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将月亮私有,还是月亮将她私有。
乔阮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这次没有推开沈负。
沈负那天是在她家住的,他来的时候喝了点酒,叫的代驾。
乔阮见天色晚了,也没太忍心赶他回去。
他说想留下来,她也就随他了。
被子是干净的,昨天刚洗过。
乔阮给他收拾出一个房间,旁边堆放着一些杂物。
“这里平时没人住,你要是介意的话,沙发也挺大的。”
沈负自己把床铺好,笑容贤惠:“我不介意的。”
乔阮被他那个笑晃到了,总觉得心跳的有点快,快的莫名其妙:“那行,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她把门关上,听到里面没了动静,然后才回到房间。
那段时间的寄人篱下从,沈负的日子,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长期压抑自己,习惯了虚伪迎合他人。
乔阮其实心里也清楚,沈负对苏瑶月就像他对其他人一样。
对李慎也好,对李月明也好。
他们其实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在那个时候的沈负看来: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
这样的话,他可以对任何人说。
本身就没有真心,本身就虚伪。
乔阮睡的沉,半夜被尿憋醒。
客厅地灯开着,不亮,恰好只是那一块区域。
小梨花正吃着猫粮,沈负在一旁看着。
听到动静,他抬眸,瞧见乔阮了。
急忙起身,要去关灯:“我吵醒你了吗?”
乔阮摇头,这点灯光还不足以吵醒她。
而且她在房间里,压根就看不到。
“我上厕所。”
她说。
沈负松了口气。
乔阮问他:“又失眠了?”
他摇了摇头,笑道:“你的猫应该是饿了,一直在叫,我担心它会吵醒你,所以就起床喂它了。”
乔阮和他道谢,手扶着洗手间的门把,却又迟迟没有往下按。
“那个......”
她支支吾吾。
沈负也不插话,安静的等她讲。
她挠了挠脸,神色有点不自在:“那你......你饿吗?”
沈负愣了一下,笑着点头:“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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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给他做宵夜的乔阮不知道事态为什么发展成了这样。
做为客人的沈负反而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切菜煮面。
而乔阮,反倒像是那个来做客的客人。
小梨花乖巧的躺在她坏里,偶尔叫几声。
乔阮顺着它后背上的毛,小声嗫喏:“你说我让客人做饭会不会不太好。”
小梨花喵呜了两声,似乎是在肯定她的问话。
犹豫再三,乔阮放下小梨花进了厨房,她左看看右看看,像极了游手好闲没事找事做的二流子。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沈负垂眸看到她了,知道她在不自在些什么。
该弄的都弄好了,他悄悄把切好的黄瓜丝放进水槽里。
“黄瓜还没切。”
乔阮自告奋勇:“我来,我最会切这个了!”
沈负唇角眉眼都夹杂着温柔笑意,看着她,就不舍得挪开了。
乔阮把菜刀用水冲洗了一遍,问他:“切多少?”
“半碗就够了。”
乔阮从小就会做饭,切菜自然也拿手。
黄瓜丝切的很细。
沈负看见了,笑着夸她:“真厉害啊,我们阿阮。”
乔阮还有点小得意:“我从小就切这个。”
沈负逐渐敛了笑,将火调小:“这样啊。”
疑惑于他的情绪转变,乔阮问他:“你怎么了?”
沈负摇头:“没什么。”
他既然不愿意说,乔阮也就不继续问了。
水在锅里沸腾。
好半晌,沈负才开口:“只是想到你从小就需要做这些,有点心疼。”
那个年纪的他其实过的也不好,甚至还不如乔阮。
虽然衣食无忧,却时时处于恐惧中。
他自己无所谓的,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乔阮所遭受的那些苦难全都降临在他身上。
面煮好了,他给乔阮煮了两个无菌荷包蛋,应她的要求煮成溏心的。
沈负的厨艺比乔阮好多了。
这点让乔阮微微有点小嫉妒。
她从小就会做饭,却比不上一个近几年才开始学的人。
她把自己碗里荷包蛋夹给他一个。
“怎么不多煮几个,冰箱里还有好多,我前几天刚去买的。”
沈负不太喜欢吃鸡蛋。
但他还是听话的