夏和岑荷都很喜欢,各买了一套,直接穿在身上,还让店内工作人员给弄了一个仿古发型。
岑荷的古装造型简直美翻,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现代装是端艳的美,而穿着汉服的岑荷一颦一笑都惊心动魄。
走在古镇青石板街上,陆续有人过来要求合影。
郁夏是看出来了,那些要求合影的人多数是冲着岑荷来的,她只是附带的。
旁边是影视基地,有人问岑荷是不是明星,在岑荷明确表示不是之后,那些人明显不相信。
郁夏甚至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夸赞岑荷长得太漂亮了。
郁夏扁着嘴,“还好今天人不算多,不然姐姐你要被围堵了。”
岑荷回答:“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能对劲吗,郁夏早就吃味了,那么多人过来要求合照,姐姐都不懂得拒绝,还笑得特别开心和别人合照。
明明这些温柔都应该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直到到了饭点,郁夏和岑荷来到靠近湖边的餐馆坐下来吃饭,郁夏有些不开心的心情才稍稍好转。
岑荷逗她开心,“别蹙着眉了,像个小老太一样。”
“姐姐保证以后别人要求合照得经过我们小朋友同意。”
郁夏忍不住笑了起来,“才不是这样。”
“有点没安全感而已。”
岑荷:“你能不能对姐姐有点信心?”
郁夏思考了一会,认真地点了点头。
岑荷:”你吃起醋来的样子还真可爱。“
...
郁夏辞去了当前事务所的律师职位,她准备转到岑荷事务所里去,一方面希望能多陪伴着点她,一方面希望多帮岑荷分担点工作。
孟汇这边和岑荷都同意了,转所需要审核,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
期间,她跟岑荷商量,说了她以后的职业规划。
以后她自己想主要做法律援助案件,这是她成为律师的初衷,在能够养活自己的前提下,她想更多的去帮助那些弱势群体。
成为律师之后,能够保持初心的不多,要么迷失在金钱里,一切向钱看齐,要么变得麻木,案子对他们来说仅仅是案子,唤不起任何情绪起伏。
法律援助的案件收费只有基础费用,该笔钱由司法局出,专门帮助那些贫困但确实需要帮助的人。
转所需要的等待期里,郁夏收拾着自己的物品,一个个招呼打过来,跟她们说再见。
她从墙壁上把挂着的那面锦旗摘下来,这是她刚执业不久,当事人给她送的,她当时开心了好久,她小心翼翼把它卷了起来,放进盒子里。
这么些年下来,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委屈过,开心过,总算慢慢地找到了自己。
陶烟和刘志泽特别舍不得她,共事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是普普通通同事之间的感情。
她吸了吸鼻子:“你们别这样,我又不是出国什么的,就在岑荷姐事务所里,开个车很快就到了。”
“你们要经常来找我玩,给我买好吃的。”
陶烟和刘志泽都是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